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抬眸看向了震怒的沈阶,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颤声道:“圣上,妹妹不愿意嫁给你,所以就让我代嫁了。”
沈阶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受伤的表情,喃喃道:“怎么会?”
“她不会不愿意的,她亲口答应了我会嫁给我的。”
而后沈阶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猛地抬头看向了姜雪宁。
“一定是你胆大包天将她迷晕,然后换上了她的凤袍取而代之,对不对?”
沈阶眸色阴鸷狠厉,猛地掐住了姜雪宁的脖子,“说,你把我的晚晚藏哪儿了?”
姜雪宁被掐得快无法呼吸,脖颈无比疼痛。
她用双手拼命抓住沈阶的手,企图将他的手抓开,但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无法扯开。
沈阶的双眸逐渐变得猩红,阴鸷眸色渗着刺骨寒意,不复往日的温润如玉。
姜雪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她不就是取代妹妹嫁给了他吗?
他用得着对她喊打喊杀?
就在姜雪宁快要支撑不住时,沈阶这才松开了手。
姜雪宁猛地咳嗽了好久,再次看向沈阶的眼里布满了恐惧。
沈阶的声音似裹着寒霜一般,令人浑身一颤:“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吗?”
姜雪宁面色惨白,吓得瘫软在地上,后背和手心都渗出了冷汗,再也不敢欺瞒一句。
“晚晚被我迷晕藏在了床底下。”
沈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上发抖的姜雪宁,眼神憎恶:“她那么信任你,把你这个姐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竟然敢这么对她?”
姜雪宁的眸底浮现了一抹愧色,“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太想做皇后了,所以才鬼迷了心窍。”
“您放过我好不好?我是您用十六抬大轿从正坤门抬进来的皇后,而且我们已经拜过堂了,还告祭过祖先。”
“就算我不是晚晚,但是我也算是您的妻子啊!”
“您就将错就错下去,告诉世人您要娶的人就是我,否则代嫁的事情传出去,也会有损皇家的颜面。”
沈阶从未见过像姜雪宁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明明做错了事,不仅不想着认错祈求原谅,还想让他将错就错下去。
“你想都别想,皇后之位是朕留给晚晚的,朕此生只会娶心仪之人为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朕的妻子?”
姜雪宁此时彻底没了侥幸心理,泪水浸满了她的眼眶,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圣上,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好不好?”
“我这就回去与晚晚换回来,让一切回归原位,绝不会将此事告诉给任何人。”
沈阶阴沉着脸,额角青筋暴起,他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娶晚晚为妻,结果却被姜雪宁的贪婪毁了。
沈阶考虑到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派人出宫将晚音带进宫,便攥紧了拳头,生生将怒火压了下来。
待换回来后再定姜雪宁的罪也不迟。
沈阶派心腹郑保偷偷出宫,去姜雪宁方才说的地方将晚音找到并带进宫。
郑保听到这个命令愣住了,难道此时在寝宫里的人,并非是圣上的心爱之人姜三小姐?
而是一个意图取而代之的冒牌货?
郑保惊讶过后,就拿着出宫令牌迅速出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郑保回到宫里回禀沈阶:“圣上,奴才去了您说的那个地方,但并未找到皇后娘娘。”
不仅床底下没有她的身影,就连房里其他能藏人的地方也没有。
沈阶当即怒火中烧,“晚晚不在你说的那个地方,你到底将她藏在了何处?若你再不说实话,朕就杀了你。”
姜雪宁吓得浑身发抖,心脏狂跳不止,“怎么会呢?我明明就将她藏在她卧房的床底下啊!”
沈阶的耐心快要耗尽了,原本今夜就是他和晚晚的洞房花烛夜,原本此时他可以和晚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但因为姜雪宁,他只能在这里发怒。
沈阶冷静下来后,便派郑保暗地里寻找晚音,接着他就将姜雪宁关了起来,待寻回晚音再杀了她也不迟。
谢危带着晚音去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宅院,还安排了众多护卫看守此处。
“你是想要将我永远关在这里吗?”晚音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谢危那张圣人面孔。
“掳走并囚禁皇后的罪名,你承担得起吗?”
谢危毫不在意地轻蔑一笑:“与圣上大婚的人是你的姐姐姜雪宁,所以我现在的罪名顶多算是囚禁大臣之女。”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晚音不解地看着谢危。
谢危:“姜雪宁迷晕了你,然后将你藏了起来,而她自己换上了你的凤袍代替你嫁给了圣上。”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谢危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着晚音的脸,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晚音扭过了身子,不去看他。却被谢危钳制住下颌,迫使着正对着他。
谢危看着晚音香软娇嫩的红唇,眸色愈发幽暗深邃,接着他就吻了下去。
起初他的吻温柔又克制,后来随着他的气息愈发紊乱,吻便也愈来愈疯狂。
晚音的衣袍不知不觉间被他褪去,露出了美丽诱人的锁骨。
谢危的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浑身燥热,喉咙上下滚了几下。
晚音的眼尾泛着勾人的绯色,秋水明眸氤氲着水雾,淡淡的青莲香气弥漫在卧房,身子也软了下来,浑身透着魅惑的气息。
谢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晚音的脖颈间,喉咙里溢出暗哑性感的声音:“晚晚,我要你……”
一滴清泪从晚音的眼角滑落,似滴在了谢危的心口。
他当即愣怔了一瞬,眼里似恢复了一丝清明,接着便缓缓松开了她。
晚音的眼里盈满了泪水,犹如掩映在流云里的皎皎明月,光华璀璨,明亮耀眼。
谢危贴近了她,眼里流露出一丝暗色:“你再哭,我可就又要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