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爬到头顶,草原上的热气浓了起来。
项目部的院子静了。
中国人、当地工人,吃完午饭都找地方歇着。食堂的蒸笼还冒着余温,张大爷靠在门口的竹椅上,摇着蒲扇打盹。
李朴走进刚装好空调的宿舍。
冷风从出风口吹出来,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身上的汗味。他把外套铺在床板上,蜷着身子躺下,想趁机测试空调效果,也歇一歇这半天的疲惫。
空调嗡嗡转着,室温一点点降下来。李朴眯着眼,听着风声,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快要睡着时,窗后传来 “哗啦” 一声。
是流水声。
断断续续,带着节奏,不像水管漏水。李朴心里犯嘀咕,撑起身子,轻手轻脚走到窗边。
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他顺着缝隙往外看。
心,猛地一跳。
窗外是片小空地,放着一个铁皮水桶,水管正往桶里注水。辛巴站在水桶旁,红色的长袍像袈裟一样,被他随手搭在旁边的石头上。细长的木棍 —— 他总不离手的那根 —— 斜靠在桶边。
他背对着窗户,蹲下身,伸手去解裤子。
李朴下意识想躲开,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好奇的挪不开眼。
(此处省略一万字....)
“我去,这个是真的有实力。” 李朴忍不住在心里惊呼,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
眼前的景象,随着辛巴搓澡,硕大的玩意儿晃来晃去,带着一股原始的野性。
辛巴似乎没察觉到有人偷看,拿起水桶里的瓢,舀起水往身上浇。水珠顺着他紧致的肌肉往下淌,流过宽厚的肩膀、结实的后背,在腰腹的肌肉线条上打了个转,最后滴进红土里。
他的肌肉像被精心雕刻过,每一块都透着力量。阳光照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泛着健康的光泽,汗水和水珠混在一起,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滑,像一条条小溪。
李朴看得有些发愣。
这就是马赛男人。
在草原上长大,靠打猎和放牧为生,浑身都透着原始的生命力。他想起辛巴喝生羊血时的样子,想起他握着木棍驱赶野狗时的果敢,再看看眼前这副身躯,突然觉得,那些传言 —— 喝羊血能壮阳,干女人更有劲 —— 似乎不是空穴来风。
辛巴搓了搓胳膊上的泥,又舀起一瓢水,往头上浇。水流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流过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在胸口的疤痕上 —— 那是年轻时打猎留下的,像一枚勋章。
他甩了甩头,水珠四溅,像在草原上撒了一把碎钻。然后转过身,开始搓前胸。
李朴赶紧往后缩了缩,心脏砰砰直跳。
可双脚像灌了铅,挪不动步。
辛巴的胸膛宽阔得像草原,胸肌随着呼吸起伏,每一次收缩,都透着爆发力。他低头搓着肚子,晃得李朴难以置信。
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李朴心生自卑。
“果然是原始的野性马赛。” 李朴在心里叹道。
和城市里被生活磨平棱角的人不同,辛巴身上的野性,是刻在骨子里的。那是在草原上与野兽搏斗、与自然抗争练出来的,带着一股让人敬畏的力量。
突然,辛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朝着窗户的方向看过来。
李朴心里一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躲到墙后,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
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
窗外没了动静。
过了几秒,他又悄悄凑到窗边,往外看。
辛巴已经拿起搭在石头上的长袍,正往身上披。他的动作很慢,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窗户这边打量,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却没多停留。
系好长袍,辛巴拿起旁边的木棍,扛在肩上,转身朝着项目部的大门走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像一棵挺拔的猴面包树,透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
李朴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幕,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回放。
他走到床边,重新躺下,却没了睡意。空调还在嗡嗡转着,冷风依旧,可他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烧着,滚烫滚烫的。
窗外的流水声停了,铁皮水桶里的水还在微微晃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
李朴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辛巴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自己对非洲的了解,还是太浅了。这片土地上,不仅有贫困和落后,还有这样充满生命力的人,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在草原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空调的冷风还在吹,可李朴却觉得浑身燥热。他坐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草原上的风灌进来,带着青草的气息,吹在脸上,稍微凉快了些。
远处,辛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项目部的大门后。李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敬意。
这就是马赛男人,像草原上的狮子,骄傲、勇猛,带着一身原始的野性,在这片土地上,活得坦坦荡荡。
他深吸一口气,关掉空调,走出宿舍。院子里,张大爷已经醒了,正在收拾食堂的碗筷。几个当地工人也陆续起来,坐在树荫下聊天,笑声顺着风飘过来。
李朴朝着安装工人的方向走去。还有几十台空调要装,他得赶紧干活了。
只是,刚才那一幕,恐怕会在他心里,记很久很久。
这就是非洲,永远充满意外,永远充满惊喜,永远让你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