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看上去就是一处别院,大门敞开,一眼就看到里面是个露天广场,广场上摆了二十张大桌子,桌子边却空无一人……
“人呢?!”
“来,了”小侍者没精打采的从里间出来,说道“贵客,晚些再来吧,现在正在比赛,盘口都开在现场呢。”
“你们管事儿的在不?”
“管事儿不在”
“哈哈哈……”石头没忍住笑出了声。
柱子头上飘过一只乌鸦……
“我要是非赌不可呢?”
“客人要捣乱?”
“嗯,你去叫人吧”
“噗……哈哈哈”
“够了,石头,你娘的,你再笑”
“二狗比你强多了。”
侍者一溜烟的往后院跑去。不一会儿来了十个持刀的壮汉。
柱子掏掏耳朵,弹了弹莫须有的耳垢,石头在配合的一旁挖了挖鼻孔,却是抠出一坨……
柱子脑门青筋直爆,小时候就是这样,这傻石头总是不经意的打岔。刚刚整出来的气质就这么给破坏了。
“阿大,上!”
工具人阿大应声出列,冲入人群,刀剑加身,被护体罡气瞬间断裂,阿大不躲不避,轻拳出力,把十个普通人打晕在地,毫无美感。碾压这种东西,看起来无趣的狠。
柱子又问“管事儿在不在?”
小侍者都快哭了:“爷,真不在啊。大白天不去看比赛,来赌场?是傻子吗?”
“傻子,哈哈哈哈!”石头指着柱子,肚子都笑疼了。
“还敢骂我?!”
“没,没啊,小的该死,该死,555……”
“行了,行了!能不能联系到戴松?”
“戴……戴……戴松?”说完侍者打了自己一巴掌。
“要自虐?”
“我一平民直呼贵族名字……我怎么可能联系到他?我一个平民打工仔,还不得宠,就在赌场看家,还要被你们打……555”
柱子看着眼巴前约摸十六七岁哭的稀里哗啦的小侍者,烦躁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我认栽,戴府怎么走,你带我去。”
“戴府有很多修行者,去不得啊,家主也是三阶修士,三阶啊,你们懂吗?赶紧走吧,我就当今天啥也没发生,活着不容易!”
“是这样吗?”护卫散落在地上的刀被柱子挥手召了过来。
“是这样吧”石头也伸手召来一把刀。
小侍者都吓傻了。
“带路吧!”
“我会死的,会死的,我爹娘也会死的,我不去!”说完,他发了狠,拾起一把刀就要抹脖子。
石头一道念气打飞钢刀,嘟囔道“丞哥儿说的不错,商阳人除了奴隶都他娘的是疯子。”
“小兄弟是个狠人,我喜欢,怎么称呼?”
“我不是同性啊,555,你杀了我吧。”
“我特娘的,小子!你以为我找不到戴府?我是想拉你一把,让你当个中间人,从此飞黄腾达,你不信?不然我到了戴府,就说是银来赌坊的小侍者领路的,怎么样?”
小侍者如丧考妣……
“走吧,有名字吗?”
“李安……”
“嚯,还有姓氏?”
“家里有个李子树……城里无姓不好走。”
“你娘的!石头,你姓什么?”
“俺就叫石头,你爱咋地咋地。”
“你说我叫啥好呢?瓜柱子?这不是骂人吗?商柱子?也难听。那……柱子拆开,以后叫我木主吧!”
“烧包那样!柱子!”
“木主!”
“柱子”
“木……主!”
“柱~子”
“你免费的法符没了,特质飞舟没了,高级留影球没了,治疗也没了!”
“木主子!”
“乖( ′??)?(._.`)”
“木主大人,前面就到戴府了,我就不去了,您当没看到我”李安小心翼翼的问到。
这声木主大人,喊的柱子心里舒坦,当下就说道“不不不,你去叫门。从今天起,你就是木主的记名大弟子。”
石头戳了一下他“柱子,你也太草率了吧?”
“嗯~?”
“木主大人,你也太草率了”
“身在赌场仍旧有情有义,还善良,收了又如何?”
李安不傻,当即下跪称师。
当下,木主一通吩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画堂昨夜西风过,绣帘时拂朱门锁,呵,戴府竟然建造将军门。”
只见两根合抱大红木立在门口,上撑向外层层挑出的砖檐,飞扬跋扈的朝天刺去。门头上挂“戴府”二字,戴字的右边笔痕如刀如剑。
将军门平日里不会开启,也无人值守,看起来颇为冷漠与威严。看着这明显违制的门头,七排七纵的黄铜门钉,木主吩咐道:“嗯,乖徒儿,去叫门!”
李安整理一下心情,走到戴府侧门,就要拍门。
“正门”
“师傅,可……”
“正门!”木主再次强调。李安一咬牙,走到大门紧闭的正中间,伸出拳头抬起胳膊,气势做足,却轻轻拍了上去。
木主捂了一下脸,这小子硬生生临时变招,拳头砸门变成了拍门。
吱呀一声,侧门开了,从里探出一个肥大的凶恶脑袋“李安,你不要命了?!大门岂是你能拍的?!”
李安吓得一哆嗦。
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啊,“戴栓,家师来拜访家主,还不去速速通报!”
“你还能有师傅?是什么臭鱼烂虾?也配我戴府开中门?”
“哈哈哈……臭鱼烂虾,笑死俺了。”
木主怒意勃发,前进一步,“我就是他那个臭鱼烂虾的师傅。”
“还真是!李安你越活越回去了啊,拜个同龄人?”
木主心神一动,戴栓瞬间被一股力量从门内打出,不由自主的飞到阶梯之下。
“唉唉唉,人家也没恶意,你犯得着吗你?”
“小小惩戒,怎么了?”
“行吧(?_ _)?,木主大人,俺啥也不说了。”
人为万物灵长,驭物境控制人体,哪怕是凡人,也是无比吃力,可木主就是做了。戴栓既然被安排在看大门这个重要位置,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当即连滚带爬的磕头求饶。
“去喊你家主迎接。”
“贵客来临,请管家!”戴门栓如临大赦,提了提嗓子大声喊道。
“贵客来临,请管家!”
“贵客来临,请管家!”
……一路声音经侍者往里传,不一会儿,只听得吱呀一声,侧门又开了。
一个穿着黑衣长衫中年管家,出门迎接。“贵客可有名帖?”
“没有”
“贵客可有预约?”
“没有”
“……请!请!把刀剑收了,收了”看着眼前飞来飞去的一把刀,管家明显怂了。
“有这个行不行?”
“足够,足够,开中门!迎贵宾!”
两扇闭了好几年的朱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眼看去,庭院通道中央有一石雕屏风。
“好一幅人兽大战图!”
深浮雕里一座雄城屹立耸天山脉缺口处。城上是无数战斗的人,城下是一望无际的兽潮。空中是飞射的弓弩,是尾带流光的法术,是遮天蔽日的飞禽。
管家:“……”
“戴家主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家主曾去过天山关。”
“难怪,难怪”
“贵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