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在痛失一部分宫权之后,对孩子的教育抓的越发严密了。
明明只是幼儿瞌睡,富察皇后竟要永琏站在门口吹冷风清醒一下脑子,以便更好的读书。
没想到到了晚上永链发起了高烧,等太医来诊之后竟发现永链还有哮喘。
富察皇后又惊又怕,下令太医保密,严禁此事外传。】
“富察皇后也是真够狠心的,这么冷的天还敢让人在门口站着。”这下好了吧,不仅把人搞发烧了,连哮喘都出来了。
要胤禟来看,富察皇后也是活该,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被她搞成这样。
天天说着永琏是富察家和她的指望,现如今这个指望要废了,没了部分宫权又痛失儿子的她哪里还能稳坐皇后之位。
哮踹这病在如今的医疗水平下可是治不好的,而且随时都很有可能爆发,只要永琏的哮踹一日不好,便一直会有人对他下手。
就算富察皇后手眼通天,在后宫严密把控,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总有富察皇后疏忽的时候。
只有嫡子没了,庶出的皇子才能站到统一的起跑线上,他们的夺嫡之争才能少一个有力的对手。
永琏是嫡子,聪明伶俐,背后又有富察氏撑腰,若无意外他必是未来的储君,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选。
只可惜天意弄人,谁叫这样完美的太子偏偏有了哮喘这样的不治之症。
哮踹平时虽不影响什么,但在夺嫡这条路上却是一个很大的阻碍。
身有残缺者岂能登上皇位,弘历即便再疼爱永琏这个嫡子,恐怕在未来继承人候选上碍于永琏的这个缺陷还是会再三斟酌。
说到完美太子,胤礽倒更符合这个称号,他身为太子自小由康熙抚养。
在监国期间的表现更是令满朝文武无不服叹,就连康熙也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康熙对他的偏爱在历任皇帝中也是少见的,可再偏爱也抵不过时间的倾轧。
年老的雄狮和正值壮年蓄势待发的储君,满朝文武摇摆不定的支持。
彻底触发了康熙敏感的神经,面对曾经最为疼爱的孩子,康熙不惜说出‘生而克母’这样戳心窝子的话。
康熙抚养胤礽长大,自然最是了解他的孩子,知道他的禁忌和遗憾是什么。
亦或许在康熙的心里,他也曾埋怨过因为胤礽的出生导致他的发妻早逝。
“九弟,我们小时候可比他辛苦多了。”胤祉哀怨的倾诉。
就皇阿玛那狼性教育,每日凌晨四点他们就要到书房早读,全年仅春节,冬至,皇帝和自己生辰可以休假一天,每日学习时长超过10小时以上。
而且他们不仅要学儒家经典,还要练满文,蒙古文,同时必须要掌握骑马,射箭等技能。
简单来说,就是文武都要双全,不双全你都不配是康熙都儿子。
皇阿玛时刻关注他们的学习情况,亲自检查功课,甚至在外出巡时也要求他们寄送作业。
他们在这样高压的学习状况下持续了十几年,过得比现代的高三还要苦。
他们有什么资格心疼人家永链,有这功夫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是啊是啊九哥,若是我小时候可以光罚站不用背书的话,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在胤俄看来,也就是那永琏的身子骨太弱了,哪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上书房的饭都吃不饱,不照样还是活过来了嘛。
胤禟无语,他是心疼永琏嘛,他那是嘲讽人家富察皇后的指望要没了呀。
胤禟心不心疼永琏别人不知道,马齐是真的心疼了,字面意义上的心疼。
上一秒还在畅想着永琏登基富察家要何等辉煌,下一秒就被告知永琏患有治不好的哮喘。
老天爷怎么会跟富察家开这样天大的玩笑,马齐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肝,稳住自己踉跄的步伐,不让人看出来端倪。
此刻的他也有些埋怨富察皇后,好端端罚孩子在门口站着作甚,这么冷的天,永琏又穿的那么单薄,不出事才怪。
旁人看不出马齐的异样,但作为一同在朝为官多年的索额图和明珠哪里看不出这老东西在强撑着。
索额图冷哼,当以为谁都能像太子殿下那样不成。
他就说,富察家哪有这般好福气。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一位身患哮喘的嫡子,这皇位是别想要了。
那位富察皇后还是调养调养身子,再生一个吧。
不过那如懿还真是好运,嫡子没了,可不就显示出了大阿哥这个长子身份的特殊性了嘛。
不过也不一定,看胤禔和胤礽就知道,他们俩斗了那么久,结果却被胤禛截了胡。
谁能想到一直低调为太子做事的四皇子竟有这般能耐,满朝文武竟都看走了眼。
【我奉弘历哥哥的令照看仪贵人这胎,在惊蛰这天,我看天气好便顺路去看看有孕的仪贵人。
没成想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仪贵人惨叫声,等我们进去一看才发现仪贵人的床前竟有一条毒蛇。
慌乱之下我命人拿来雄黄粉,让太监将蛇抓走,尽管如此,仪贵人最终还是受惊动了胎气。】
“宫里怎么会有蛇?”
众人惊呆,他们在皇宫住了那么多年,就只在百兽园见过饲养的蛇,宫里其他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蛇。
“这分明就是有人假借惊蛰之日放出蛇来恐吓仪贵人,好让她惊慌失措之下小产。”
胤祉最怕蛇了,要不是顾及皇子不能行为不端,胤祉此刻都吓得跑老四身上去了。
要问为什么去老四身边,他觉得老四那不甚宽阔的肩膀挺让人有安全感的。
绝对不是因为他怂。
大哥倒是比老四这个选择好,只是他不敢凑过去,老大本就看不惯他那娇气样,他怕他还没被蛇吓死,就先被老大那身腱子肉打死了。
“玫贵人那贵子没了,仪贵人这胎可就是新的贵子了。”看来又是害玫贵人的凶手出手了。
玫贵人那胎是在吃食上动手脚害的,仪贵人这胎倒是光明正大用起蛇来了,可见那凶手在后宫有多放肆。
其手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区区两个事件便能看出那凶手不仅在御膳房有人,在百兽园这样的小地方也有人。
那其他地方呢,谁又说的准。
“一再谋害贵子,看来是真惦记上贵子这身份了。”这一次次的谋害,恐怕得等到那凶手彻底怀孕才能消停了。
众人警惕,他们以上帝视角观看都没找到谁是凶手,足以说明那凶手有多狡猾和谨慎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胤禔就不信了,他在战场上杀人眼都不眨一下,还会搞不定那只会在背后搅弄是非的小人?
听到胤禔的豪言壮志,胤礽嗤笑,就这傻大个,打打仗还行,就这些宫闱宅斗,他恐怕连他额娘惠妃都比不上。
惠妃能坐稳四妃之首,还育有皇长子,可见也是个不简单的,怎么教出来的孩子这么蠢。
就胤禔,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