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府。
几日后,裴照神情凝重地看着李承鄞,“殿下,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李承鄞放下手中的书,连忙催促道:“快说。”
裴照眉头紧锁:“宣德郡王殿下的身边有个叫章和的谋士,此人前段时间从南疆带回了情蛊,并用在了公主的身上。”
“情蛊?”李承鄞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定不是好东西,“何为情蛊?”
“宣德郡王将以自己的心头血喂养的情蛊下在了公主的身上,就能让她对他情根深种,死心塌地。”
裴照说到这里,面色愈发难看,没有想到宣德郡王如此阴险卑鄙,竟然对晚音使用这种下作手段。
李承鄞的眸底迸射出森冷的杀意,指骨被他攥得泛白,“李承邺,你真该死。”
几息时间后他急忙问道:“此情蛊可有破解之法?”
裴照摇了摇头,李承鄞面如死灰,低喃道:“怎么会没有?”
“一定会有破解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过了半晌,裴照回忆道:“我曾听说过西洲有一种水叫忘川水,人若喝了忘川水就能忘情。若是能找到此水给公主喝下,就能让她忘掉宣德郡王,如此说不定就能间接解了情蛊。”
李承鄞闻言,眼眸倏地亮了亮,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那就派人去西洲将忘川水给带回来。”
裴照冷酷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绝望,“忘川水只是西洲的一个传说,要想寻到可谓是难如登天。”
“不管有多难也要找到它。”李承鄞的眼尾泛起了薄红之色,“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晚音被李承邺欺骗。”
“更不能看到她对他显露爱意。”
明明他们才是天生一对,为何要出现这样的变故。
李承鄞颓丧地坐在紫檀木椅上,眼里黯淡无光,只要想到晚音会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李承邺,他就受不了。
裴照非常理解他此时的心情,退出书房后就迅速带着十几个侍卫前往西洲寻忘川水。
此事太过重要,交给其他人他不放心,所以只能他亲自去。
翌日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晚音倚靠在窗边听雨。
永娘将狐皮大氅披到了晚音的身上,温声道:“如今天气寒凉,公主可得注意身子啊!”
晚音拢了拢身上的狐皮大氅,眼里溢满了思念的情绪,“永娘,我想家了,想阿爹阿娘和阿翁,还有姐姐了。”
永娘怜惜地看着晚音,“公主若是想家人了,就给他们写信吧!”
“写信?”晚音眸色明亮,“我给他们写信,他们能收到吗?”
“能,一定能。”永娘肯定道。
听到永娘肯定的语气,晚音愈发欣喜了,连忙拿起信纸提笔写信,先是给小枫写,然后是阿爹阿娘,接着是阿翁。
一共写了四封信,她吹了吹信,想让它快点干,接着将信笺装进信封弄上封泥,“快去帮我寄。”
永娘接过四封信,应声道:“好,奴婢一定将信都寄出去。”
永娘派人将信送去宫外的驿站后,回到揽月阁就看到晚音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她眸中轻泛柔色,拿起了一条厚毛毯盖在晚音的身上。
碧罗担心晚音感染风寒,便在殿内添了不少的金丝碳。“现在暖和多了。”
永娘压低了声音:“公主畏寒,多添点金丝碳也好。”
碧罗连声应是,公主不仅畏寒,还怕热。
冬日多添加炭火,夏日多加冰,此事她做的甚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