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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是被楼下的叫卖声叫醒的。“新鲜的豆腐脑——热乎的油条——”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吆喝穿透窗帘,像根细细的线,把我从梦里轻轻拽了出来。身边的秦小鱼还睡得沉,眉头舒展着,大概是昨天在公园走了太多路,累着了。我小心翼翼地挪开她搭在我腰上的手臂,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她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婴儿房里没动静,想来宝宝还在酣睡。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刚拧开燃气灶,就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秦小鱼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几根,像只刚睡醒的小狮子。“你这是要偷偷做什么好吃的?”她声音发哑,带着没睡醒的慵懒。

“给你做个不一样的早餐。”我往锅里倒了点油,“昨天剩了点糯米,给你做个粢饭团。”她爱吃甜口的,我特意从柜子里翻出了黑芝麻和绵白糖,又切了根油条,打算夹在里面。

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忽然笑了:“秦志泉,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家庭煮夫了。”

“那也是为秦总服务的家庭煮夫。”我把糯米倒进蒸笼,“今天想去哪?昨天逛了公园,今天要不要去逛逛早市?我听张大妈说,城南早市今天有国庆特卖,好多老手艺摊位都出来了。”

她眼睛亮了亮:“早市?好啊,我好久没去过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总偷偷绕路去早市买糖画,被爸发现好几次。”

说起小时候的事,她话匣子就打开了。其实我们俩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姐弟”,她是爸朋友家的孩子,五岁那年父母出了意外,爸看着心疼,就把她接回了家,户口本上添了她的名字,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那时候我八岁,正是爱欺负人的年纪,却唯独对这个怯生生的小丫头没辙——她一掉眼泪,我就只能把兜里的糖全掏给她。

“你还记得不?有次你抢了我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变形金刚,被爸追着打,跑到柴房躲了一下午。”我往糯米上撒芝麻,热气腾得满脸都是。

“那是你先把我画的画撕了!”她不服气地顶嘴,走到我身边帮我递盘子,“再说后来我不是把变形金刚还给你了吗?还贴了创可贴在上面,怕你心疼。”

我笑着摇头。那创可贴歪歪扭扭的,现在想起来,倒比变形金刚本身还让人记挂。

正说着,婴儿房里传来宝宝的哭声,像小铃铛被摇响了。秦小鱼立刻转身跑过去,不一会儿就抱着小家伙出来了。宝宝穿着黄色的连体衣,小脸红扑扑的,看见我就伸胳膊要抱。“饿了吧?”我洗了手接过他,在他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爸爸这就给你冲奶粉。”

早餐摆上桌时,爸妈也起来了。爸看着盘子里的粢饭团,直咂嘴:“这手艺跟早市老李头的有得一拼。”妈则把剥好的鸡蛋塞给秦小鱼:“多吃点,等会儿逛早市要走路的。”

宝宝坐在专属的小椅子上,手里抓着半个蒸南瓜,吃得满脸都是金黄的糊糊。秦小鱼拿湿巾给他擦脸,他却咯咯笑着往她怀里钻,把南瓜渣蹭了她一袖子。“你这小家伙,净捣乱。”秦小鱼无奈地笑,眼里的温柔却漫得像水。

收拾妥当出门时,太阳已经把地面晒得暖洋洋的。我们没开车,打算走着去早市——也就两站地的路,正好看看街景。小区门口的国庆氛围比昨天更浓了,居委会的阿姨们正往树上挂小灯笼,红的、黄的,一串一串的,风一吹就轻轻晃悠,像挂满了星星。

“秦小鱼,秦志泉,带宝宝逛早市去啊?”王阿姨踩着梯子挂灯笼,看见我们就喊,“早市口有卖小国旗发箍的,给宝宝买一个,拍照好看!”

“哎,好嘞!”秦小鱼应着,低头对宝宝说,“听见没?奶奶说要给你买小发箍呢。”

宝宝似懂非懂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啊呀”地叫着。

走在街上,随处可见飘扬的国旗。便利店门口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国庆歌曲,路边的小花坛里摆着“我爱你中国”的字样,连骑三轮车收废品的大爷,车把上都插了面小小的五星红旗。秦小鱼牵着我的手,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你看那个卖气球的,气球上都印着天安门呢。”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后座绑着一大束气球,红的黄的,印着天安门、华表、和平鸽,被风吹得鼓鼓的,像一串会飞的彩虹。几个孩子围着他,吵着要爸爸妈妈买,清脆的笑声把空气都染得甜丝丝的。

“等会儿也给宝宝买一个。”我说。

“嗯,要那个印着小熊猫的。”她笑着点头。

早市比想象中热闹得多。入口处搭着红色的拱门,上面写着“欢度国庆·便民早市”,几个穿着红马甲的志愿者正给来往的人发小国旗。我们刚走到门口,就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递过来四面小国旗:“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国庆节快乐!”

“谢谢你啊小姑娘。”妈接过国旗,顺手就给宝宝手里塞了一面。小家伙抓着旗杆摇来摇去,差点戳到自己眼睛,秦小鱼赶紧伸手护着他的脑袋。

早市的路不宽,两旁摆满了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像一场热闹的交响乐。“刚摘的黄瓜——五块钱三斤——”“老面馒头——热乎的——”“糖画糖人——现做现卖——”混合着油条的香味、水果的清甜、还有远处飘来的爆米花味,勾得人脚步都慢了下来。

爸被一个卖老物件的摊位吸引了,蹲在那里翻看着一堆旧邮票。“你看这张,是1984年的国庆邮票,当时我攒了好久才买到一张。”他举着邮票给我们看,眼里闪着怀念的光。

妈则拉着秦小鱼在卖布料的摊位前停下:“你看这碎花布,做件小衬衫给宝宝穿多好看。”摊主是个胖阿姨,热情地招呼:“大姐好眼光!这布是纯棉的,透气得很,国庆期间特价,买两米送一尺!”

秦小鱼拿起布料摸了摸:“是挺舒服的,颜色也正。妈,要不买两米?”

“买!肯定要买!”妈立刻掏钱,“再给宝宝做个小肚兜,红底带福字的那种。”

我抱着宝宝在旁边等着,小家伙对摊位上挂着的彩色布头好奇得很,小手伸出去要抓,差点把一串布头拽下来。“小心点哦。”我捏了捏他的小脚丫,他咯咯地笑,口水顺着下巴滴在我手背上,温热温热的。

往前走了几步,就闻到了浓郁的糖香味。一个老师傅正在做糖画,面前摆着个转盘,上面画着十二生肖。他手里拿着个铜勺,舀起熬得金黄的糖稀,手腕一抖,糖丝就像有了生命似的,在光滑的石板上游走,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就成型了。

“给宝宝做个小兔子吧。”秦小鱼拉着我停下脚步。

老师傅笑着点头:“好嘞!小姑娘眼光好,兔子寓意吉祥。”他手下动作麻利,转眼就把兔子从石板上铲下来,插上竹签递给我们。宝宝盯着糖兔子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立刻被甜得眯起了眼睛,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逛到中间路段,有个卖手工鞋垫的摊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地缝着。鞋垫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针脚细密,颜色鲜亮。“奶奶,这鞋垫怎么卖?”秦小鱼蹲在摊位前问。

“三十五一双,都是我自己绣的。”老奶奶抬起头,看见宝宝手里的小国旗,笑了,“这小家伙真精神,跟国旗一样红扑扑的。”

“给我来两双吧,要那个绣着牡丹的。”秦小鱼指着一双紫色的鞋垫,“我爸我妈各一双。”

“好嘞,给你装起来。”老奶奶慢悠悠地找袋子,“国庆期间买两双送个小荷包,驱蚊的,里面装的都是草药。”

她递过来两个小巧的荷包,蓝布面上绣着简单的花纹,闻着有淡淡的草药香。妈接过来,笑着说:“这手艺真好,现在会做这个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是啊,孩子们都嫌麻烦。”老奶奶叹了口气,又笑了,“不过今天生意好,好多人说要带回去当纪念,也算没白忙活。”

继续往前走,遇到了张大妈说的“老手艺摊位”。有捏面人的,用五颜六色的面团捏出孙悟空、猪八戒,神态逼真;有吹糖人的,师傅鼓起腮帮子,手里的糖坯转着转着就变成了小老鼠、大公鸡;还有个摊位在现场做剪纸,红色的纸在师傅手里翻飞,不一会儿就剪出了“福”字、喜鹊登梅,引得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秦小鱼抱着宝宝挤到前面看剪纸,师傅看见宝宝,笑着说:“来,给这小家伙剪个小老虎,辟邪!”他拿起红纸,剪刀“咔嚓咔嚓”响,不过两分钟,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就剪好了,还带着长长的胡须。

“谢谢师傅。”秦小鱼接过剪纸,小心翼翼地递给宝宝。小家伙抓着剪纸摇来摇去,剪纸的红映在他脸上,像抹了层胭脂。

逛到早市尽头,有个卖现做凉粉的摊位,摊主是对年轻夫妻,丈夫在案板上“咚咚”地切着凉粉,妻子在旁边调酱料,麻酱、醋、辣椒油的香味飘得老远。“来四碗凉粉,多放辣子。”秦小鱼拉着我坐下,又转头问爸妈,“爸,妈,你们能吃辣不?”

“少放点儿就行。”爸笑着说。

凉粉滑溜溜的,裹着香浓的酱料,一口下去,酸辣爽口,刚才逛早市的热意一下子就消了。宝宝坐在秦小鱼腿上,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吃,秦小鱼舀了点没有辣椒的凉粉汤给他,他吧唧着小嘴,吃得津津有味。

“这凉粉味道真地道。”妈咂咂嘴,“比超市买的好吃多了。”

“那是,我们这是祖传的手艺,用的都是本地的豌豆。”老板娘笑着说,“今天国庆,来吃凉粉的人多,我们凌晨三点就起来磨豌豆了。”

“辛苦你们了。”我说。

“不辛苦,大家吃得开心,我们就高兴。”老板擦了擦汗,指着不远处的国旗,“你看这日子多好,国家太平,我们小老百姓做点小生意,能养家糊口,就知足了。”

他的话像颗小石子,在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是啊,国泰才能民安,这热闹的早市,这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这一张张笑脸,不都是国泰民安最好的证明吗?

离开早市时,我们手里已经拎满了东西:爸的邮票,妈的布料,宝宝的糖画、剪纸、小气球,还有秦小鱼买的手工皂、我挑的老北京布鞋。秦小鱼把小国旗插在装东西的袋子上,红色的旗子在风里招展,像一串跳动的火苗。

往回走的路上,宝宝在秦小鱼怀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那面小国旗。路过一家花店,秦小鱼停下来:“进去买束花吧,家里的花瓶空了。”

花店老板正忙着往花束里插小国旗,见我们进来,笑着说:“今天好多人买向日葵,说要祝祖国像向日葵一样蒸蒸日上。”

“那给我来一束向日葵,再搭几支康乃馨。”秦小鱼说,“给我妈。”

妈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浪费那钱干啥,家里有花没花一样过。”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束向日葵,金灿灿的,看着就让人心里亮堂。

回到家时,已经快中午了。把东西放下,秦小鱼就去给宝宝换尿布,我则去厨房准备午饭。爸在客厅摆弄他买的邮票,妈拿着那块碎花布在宝宝身上比划着,嘴里念叨着要怎么剪裁才好看。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像铺了层金箔,暖洋洋的。

秦小鱼抱着换好衣服的宝宝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我:“累不累?早市人太多了。”

“不累。”我把她的手往我腰上紧了紧,“看你买得开心,就值了。”

“那你喜欢我买的布鞋不?”她抬头看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特意挑了双黑色的,你上班穿正好,比你那双旧皮鞋舒服。”

“喜欢。”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挑的都喜欢。”

她咯咯地笑起来,怀里的宝宝被惊醒了,也跟着“啊呀”地叫,声音像颗甜甜的糖。

午饭是简单的炸酱面。爸爱吃我做的炸酱,说比外面饭馆的还香。我往炸酱里多放了点五花肉,炒得油亮亮的,拌在面条里,再配上黄瓜丝、胡萝卜丝、黄豆,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满足。

“下午要不要睡会儿?”我问秦小鱼,“早上走了那么多路。”

“不睡了。”她给宝宝喂着面条,“我约了人来家里修空调,昨天发现客厅的空调有点漏水。”

“怎么不早说?我找物业的人来修就行。”

“没事,是我公司以前合作过的师傅,手艺好,价格也公道。”她笑着说,“正好让他顺便给卧室的空调也检查检查。”

下午两点多,修空调的师傅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背着大大的工具箱,进门就客气地打招呼:“秦总好,秦先生好。”

“李师傅辛苦你了。”秦小鱼招呼他坐下喝杯水。

“不辛苦,应该的。”李师傅摆摆手,立刻就开始干活。他爬上爬下的,检查得很仔细,嘴里还念叨着:“客厅这台是排水管堵了,小问题,通一下就行。卧室那台需要换个滤网,有点老化了。”

我在旁边给他递工具,闲聊间得知,他老家在乡下,国庆没回去,一是怕路上堵车,二是想趁着假期多接几单活,给家里的孩子多挣点学费。“我家小子跟你家宝宝差不多大,也爱抓着小国旗不放。”他笑着说,“昨天视频,还举着国旗跟我敬礼呢。”

“孩子真乖。”我说。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他擦了擦汗,“虽然辛苦点,但想着能让他以后上好学,就觉得有奔头。”

秦小鱼听见我们聊天,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红包:“李师傅,这是点心意,国庆期间麻烦你跑一趟。”

“秦总这可不行!”李师傅赶紧摆手,“咱们说好价格的,不能多收。”

“不是多收的。”秦小鱼把红包塞给他,“是给孩子的,就当是叔叔阿姨的一点心意,祝他国庆节快乐。”

李师傅愣了半天,眼眶有点红:“那……那谢谢秦总,谢谢秦先生了。”

修完空调,李师傅非要把带来的一兜苹果留下:“这是我老家自己种的,不值钱,你们尝尝。”推让了半天,我们只好收下。看着他背着工具箱离开的背影,秦小鱼轻声说:“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但只要心里有盼头,日子就会越来越好。”

我点点头,转身看见宝宝正坐在地毯上,抱着一个苹果啃得不亦乐乎,苹果汁顺着下巴往下淌,像条小小的溪流。秦小鱼走过去,拿湿巾给他擦脸,他却抓住秦小鱼的手,把苹果往她嘴里塞,惹得我们都笑了。

傍晚的时候,张大妈敲门送来一碗刚熬好的南瓜粥:“志泉他妈说你们早上逛早市了,肯定累着了,喝点粥养养胃。”

“谢谢张大妈,您太客气了。”妈赶紧接过粥。

“客气啥,邻里邻居的。”张大妈看着宝宝,“这小家伙今天戴小国旗发箍的样子,被我拍下来发群里了,好多人都说可爱呢。”

送走张大妈,我们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分着喝那碗南瓜粥。粥熬得糯糯的,带着南瓜的甜香,喝下去心里暖暖的。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区里的路灯亮了,家家户户的窗户里透出温暖的光,偶尔传来几声孩子的笑闹和大人的叮嘱,像一首温柔的歌。

秦小鱼靠在我肩膀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国庆晚会,轻声说:“其实不用去远方,在家门口也挺好的,对不对?”

我握着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对,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都好。”

宝宝趴在我腿上,已经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那面小小的国旗。夜色渐浓时的烟火续章

电视里的国庆晚会正唱到高潮,歌手嘹亮的嗓音穿透屏幕,把客厅里的暖意又烘得厚了几分。妈把晾好的苹果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端过来:“吃点水果解解腻,刚才的南瓜粥喝多了容易胀肚。”

爸拿起一块苹果,却没往嘴里送,盯着屏幕上挥舞的国旗出神。“还记得我年轻时,哪有这么热闹的晚会。”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怅惘,“那时候国庆,单位里挂几面国旗,开个表彰大会,就算过节了。哪像现在,电视里有晚会,街上有活动,连咱们这小小区都挂着灯笼。”

“爸,这说明国家越来越富强了呀。”秦小鱼剥了颗葡萄喂给宝宝——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趴在我腿上啃国旗杆,塑料杆被他咬得湿漉漉的。“您看现在,想吃啥有啥,想去哪玩就去哪,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爸点点头,眼里的怅惘慢慢变成了笑意:“是这个理。以前总盼着能吃饱穿暖,现在啊,就盼着你们小的平平安安,宝宝健健康康长大,我和你妈能多享几年福。”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保安队的队长老王。“志泉,忙呢?”老王的大嗓门透过听筒传来,“跟你说个事,明天上午小区要搞个国庆升旗仪式,就在中心广场,你要是有空,过来搭把手呗?”

“升旗仪式?”我愣了一下,“咱们小区以前没搞过啊。”

“今年不是特殊嘛,建国七十多年了,大家伙儿都想热闹热闹。”老王笑着说,“居委会牵头弄的,买了面新国旗,请了咱们小区里当过兵的老李头来主持,你过来帮忙维持下秩序,人肯定不少。”

“行,我明天一早就到。”我一口答应下来。挂了电话,秦小鱼抬头看我:“要去帮忙啊?”

“嗯,小区搞升旗仪式,请了老李头主持。”我说着,忽然想起老李头——他住在三单元,以前是部队里的升旗手,退休后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在小区里散步,腰杆挺得笔直,像棵不老的青松。

“那挺好的,让宝宝也去看看。”秦小鱼摸了摸宝宝的头,“让他从小就知道国旗有多重要。”

宝宝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把啃得半湿的国旗举起来,像是在呼应她的话。我们都被他逗笑了,妈笑着说:“这小家伙,还真跟国旗亲。”

晚八点多,宝宝又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脑袋在我怀里直打晃。秦小鱼抱过他,往卧室走:“我带他去睡觉,你们聊着。”

我跟过去帮忙,看着她把宝宝放进小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小家伙闭着眼睛,小手还在半空抓了抓,像是在找刚才那面小国旗。“白天玩疯了,这会睡得沉。”秦小鱼掖了掖被角,转身轻轻带上门。

回到客厅,爸正跟妈说以前当兵的事——他年轻时在部队待过两年,虽然没上过战场,却总把那段日子挂在嘴边。“那时候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升旗,零下好几度,手冻得通红也得把国旗系得整整齐齐。”他边说边比划,“国旗这东西,看着简单,扛在肩上重着呢。”

我和秦小鱼坐在旁边听着,没插话。窗外的灯笼在夜色里明明灭灭,晚风吹过,灯笼穗子轻轻扫过窗沿,像谁在外面轻手轻脚地走。远处传来几声烟花的脆响,大概是哪个孩子偷偷放的,虽然微弱,却把夜空照得亮了一瞬。

“明天去看升旗,得早点起。”妈忽然说,“我把家里那面大点儿的国旗找出来,带着去,凑个热闹。”

“妈,您那国旗都多少年了,颜色都褪了。”秦小鱼笑着说,“明天早市肯定有卖新国旗的,我去买一面。”

“还是新的好,鲜亮。”爸点点头,“国旗就得鲜亮,看着才有精神。”

又聊了会儿,爸妈回客房休息了。我和秦小鱼收拾完客厅,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发呆。阳台的小桌上摆着下午买的向日葵,花瓣被灯光照得金灿灿的,像一小束浓缩的阳光。

“明天升旗,你穿保安服去吧?”秦小鱼忽然说,“你穿那身衣服挺精神的。”

“你不是总说我穿保安服像个老古董吗?”我故意逗她。

“那是以前。”她轻轻捶了我一下,“现在觉得,你穿着那身衣服站在小区门口,我心里踏实。”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我用掌心焐着:“等过阵子不忙了,咱们带爸妈和宝宝去爬一次山吧,就去城郊的那座,听说山顶能看见日出。”

“好啊。”她靠在我肩上,“到时候让宝宝看看太阳怎么从山后面钻出来,肯定觉得稀奇。”

夜色像温水一样漫过来,把我们裹在中间。远处的国庆晚会还在继续,歌声断断续续飘过来,混着邻居家的电视声、孩子的梦呓声,还有楼下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成了最安稳的催眠曲。

深夜里的小插曲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秦小鱼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门口轻声问:“谁啊?”

“志泉,是我,老王。”门外传来老王的声音,带着点急促,“有点急事,你能下来一趟不?”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穿好衣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区西门口,有个老太太找不到家了,说是来看亲戚的,记不清楼栋号了。”老王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你下来帮忙问问情况。”

“好,我马上到。”我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眼秦小鱼,她翻了个身,没醒。我拿起钥匙和手机,轻轻带上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亮起,昏黄的光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走到楼下,看见老王正陪着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卫室门口。老太太穿着深色的外套,头发花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眼神有些茫然。

“泉哥,你可来了。”老王看见我,松了口气,“这老太太说下午来小区看侄女,结果转着转着就忘了楼栋号,手机也没电了,联系不上人。”

我走到老太太面前,尽量让语气温和:“阿姨,您别急,慢慢想,您侄女叫什么名字?住哪几单元?”

老太太嘴唇动了动,声音有点含糊:“我……我记不清了,就记得她家住三楼,阳台上摆着好多花……”

“摆着好多花?”我皱起眉头,小区里爱养花的人家不少,光三单元就有好几户。“阿姨,您侄女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三十多岁……戴眼镜……”老太太努力回忆着,眉头拧成了疙瘩,“我就来过一次,还是去年国庆来的,她带我在小区里转了转,说门口有棵大槐树……”

大槐树?小区西门口确实有棵老槐树,有几十年了,枝繁叶茂的。我心里有了点谱——三单元三楼戴眼镜、爱养花的,应该是张老师,她是附近小学的语文老师,去年国庆确实接她母亲来住过几天。

“阿姨,您是不是姓张?”我问。

老太太愣了一下,点点头:“是……我姓张……”

“那您侄女是不是叫张敏?在小学当老师?”

“对对对!就是敏敏!”老太太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伙子,你认识她?”

“认识,她就住三单元三楼。”我松了口气,“我带您过去找她,她家阳台确实摆着不少花。”

“太谢谢你了小伙子,太谢谢你了。”老太太激动得抹起了眼泪,“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

“没事阿姨,天黑了,小区楼栋多,记混了也正常。”我扶着她的胳膊,“慢点走,咱们这就去找她。”

老王在后面锁好门卫室的门:“泉哥,我跟你们一起去,万一不是呢。”

我们陪着老太太往三单元走,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地上满是斑驳的光影。老太太走得很慢,嘴里不停地念叨:“都怪我,非要晚上出来买瓶酱油,结果转着转着就找不着北了……敏敏肯定急坏了……”

走到三单元楼下,我抬头看了眼三楼,张老师家的阳台果然亮着灯,几盆月季和茉莉在月光下轻轻晃动。“阿姨,您看是不是那户?”我指着亮灯的阳台。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连连点头:“是!是她家!那盆月季还是我去年带来的呢!”

我按下门禁,过了一会儿,张老师穿着睡衣打开了单元门,脸上满是焦急:“妈!您去哪了?我找了您好久!”

“敏敏,我没事,多亏了这两位小伙子送我回来。”老太太拉着张老师的手,指着我和老王。

张老师这才注意到我们,连忙道谢:“秦师傅,王师傅,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妈有点老年痴呆,我刚才发现她不在家,正准备出去找呢。”

“没事,应该的。”老王摆摆手,“以后可得看紧点,晚上小区里人多,万一走丢了就麻烦了。”

“嗯嗯,我知道了,以后肯定看紧她。”张老师扶着老太太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又回头冲我们鞠了一躬,“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国庆节还麻烦你们……”

“快上去吧,天晚了。”我笑着说。

往回走的路上,老王感慨道:“这老太太也算幸运,遇到咱们了。要是遇到别有用心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所以咱们这工作虽然平凡,责任还挺重。”我说着,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把小区照得像蒙了层白纱。

回到家时,秦小鱼还在睡,我轻轻躺下,她却忽然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我的腰,迷迷糊糊地问:“去哪了?”

“小区里有点事,处理完了。”我拍了拍她的背,“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看升旗呢。”

她“嗯”了一声,往我怀里钻了钻,很快又睡着了。我却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刚才老太太的样子总在眼前晃——她攥着布包的手,茫然的眼神,还有看到张老师时激动的泪水。原来这世上最珍贵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有人在你迷路时,愿意停下来带你回家;是有人在你焦急时,愿意伸出手帮一把。

就像这国庆节,热闹的晚会,飘扬的国旗,固然让人振奋,但更让人心里踏实的,是这小区里的灯火,是邻里间的互助,是身边人温热的呼吸。这些细碎的温暖凑在一起,才是家国最真切的模样。

黎明前的准备

再次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窗外的灯笼还亮着,像一颗颗不肯睡去的星星。秦小鱼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换上保安服——深蓝色的制服,洗得有些发白,却很挺括。我对着镜子系好领带,忽然想起秦小鱼说的“穿这衣服挺精神”,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走到厨房,看见妈已经在煮粥了,白色的雾气从锅里冒出来,带着淡淡的米香。“醒啦?”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想着你们早上要去看升旗,早点把粥煮上,回来就能喝热乎的。”

“妈,您起这么早干嘛,多睡会儿呗。”我说着,帮她把案板上的咸菜切好。

“睡不着,心里惦记着升旗的事。”妈笑着说,“你爸也醒了,在客厅擦他那面旧国旗呢。”

果然,客厅里传来爸的声音:“志泉,你看我这国旗擦干净了,虽然旧了点,颜色还挺正。”

我走出去,看见爸正拿着一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擦着一面折叠整齐的国旗。那面国旗边角有些磨损,颜色也褪了些,但五角星依然鲜红。“爸,您这国旗有年头了吧?”

“可不是嘛,这是我退伍那年单位发的,快三十年了。”爸把国旗摊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红色的绸缎泛着柔和的光,“那时候总觉得国旗是国家的象征,神圣得很,现在才明白,国旗也是咱们老百姓的念想,看见它,心里就踏实。”

正说着,秦小鱼抱着宝宝出来了,小家伙穿着红色的小外套,头上戴着昨天买的国旗发箍,像个小福娃。“你们看,我们打扮好了!”秦小鱼笑着转了个圈,“是不是特别应景?”

“太应景了!”妈走过去,在宝宝脸上亲了一口,“咱们家的小爱国者!”

宝宝似乎听懂了“爱国者”三个字,挥舞着小手“啊啊”地叫,发箍上的小国旗也跟着晃悠。我们都被他逗笑了,客厅里的空气一下子活跃起来。

吃过简单的早饭,我们往中心广场走。路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三两两地往广场方向去,手里大多拿着小国旗,孩子们跑在前头,像一串跳动的火苗。

“秦志泉,这边!”老王在广场入口朝我们招手,他身边站着老李头,穿着笔挺的旧军装,胸前挂着几枚军功章,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李大爷,今天辛苦您了。”我走过去跟老李头握了握手,他的手很粗糙,却很有力。

“不辛苦,能在国庆这天再升一次国旗,是我的荣幸。”老李头的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多少年没碰过国旗杆了,昨晚激动得半宿没睡。”

广场中央已经立起了一根临时的国旗杆,红色的国旗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几个居委会的阿姨正在给大家发小国旗,嘴里不停地说:“排好队,一会儿升国旗的时候咱们一起唱国歌啊。”

爸走到国旗杆旁,仔细地看着那面新国旗,眼里满是敬畏。“这国旗真鲜亮。”他喃喃地说,“比我那面强多了。”

“爸,等会儿升完旗,咱们也买一面新的,挂在家里客厅。”秦小鱼说。

“好,买面大的。”爸笑着点头。

宝宝被秦小鱼抱在怀里,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小脑袋东张西望。有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戴着国旗发箍,咿咿呀呀地互相打招呼,像一群小麻雀。

七点整,老李头走到国旗杆旁,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广场:“各位邻居,今天是国庆节第二天,咱们小区第一次举行升旗仪式。国旗是国家的象征,也是咱们老百姓的骄傲。现在,升旗仪式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骤然响起。老李头双手捧着国旗,迈着正步走到旗杆下,动作标准得像个年轻的士兵。他将国旗系在绳上,用力一扬——红色的旗帜在晨光中展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不知是谁先唱了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歌声从稀疏到整齐,从微弱到洪亮,像一股暖流,在广场上涌动。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国旗一点点上升,红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映着初升的太阳,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秦小鱼抱着宝宝,跟着大家一起唱,声音有点哽咽。宝宝似乎被这庄严的气氛感染了,不再吵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国旗,小手里紧紧攥着那面小小的国旗。

爸站在我旁边,嘴唇动得很快,却没发出声音,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我知道,他不是不会唱,而是太多情绪堵在喉咙里,唱不出来。

国旗升到顶端的那一刻,广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老李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敬完礼,他转过身,看着大家,眼眶红了:“多少年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升国旗了……谢谢大家,谢谢咱们的国家,让我能在这把年纪,再圆一次梦。”

掌声更响了,有人开始喊:“祖国万岁!”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声音震得树叶都轻轻晃动。

宝宝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挥舞着小手,咯咯地笑起来。他的笑声混在欢呼声里,清脆得像风铃。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秦小鱼、爸妈,看了看广场上一张张激动的笑脸,忽然明白,所谓家国,不过是无数个像我们这样的小家,凑在一起,为了同一个信念欢呼,为了同一个明天努力。

升旗仪式结束后,大家还舍不得散开,围着老李头听他讲以前当兵的故事。孩子们举着小国旗,在广场上跑来跑去,红色的旗帜像一片流动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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