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的爱,谢谢你们一直陪伴着我,我爱你们。”哈利的泪水滑落,“我真的很想、很想留在这里,永远陪着你们,但是还有人在等着我……黑漆漆那个别扭性子,没了我看着他,肯定又会不好好吃饭,好好洗澡了。
等我们再次踏上安息之路,我们就去找你们好吗?妈妈,到时候,我押着黑漆漆给你赔罪,直到你满意为止。现在,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我要报仇!不止是因为你们,也是为了许许多多的无辜的人。你们会支持我的,对吗?你们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吗?”
莉莉和詹姆绕过摆满美食的桌子,将他们的孩子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和额头,眼中充满了自豪:“去吧,哈利。去做你该做的事,去爱你该爱的人。我们永远陪着你。”
哈利微笑着闭上眼睛,眼泪落在父母的手背上,带着梦境化为点点荧光飞向虚无。
哈利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见斯内普瞬间爆发出狂喜的眼睛,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西弗!西弗……”
斯内普被哈利的哭声搅得心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的往里刮。他俯下身,不停地亲吻着哈利的眼睛、脸颊,语无伦次地安抚着:“没事了……我的维里……没事了……我们逃出来了……安全了……”
斯内普的泪混合着哈利的泪黏腻的粘在两人脸颊上,让亲昵的亲吻带上了苦涩的味道。
斯内普后退一步,单膝跪在床前。这个动作让哈利的哭声下意识地停住了,只剩下轻微的抽噎。斯内普颤抖着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并排躺着两枚斯内普很早就准备好的戒指,举到哈利眼前:
“维里,”斯内普因紧张有些结巴,“我……我原本计划,等你成年那天,在一个更正式、更浪漫的场合……再向你求婚。但是……但是我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毕生的勇气,凝视着哈利的眼睛,“你……愿意和我组建一个家庭吗?只有你和我,或许……将来还会有一个像你一样活泼的小巨怪。你……愿意吗?”
哈利看着随着手指颤抖而抖动的戒指盒,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又哭又笑的,脸上一塌糊涂。他伸出左手递到斯内普眼前,带着浓重的鼻音“抱怨”道:“斯内普先生,你的求婚太简陋了!没有鲜花,也没有浪漫的烟花。”
斯内普紧张的语无伦次,“有,都有!你想要的一切都有!”他手忙脚乱的变出一捧娇艳的红色玫瑰怼到哈利怀里。又将戒指盒里小号的戒指拿出来,要给哈利戴上。他似乎退化成了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激动的对不准哈利的手指。他急得站起来围着床前来回转了好几圈,又回来跪在床前为哈利戴戒指。
这次,哈利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依然抖个不停的手,引导着那枚微凉的戒指,稳稳地套在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上。
“我不同意!”
小天狼星猛的踹开虚掩的房门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文达,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和德拉科、罗恩、赫敏。原本他们都在起居室等待着哈利苏醒,被哈利的那声哭嚎惊得全都跑了过来。却在门外听到了那么劲爆的对话。冲在最前面的小天狼星从门缝里看到两人亲吻的时候就愣在了原地,直到都要带上求婚戒指了才缓过神来,立刻冲进来阻止。
“你这个……肮脏的鼻涕虫,你敢引诱哈利……”他想冲上去给斯内普两拳,让他尝尝敢勾引别人家未成年人的代价。却被莱姆斯死死从后面抱住。
哈利没有理会门口的骚动,他拿起首饰盒里那枚更宽厚一些的戒指,郑重地戴在了斯内普左手的中指上。然后,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斯内普带着戒指的手指,对他说道:“你先带着大家出去一下?我想跟小天狼星单独谈一谈?”
“可是,你刚醒。还没检查身体。”斯内普可以想象小天狼星会说什么。
哈利白了他一眼:“我很好!刚刚求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起来我需要治疗师!”
斯内普在哈利难得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只得起身,带着满脸复杂神色的众人离开了房间。
哈利拍了拍床边对小天狼星说道:“教父,来坐下说?”
小天狼星颓丧的坐过去。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哈利……你……你清醒一点!斯内普比你大二十岁!他跟你爸爸一个年纪。你到底看上那个老男人哪一点了?”
哈利有些哭笑不得:“小天狼星,西弗勒斯距离传奇境界只有一步之遥,马上就要突破了。传奇境巫师最少能活二百岁。这点年龄差距不算什么的。而且,他一点也不老。”
“不是还没有突破吗?”小天狼星急躁地反驳,“就算他活再久,也改变不了他可能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你!他喜欢的一直是……”
“我妈妈?”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小天狼星震惊的看着哈利。
“嗯哼,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上学的时候是怎么霸凌同学的。”哈利一想起这件事就很气愤。
“……那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他肯定会美化自己,丑化我们……”小天狼星立刻跳起来否认,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但很快被固执取代。
“小天狼星!他从来没有说过你们学生时代的任何恩怨!”哈利打断小天狼星的胡搅蛮缠:“我在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偷看了他藏起来的记忆!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可能会过那种生活呢?活在别人的拳脚和羞辱之下?”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小天狼星的心上。他猛地抬起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哈利眼中那份并非针对他、却因他而起的痛苦,羞愧的低下了头。
哈利明白他不是在忏悔曾经对斯内普或者其他人做过的糟糕事,他只是在难过他的教子被人欺凌。但,这是他的教父啊,他应该怎么做呢?哈利心中有些无力。
“你们……怎么可以对一个人说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这种话呢?”
小天狼星猛地抬起头:“他是黑巫师,哈利,他不是好人!他内心阴暗,不值得信任!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他是黑巫师,他性格阴沉别扭,甚至不是好人,”哈利直视着小天狼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些,我一直都知道啊,我跟他朝夕相处了四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可是他害死了詹姆和莉莉!”小天狼星几乎是嘶吼出来,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无法原谅斯内普的原罪,也是他心中最深的伤疤。
“我知道……”哈利轻轻的说着,带着无尽的悲伤:“我知道啊,在我重塑灵台之后,他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要不然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那个预言球是怎么回事呢?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将标记他为劲敌……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哈利目光空洞地看着自己的手,“西弗勒斯把预言的前半段透露给了伏地魔,而伏地魔在纳威和我之间选择了我!所以,我才是那个害死父母的人!”
“不,哈利,不是!不是你的错!都怪斯内普!如果他不泄露这个预言,詹姆就不会死!”小天狼星痛苦地抱住头,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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