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市看守所。
黎俊安前往探视弟弟黎俊雄。
铁窗内,黎俊雄哭丧着脸求黎俊安:“哥,我不想坐牢,你能不能让丰惠集团签下谅解书,争取检察院不起诉我?”
黎俊安沉着脸说:“没用了,那个陆山川已经第一时间将此事上报给集团管理层,还抄送给了董事长,我看他们是想用你来树立典型。”
黎俊雄听了,呆呆说:“真要坐牢吗?有了案底我这辈子就完了。”
黎俊安看着黎俊雄,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平时仗着保安主管的职位收点供应商小恩小惠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去偷东西呢?偷也就算了,关键还被人发现了。”
黎俊雄垂头丧气道:“我以为和仓库主管联合起来没人会轻易发现,更何况在店里,就连韩丽都不敢管我的事,谁知道那个陆山川那么头铁呢。”
他咬牙切齿道:“都怪那陆山川,哥,那陆山川表面上是针对我,可实际像是针对你啊!”
黎俊安默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也放心,等你出来,即便有案底我也能继续把你安排进丰惠集团。”
想到陆山川,他面露寒意:“至于那陆山川,等徐有杰退休,我第一批要开除的人里就有他一个!”
黎俊雄眼神凶狠,“不,哥,不能只是开除他,他不仅害我坐了牢,还卸了我一条胳膊,这口气我咽不下,哥,你一定要帮我也卸掉他的胳膊!”
“你胡说什么?现在是法制社会!”黎俊安眼神示意黎俊雄,看守所到处都是摄像头,不要乱说话。
黎俊雄连忙闭嘴,对陆山川的恨意让他一时失了分寸。
不过他看到黎俊安不经意点了点头,心情才好了一些,至少堂哥答应了会帮忙教训陆山川。
走出看守所大门,黎俊安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六哥,在娱乐城吗?有件事找你帮忙一下。”
“是黎总啊,我在,你过来吧。”
“好,我马上过去。”
……
陆山川回到丰惠集团总店,告诉韩丽说他下午开始就不在总店上班,他还要到其它部门去熟悉工作。
陆山川让韩丽照顾一下程义和邹军,说如果他们要请假尽量批准。
这次员工盗窃事件集团并没有处分韩丽,韩丽认为是陆山川的原因,所以她满口答应了下来:“放心吧陆助理,这都是小事。”
“嗯,谢了。”陆山川点点头。
他又找到程义和邹军,交代程义先在总店好好上班,熟悉下丰惠集团的安保业务。
“老邹,那份名单,调查要多久?”陆山川询问道。
邹军回答说:“名单有点多,所以要一个月左右,这边我已经让人帮忙了。”
“行,还来得及。”
陆山川下午又回到集团总部办公室,因为除了门店和工厂,其它部门都在总部上班,所以陆山川准备接下来一段时间先在总部上班,最后再到制造工厂看看。
下午,陆山川为了分析一些报表数据,加班到了七点钟。
“陆助理,还在加班啊?”
陆山川抬头看去,是前台王倩笑盈盈的拎着一杯奶茶放到他桌面。
“加班奶茶,顺便也给你点了一份。”
“谢了!”他道了一声谢,也不客气,拿起吸管就喝了起来。
“你呢,今天咋那么晚?”陆山川顺嘴问了一下,他知道平时人事行政部几乎都不加班的。
“哎,这就下班了,刚部门周会,领导发挥时间过长了,明天见。”王倩无奈笑了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陆山川回之一笑:“明天见。”
喝完奶茶,陆山川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孙晓莹刚发来的消息。
【山川,我今晚不用加班,等会去你那做饭。】
【好的晓莹姐,我现在也准备下班回去了。】
陆山川顺手回了消息,然后关电脑,下班回家。
御景别苑离丰惠集团不过十来分钟车程,陆山川怡然自得的开着他的老传祺往家里开去。
在车开到距离小区几百米的小路时,一辆面包车从后面窜了上来,忽然间变道到陆山川的车前,然后急速刹车。
陆山川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老传祺车头直接撞上了面包车的尾部。
砰的一声,面包车后面的玻璃都全被震碎。
面包车上面很快下来四个黄毛,敲着陆山川的车窗玻璃:“他妈的会不会开车?追尾全责,快下来赔钱!”
陆山川一笑,很明显这些人不是来碰瓷就是来找茬的。
遇到这种事当然是先报警了,陆山川直接打了报警电话,又发了一条消息给欧阳亮.
他把手机架在中控边上,摄像头调好位置,开启录像模式,才打开车门。
“哎,你刚刚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那么久不出来?”一个手臂纹身的瘦高黄毛直接出手推向陆山川的胸口。
陆山川眼神一凛。
“没做什么,遇到交通事故,当然是先报警啊!”陆山川假装无辜。
“尼玛,谁叫你报警的,我们只接受私了,你马上转五万给我们这件事就算了。”黄毛啐了一口,手又往陆山川胸前一推。
陆山川直接侧身闪过,轻蔑道:“五万没有,更何况五万够买一辆新的面包车了吧。”
陆山川拿出烟点了起来:“还是等交警来了再说吧!”
看着陆山川老神在在,一副不将他看在眼里的样子。
纹身黄毛怒了,他突然出手,一拳打向陆山川侧脸:“你什么态度?老子打死你!”
陆山川早就做了防备,他头微微一侧就避开了纹身黄毛的一拳,然后抓住黄毛的手腕,反过来一扭,黄毛顿时痛得撕心裂肺起来。
陆山川将烟头往纹身黄毛脸上一怼,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啊!”纹身黄毛脸上被烟头烫出一个坑,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随着纹身黄毛的大喊,其他几人迅速从车里抽出棒球棍,朝着陆山川围了过来。
这种棒球棍,一般人挨上一棍,想不骨折都难。
陆山川目光一寒,盯着带头的纹身黄毛说:“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纹身黄毛接过一根棒球棍,擦了擦眼泪鼻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追尾了我们的车还不愿意赔钱,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
陆山川笑了,他眼神玩味:“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正当防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