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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暴雨疯了似的抽打着玻璃,发出密集而狂暴的嘶吼,像万千野兽在同时撞击着脆弱的壁垒。惨白的闪电一次又一次劈开深沉的夜幕,每一次耀眼的爆发都将屋内凝固的空气撕裂,映照出书桌后面那张如同铁铸般的脸。陈成的目光,死死钉在桌面上那两样东西上——一份薄薄的、边缘卷曲的档案袋,里面装着能搅动整个西江省权力格局的致命筹码;一部屏幕碎裂、却仍在掌心残留着灼热血气的手机,刚刚传来的消息,斩断了他一条至关重要的臂膀。

滨江市长黄海涛,被省纪委直接从办公室带走审查!如此手段,如此时机,目标明确,动作凶悍,没有丝毫掩饰。这不再是暗流涌动,这是赤裸裸的围剿,是对方掀翻了桌面后,亮出的第一把见血的剔骨尖刀!

“他们动手了。”陈成的声音在雷声的间隙中响起,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暴风眼中心的死寂,只余下刀刃摩擦刀鞘的冷冽质感。“黄海涛一倒,滨江,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脖子了。”他缓缓抬起眼,视线越过桌上那份重逾千斤的档案袋,落在诸成那张历经风霜、此刻却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脸上。“诸成,你来得正是时候。”

这句话,不是寒暄,是确认,是托付,是将最后的底牌押在了这个久别重逢、突兀出现的旧部身上。

诸成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他往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精准地点在那几张印着李哲在澳洲赌场挥金如土的记录上,指尖敲击纸张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鼓点。“陈局,李维民这根钉子,必须拔出来!而且是现在!趁他以为剪除了黄海涛、您阵脚大乱的时候!”他的眼神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王明阳那个软骨头,在他主子李维民手里捏着把柄,他能接触于长河,未必能接触李维民的核心机密。但李哲不一样!他是李维民的命门!这两千三百万澳元,就是悬在他老子头顶的铡刀!只要我们把这‘铡刀’亮得恰到好处,李维民要么自己跳出来替我们挡子弹,要么……”诸成的声音压低,带着钢铁摩擦的狠厉,“就让他儿子的丑闻,引爆整个火药桶!”

“亮给谁?”陈成问,眼神锐利如刀锋切割空气。对方既然敢动黄海涛,必然在省纪委内部有足够的力量渗透甚至操控。直接捅上去,很可能石沉大海,反而打草惊蛇。

“亮给能压得住李维民,又和他不对付的人!”诸成的回答斩钉截铁。他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对高层盘根错节的势力格局有着远超常人的嗅觉。他迅速报出一个名字,一个分量极重、近年来与李维民及其背后势力在多个重要议题上屡屡交锋、背景深厚且素以刚正不阿闻名的名字——省政协主席,张文岳!

“张老是出了名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对子女管教极严。李哲这种败家玩意儿捅出的窟窿,就是他最好的靶子!最关键的是,”诸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张老背后站着京城的老关系,李维民再狂,也不敢轻易动他!消息到了张老手里,就等于捅破了天!李维民要么立刻扑上来灭火,要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烧连营!”

陈成的脑子在飞速运转,话音未落,一个冰冷的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对方既然能精准地、迅速地拿下黄海涛,必然已经严密监控了他陈成所有常规的联络渠道。电话?邮件?秘书?司机?甚至他这间看似隐秘的书房……都可能早已暴露在无形的眼睛之下。此刻任何常规的向外传递情报的行为,无异于自投罗网!

诸成显然和陈成的思维在同一频道。他看到陈成眼中掠过的冰冷警兆,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抬手,指向窗外那片被狂风暴雨统治的、混沌漆黑的世界。“陈局,信得过我吗?”他没问计划细节,只问信任。那股久违的、从腥风血雨的岁月里锤炼出的、可以托付生死的默契,在这一刻轰然复苏。

陈成的眼神如同淬火的寒冰,没有任何犹豫,缓缓点头,只吐出一个字:“去!”一个字,重若千钧,是命令,更是生死相托。

诸成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疲惫瞬间被一种绷紧的、如同猎豹出击前的凌厉所取代。他二话不说,动作快如鬼魅,一把抓起桌上那份装有李哲赌博记录和其他关键证据(包括监控分析的结论)的档案袋,没有折叠,直接塞进夹克里层贴身的暗袋。接着,他迅速拉开夹克拉链,将那件深灰色的普通外套脱下,露出里面一件似乎材质特殊的深色紧身运动服。他利落地将夹克反穿,拉链拉至脖颈,瞬间,深灰色变成了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暗褐色,完全改变了个人轮廓和外貌特征。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窗锁!”诸成低喝一声,人已经无声地扑向书房那扇紧闭的、正承受着暴雨洗礼的落地窗。陈成紧随其后,动作同样没有丝毫迟滞,咔哒一声轻响,拧开了窗户内侧复杂的保险栓锁。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雹,瞬间灌入书房,吹得书页哗啦作响,窗帘狂舞。诸成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一条滑溜的鱼,双手在窗沿一撑,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极其轻盈地钻入了窗外那片狂暴的漆黑雨幕之中,落在湿滑冰冷的小阳台边缘,瞬间被风雨吞没,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陈成的手还停留在冰冷的窗框上,狂风刮得他脸颊生疼,雨水瞬间打湿了衣袖。他死死盯着诸成消失的那片黑暗,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几秒后,一个模糊、扭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沿着别墅外墙凸起不足十公分的装饰线脚,以一种近乎违背物理法则的平衡感和速度,极其迅捷地向楼下地面滑去,随即彻底融入庭院花木的浓重阴影里,再无踪迹可寻。只有窗外愈发疯狂的雨声,宣告着这场近乎自杀的亡命传递已经开始。

陈成猛地关上窗户,反锁。冰冷的雨水沿着他的脸颊流下。书房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和窗外肆虐的风雨雷电。他强迫自己走回书桌前,坐下,后背挺得笔直,仿佛要用这坚硬的姿态对抗整个世界的崩塌。时间,从未如此缓慢而粘稠。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桌面上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黄海涛被带走……滨江……对方必定已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等着他慌乱中出错。他必须稳住,必须像一个真正的棋手,哪怕棋子被不断吃掉,也要维持住最后的气度,等待那致命的反击时刻。他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坚硬的木质桌面上叩击着,脑中飞快地梳理着自己手中剩下的、可能未被对方察觉的底牌和人脉,思考着诸成成功将东西送入张老手中后,可能引发的所有连锁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更加狂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彻底冲刷一遍。压抑的空气如同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突然!

书房外,走廊方向,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撕裂死寂的异响!

咔嚓!

像是极其坚硬的鞋跟,无意中踩断了地上某样细小、干燥的物件发出的脆裂声!在这除了风雨再无杂音的环境里,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陈成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在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全身的肌肉如同触电般绷紧到了极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猛地向下一沉!

谁?!

外面有人!

书房厚重的橡木门隔音极好,但方才那声脆响,绝不可能是风雨造成的!这里是他独居的别墅顶楼书房,除了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安保人员未经召唤绝不敢上楼半步!

唯一的可能就是——尾巴!对方派来监视他的人,或者更糟……渗透进来的人!

冷汗瞬间浸透了陈成的后背。诸成刚刚离去不到十分钟!对方是听到了动静,还是凑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摸到了这里?他们发现诸成了吗?或者……他们就在门外,等着他自乱阵脚?!

陈成的手,如同拥有自己的意志,无声无息地滑向书桌下方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格。指尖触碰到了冰冷的金属质感。那是一把上了膛的、威力巨大的掌心雷手枪。他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耳朵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一秒……两秒……五秒……

门外,一片死寂。仿佛刚才那声清脆的“咔嚓”只是他高度紧张下的幻觉。

但陈成知道,那不是幻觉。某种冰冷而危险的东西,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已经悄无声息地滑入了他的堡垒,正潜伏在书房外的阴影里。

风暴,早已不再局限于窗外。它已经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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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家属大院最深处的独栋小楼内,灯火通明却气氛肃杀。这里是省委常委、秘书长李维民的住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雨,昂贵的红木家具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沉静的光泽,却丝毫无法驱散空气里弥漫的焦躁与寒意。

李维民穿着考究的丝质睡衣,背对着灯火通明的客厅,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看似落在窗外模糊扭曲的雨幕上,实则焦距涣散。他手中那只昂贵的骨瓷茶杯早已冰凉,里面的茶水一口未动。他的脸上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阴沉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倦沟壑。

桌上的保密电话刚刚放下不久,听筒似乎还残留着手掌用力握持留下的汗渍。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本该是振奋人心的:滨江市长黄海涛已被省纪委控制,正在进行隔离审查。这是对陈成阵营最沉重的一击,几乎斩断了他伸向省会核心区域的重要触手。

这本该是精心策划、步步为营后必然的收割。对手的挣扎和反击都在预料之中,如同困兽最后的撕咬。然而,此刻李维民的心头,却被一种极其陌生的、如同阴冷毒蛇缠绕般的“失重感”所攫住。这种感觉,源于几个小时前,那通来自特殊渠道、语气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恐慌的汇报——于长河办公室及其周边关键区域的监控备份数据,在对原始记录进行物理销毁前,被人通过极其隐秘的技术手段,完整截取并抹去了所有操作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方下手太快、太干净,绝不是临时起意!

更让他心头蒙上厚重阴霾的,是紧接着传来的另一个消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哲在澳洲赌场惊天豪赌并被拍下高清正面照片的丑闻资料,其存储于加密服务器的核心备份,也遭到了极高水平的黑客入侵!虽然没有被复制或破坏的迹象,但入侵路径完全无法追踪,对方仅仅是留下了一个冰冷的、如同嘲笑般的访问日志!这绝非巧合!

两条看似与他本人并无直接关联、却又足以致命的线索,在同一晚,被人以如此精准、专业、且不留丝毫线索的方式触及!这绝不可能是陈成手下那群只会按部就班的人能做到的!陈成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他手中还有什么牌?是什么人在暗中帮他?一股寒气顺着李维民的脊椎悄然爬升。对手的反击,似乎并非他预想中的困兽之斗,而是带着一种他尚未完全看透的、更深的算计和更危险的力量?

就在这时,客厅通往二楼卧室的厚重实木楼梯上,传来一阵明显带着慌乱和惊恐的脚步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秘书长!秘书长!”李维民的生活秘书,一个平日里极为沉稳的中年人,此刻脸色煞白如同金纸,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屏幕还在亮着的特殊加密通讯器,几乎是从楼梯上跌跌撞撞地冲了下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尖锐变形!

“出……出大事了!刚刚……刚刚收到……收到紧急……紧急情况……”

秘书冲到李维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猛地刹住脚步,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哆嗦着,后面的话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只能惊恐万状地瞪着李维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李维民倏然转身!那张满是阴霾的脸上瞬间覆盖了一层寒冰。秘书惊恐的表情和他手中那个疯狂闪烁的加密通讯器,如同两道刺目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心头的迷雾。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注满了他全身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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