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桶珍贵的药液耗尽,丞终于能一心两用。瞬发二阶疾行符,将身体速度与青莲剑持平,与一把剑杀的有来有往。丞偶尔还能点破那变幻的灵气节点,青莲剑登时就降速,好似人受了伤一般,丞瞬间就能反转局势。
终于,经过生死锤炼的剑法已经精炼到极致。
太白赞曰“噫吁嚱,已登堂耶”
“我到今天,才觉得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男孩儿嘛,搞得这么老气横秋。哭几次就正常了。”
“我是觉得孤独与无趣。唯一有趣的就是练剑,也差点被你给磨没了”
“你有那么多朋友呢”
“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亲人,终究会娶妻生子,大家终有一天会分道扬镳”
“……孩子,犯不着这么悲观。你总比为师好。”
“不是我悲观,事实如此而已,师父,你没有后人吗?”
“唉,没有啊,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年轻的时候也荒唐过,后来就不近女色了,觉得就那样。”
“怎么?”
“三十年住在各处最好花楼里,每天换不同的,花魁,素人,肥瘦,高矮,大被同眠。
其实,也就那样。
最后嘛……都差不多。
清剑嫡传的精彩,归一境时你就明白了”太白为老不尊的笑了起来。
“……”
师徒一老一小的闲聊着,中天上的太阳已经暗红了,太白天南地北的胡侃,丞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师父,你说的东西都是百十年前的吧,那不都变了吗”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啊,这人间啊顽固着呢。你看,头顶上的太阳”
“咋啦,不都这样”
“它马上就变成月亮了。你不好奇吗?它为什么到点就变”
“这谁能说清楚。”
“我们修仙,修的就是心。好奇心”
“你飞过?”
“那是自然,我飞升境离山后,发现没办法飞升,那时明面上还在海捕我。我就冲着太阳和月亮飞了过去。”
丞好奇极了“然后呢”
“然后到了苍穹之顶,天高十万里。有猛烈的罡风与虚无的黑暗,仿佛进入了迷雾中,差点迷路。并没有看到太阳与月亮,倒是得了些法则线条。”
“再后来我去了圣海,潜入海底,钻了个洞,一直钻到地膜,那边尽是虚无的黑暗。分不清方向,困了十多年才出来。
虚无里法则明显,我出来就突破圣境了。
然后又去了天山关外的西荒,跟破天宫干了一架,杀了那任宫主,到了天边,仍旧是虚无的迷雾。”
“那年我的飞升大典,很壮阔,灰石老头不知道是不是活腻歪了,欲在大殿上传我掌教之位。可那日印一旦交出,老头就死了!没有日印庇护,人间寿数最高360载。”
“为什么给你?”丞赶紧追问。
“我哪知道,太清师兄也挺好啊,我本来就想盗书,这不是逼我提前动手吗?”
“唉,天圆地方,人间往外尽是虚无。
秦国凉州以西是无尽蛮荒,每年都有数之不尽的兽潮。楚国与齐国沿海,每年也有海兽来袭。北边是寒冰,南方是炎热。想去看看吧?生活这就有趣了吧。”
“有趣,想去”
“那就要练剑啊”
“……”
“老夫的正气决在人间扎了根,你就自由了。”
“师父啊,什么才是扎根”
“人人都会,各国不禁,算是扎根。为师寿数不多了,清剑月刀封山,我才敢找颜林,可他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现在只能自己偷偷布局。”
“说说?”
“比如最妙的就是秦国一子……”
十三年前,皇子赢壁微服出游。月余,至安邑城。微服远游,未带侍女。
夜,长的漫漫。
赢壁与侍卫在安邑城中闲逛,见高楼莺莺燕燕,高声笑语仿佛近在耳边。
赢壁目露希冀,侍卫了然。
“公子,此为安邑最大的花楼,艺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饮酒赋诗,春宵良度,非市井*馆,雅的很。”
“那,去瞧瞧?”赢壁眯眼一笑“此地虽雅,传出去也不甚好。”
众人皆懂。
赢壁进入后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瞅西看。老鸨自是阅人无数。
一眼就看到,这个估摸着第一次逛青楼的有钱公子哥。
老鸨迎接众人进了雅间,名酒好菜自不必说。
少顷,她告了个罪,扭捏着丰*肥*,去后台吩咐仆役。
不多时,来了一个容颜清丽,气质绝佳的女子。
女子一身素,在花楼的姹紫嫣红里显得格格不入。
老鸨开口“素然姑娘,里面这位是个雏儿,你懂的。”
他们所谓的雏儿并不是指没有交合过的男子,而是说经验浅薄,甚至没有来过花楼的男子。
“了解了解,你安排吧”
老鸨笑盈盈的带来一堆莺莺燕燕。
素然在倒数第二位。
在姹紫嫣红里显得特别显眼,又特别无助。
赢壁目光慢慢扫过,那群穿的靓丽的女人都是浓妆艳抹。
在暧昧的烛光里,他分不清众人的长相。
只觉得这群女人望着他眼睛冒光。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样。
赢壁看着这些女人,到底是谁在*谁?这些庸脂俗粉,不知被多少人……他略带失望的继续看,直到看到一身素衣神色闪躲的女人……
“就她了!”赢壁一喜。这姑娘看起来舒服多了。
素然一个激灵,脸上痛苦一闪而逝,她下意识往后一躲。这个痛苦的神情恰到好处的被赢壁捕捉。
老鸨赔笑“公子,这妮子经验浅薄,未经人事,怕是引得公子不快。这,就罪过大了。”
说完笑脸一转,也不管场间多少人,劈头盖脸的对着仆役一通怒骂。意思是怎么将这雏儿带上来了,扫了公子雅兴,扒了你们的皮!
“公子呀,老身一时不慎,没察觉她竟被派了出来。您再选一个?”
“就她了!”赢壁加重了声音。
“好嘞,听您的”老鸨转头再变脸,恶狠狠的对素然说“眼睛放亮点!好好伺候着!”
“行了行了”赢壁不耐烦的逐人了。
素然怯生生的在饭桌前弹琴。
琴声悠悠,在隔音非常好的房间里飘荡。
一曲毕,赢壁以目示侍卫,侍卫了然。
众人退出房间各自寻乐。
“公……公子,可要再听一曲?”
来花楼的,有几个是听曲儿的?
又有几个是吃菜的?
红纱帐落下。
然后……省略一万字。
他哪里知道青楼*艺的技艺!这些不过是黄鳝血和演技而已……
精神放松后,他沉沉入睡。
素然小心起身,未发出一丝动静。熟练的翻查衣物,将钱袋打开,金币闪闪。她眼睛都看直了。
不敢多拿,只拿了四枚。
再一摸,摸出一块玉佩。在灯光里,可见龙纹栩栩如生,三个字“嬴氏壁”熠熠生辉!
她犹豫了。
神色挣扎起来。
突然,一狠。
将金币原数放回。
物品归位。取来灵药服下,睡在赢壁身边。
食髓知味,素然使出浑身解数,赢壁一掷千金,整日顶级美酒佳肴,留恋数日。
直到腰包空空,侍卫的腰包也空空,才依依惜别,青楼自然赚了个盆满钵满。
青楼小院中,素然拿出留影球。影像里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只是她陪他弹琴吃饭的画面。
画面是房间,床是乱的。
她宣布休息两月。
次月月事未来。
素然大笑,用几乎大半身家的银钱赎身,再不接客!
她去咸阳,经熟人认识宫内宫女,使银钱打探赢壁。
却只知皇子其人,宫女层次低,并无门径入内。
时间一拖二拖,某天亥时,孩子降生。若一皇子之子流落在外,官府,可能为遮丑杀人。素然只能自认愚蠢,骨肉血亲,自要扶养。咸阳市井之中,自此多了个卖菜的摊子。”
“师父,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丞看太白把故事讲完。
“关系大了嘞,此子名亥。我取的。”
“然后呢?”
“赢壁逛青楼,我安排的。老鸨与素然皆中了我的法术,潜移默化的修改了她们的意志。素然这青楼女子能怀孕,药也是我给的。”
“师父,你不会也对我施法了吧?”
“那可说不定哦”
“(`Δ′)!”
“哈哈哈……”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控制秦皇?”
“王朝自有国运庇护,宫中人若是被施了法术,镇国阵法肯定能察觉。
而且某些修士借助国运成圣,动了皇帝就是动了国运。
清剑月刀令,皇帝不能修仙。同样,会给诸国一些庇护。这不,清剑月刀一隐世,七国就成了三国。”
“那他们出来不清算吗?”
“为什么要清算呢?”
“……”
“你真是,关注重点可好?”
“哦,那亥现在都城卖菜?”
“他啊,可不止卖菜呢,我给他安排的精彩着呢。有空带你去”
“成年人说的有空,改天,都是假的吧”
“哈哈哈,还不是时候。不过我动了手脚,你要看他做什么,我也能让你看。可是你有时间吗?丞大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