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四合院变安静了。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张野。
随后众人看向躺在地上的易中海。
没有同情，更多的是嘲讽，甚至还有激动。
特别是许大茂，咧嘴直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这次终于有人能够收拾得了易中海了。
以前每次被傻柱揍了，易中海都跳出来充当和事佬。
实际上，每一次都是屁股偏到傻柱那边。
可以说许大茂对易中海的恨意，远超过许有人。
“老易，你怎么了？张野，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你凭什么打我家老易！”
一大妈哭喊着从屋里冲出来，扑到瘫软在地的易中海身上，对着张野怒目而视。
若是往常，院里人看到这场景，难免会对易中海生出几分怜悯，对张野的暴行有所非议。
但今天，张野之前的连番质问和揭露，早已让众人对易中海的伪善起了疑心。
此刻一大妈的哭诉，却没有愿意站出来帮忙。
刘海忠和阎埠贵早就吓得躲到人群之中去了。
张野冷冷地看着一大妈，开口说道：“易家嫂子，请你搞清楚，我打他，不是无缘无故！”
“他易中海纵容甚至可能参与设局坑害贾东旭赌博，事情败露后还百般阻挠报案，企图掩盖罪行！”
“我打他，是不想让他越陷越深。他只是一个管事大爷，说白了就是一个街道联络员？他有什么权力阻止我去报警？又是谁给他的权力，能够处理违法犯罪的事情？”
“他想干什么？是想与组织做斗争，还是想搞复辟？”
张野的话如同重锤，一句“与组织做斗争”，一句“搞复辟”，这两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易中海扛不住。
就连围观的邻居们都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牵连。
一大妈也被这话吓住了，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无助的抽噎。
就连易中海都忘记了疼痛的呻吟，瞪着两只眼睛，惊恐地盯着张野。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
易中海颤抖着声音，立即大声反驳着。
张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
禽兽永远是禽兽。
虽说全都是一群市井小民。
但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些人的智慧。
虽说他们的手段不是很高明，可对付普通的民众，还是非常有效的。
更何况现在距离建国也才过去八年时间，很多人都还是旧社会的封建思想。
在张野看来，易中海敢在四合院里胡作非为。
就是利用了院里人的这种愚昧思想。
明明大家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但无人敢站出来反抗。
“怎么回事啊？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清静了？”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的声音，从后院方向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她一出现，院里的气氛顿时又变了一变。
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抬头，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一大妈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带着哭腔喊道：“老太太，您可来了，您要给老易做主啊！张野他……他把老易打成这样，还要给老易扣大帽子啊！”
聋老太太慢悠悠地走到近前，先是瞥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易中海，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了张野身上。
“小野，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中海再怎么不对，他也是院里的老人，是一大爷。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点吧？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聋老太太这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还是在偏袒易中海，企图将事情淡化处理。
若是院里其他人，哪怕是混不吝的傻柱，面对聋老太太，多半也会给几分面子，至少气势上会弱三分。
但张野是谁？
他连易中海都照打不误，岂会吃聋老太太这套倚老卖老？
别说这一世，他是当兵出身，就算是上一世的他，也不会惯着聋老太太这种人。
只要你不得罪我，不招惹我，那大家便相安无事。
但是你得罪我，招惹我，不好意思，我会加倍还回去。
这就是张野上一世的信条。
这一世，他也是如此。
当然，除非这满院的禽兽主动来招惹他，否则的话，他绝不会去反击。
不是张野没有血性，而是原则，更是为人之道。
总不能一上来，就怼天干地吧？
张野淡淡地看着聋老太太，挺了挺腰板，嘲讽道：“老太太，您来得正好，您岁数大，经历多，正好给评评理！”
“易中海纵容甚至指使他人，设赌局坑害贾东旭，导致贾东旭欠下六十块巨债！”
“这是不是事实？我相信公安会调查清楚。”
“另外，他身为管事大爷，明知赌博是违法犯罪，不但不制止、不报案，反而千方百计阻挠我报案，企图掩盖！”
“这是不是包庇犯罪？我问他居心何在，他是不是做贼心虚，这有没有错？”
聋老太太被张野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噎了一下，脸上那超然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她没想到张野这么强硬，一点面子都不给。
当然，她也相信张野说的是事实。
这很符合易中海的手段。
这个蠢货，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让人发现了。
此时的聋老太太恨不得亲自扇易中海两记耳光。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老太太我耳朵背，听不清……”聋老太太立即装聋作哑，想要蒙混过关。
张野心中冷笑，朝着聋老太太走去。
来到聋老太太面前，张野突然大声喊道：“我说，易中海坑害晚辈、包庇犯罪、阻挠报案！罪证确凿！我打他，是替天行道！”
“您要是耳朵背听不清，我就再大声说一遍！让全街道的人都来听听，咱们院的‘道德模范’一大爷，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也让大家评评理，我张野今天做得对不对！”
这一下，聋老太太“装聋”的戏码彻底演不下去了。
因为她的耳朵被张野的声音震得嗡嗡直响，脑袋都感觉有些昏。
可既然装聋了，哪怕再难受，她也要忍着。
与此同时，聋老太太心里也清楚。
易中海这次做的事情，确实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