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班主任陈晓霞表情严肃的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视着班上每一位同学。
班级里的气氛变得很压抑,知情的同学克制着心中的激动,其他并不知情的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陈晓霞。
“学校外面停了警车,你应该都看到了,大家都不要慌,只是做个问卷调查而已。”
陈晓霞停顿了一会儿,将教室的门关起来继续说道:“等会儿会有警察到教室里来,喊一个人的名字就出去一个,他们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紧闭的教室门被打开,最先进来的就是学校的领导和校长,在他们后面进来的则是一位穿着黑色作战衣的中年男人。
“陈老师,你们班的学生都到齐了吧?”校长陈天乐开口问道。
“都到齐了,他们已经交代清楚了。”陈晓霞表情严肃的说道。
“陈队,可以开始了!”陈天乐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穿着助战服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各位同学,先自我介绍一番,我是南城城区的特战队队长——陈穿,这一次过来是有一些问题需要同学们回答的,所以都放轻松。”
陈穿说着拿起讲台上面的点名册,“先从班长开始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陆陆续续的有同学物光化后回到座位上,当然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询问。
奇怪的是每一个人的问题都不相同,基本上都是问一些自己最近的情况,家庭住址什么的。
“林天行!”
终于是到他了,林天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经过教室门口的时候,陈穿眼神如炬死死盯着林天行,好像要将其看穿。
陈穿看着走廊里的林天行,忍不住的嘀咕道:“是我感觉错误了吗,这孩子刚才身上怎么会有那种气息……”
林天行推开房门,里面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两位警察坐在对面,在他们的旁边架着一台摄像机。
“同学不要紧张,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问题,问完就可以离开了。”
林天行点了点头应声坐下。
“林天行同学,请问这几天你感觉自己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是否感觉自己和以前的时候突然变得不一样?”
“没有。”
“好,请问你的父母从事什么工作?”
“我是一个孤儿,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是秦爷爷收留着我的。”林天行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
“抱歉呀,”两位警察不好意思的道歉道,然后转移话题的说道。
“那你现在的住址是在哪里?”
“城南新区殡仪馆!”
当林天行说出这个地址后,在场的两位警察身体一震,眼神迅速抓住林天行。
“这个地址离城南新区的电厂还挺近的,你最近有从那经过吗?”
林天行并不打算隐,直接说道:“我一直都从那里经过,我晚上回家的时候会经过那里。”
寂静,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两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继续问道。
“昨天晚上的时候,在那里是否看到什么东西,或者听到什么动静?”
林天行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晚上8:00左右!”
林天行还是摇着脑袋,“我一般回去的都很早,7七点就到家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我们班上和我玩的很好的人,他们可以作证。”
两位警察看了一眼一旁的摄像头,过了一会儿警察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的一位警察摇了摇头,然后将做的笔录的本子合上。
“感谢您的配合,可以走了。”
林天行从座位上站起身,转过身去长舒了一口气。
两位警察看着林天行离开的背影,有些苦恼了,是他们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可能拥有嫌疑的人,可是却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就在两人苦恼的时候,其中一位警员看着林天行的背影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天龙!”
高天龙看着林天行出了门,又重新的坐了下去,摇了摇头。
“不对劲,难道是我想错了,刚才那孩子的背影……”
到了下午的时候,警察们都离开了学校,随着调查的工作结束,关于昨天晚上发现诡异生物的事情,在学校内部也开始蔓延开来。
“林哥,你家那里还有房间没,我家这几天搬家,我没地方住了!”
林天行本来是想拒绝沈诚望的,但是想到秦北海说了他这几天有事外出,殡仪馆只有他一个人倒也是无聊,于是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不过事先和你说好了,晚上要是害怕睡不着不要怪我。”
“害怕?怎么可能……”
……
晚上,沈诚望看着眼前硕大的殡仪馆,随着一阵寒风袭来,只感觉后背发凉。
“不是……灵林哥我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你家是开殡仪馆的,可是你也没有跟我说怎么吓人呀。”沈诚望有些后怕的说道。
林天行拍了拍沈诚望的肩膀,开玩笑似的说:“你以前的时候不是来过这里吗?”
“那能一样吗?”沈诚望有些欲哭无泪了,“那白天也没晚上看的这么渗人呀,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
“鬼!”
“呵呵,说这么多你到底进不进去,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走吧,顺便告诉你,这个点附近已经没有车子会经过的,过来的都是运尸的。”
林天行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去了,沈诚望打量着四周,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等两人进了大堂,里面居然停着一床尸体,在尸体上面还放着一张卡片。
尸体请尽快处理,以防出现变故。
林天行看着手中卡片上的文字,眉头紧蹙,一旁的沈诚望凑了上来,看着卡牌上的文字,忍不住说道。
“这是你爷爷给你的任务?”
林天行摇了摇头,“老爷子什么文凭,他可不会写字。不过奇了个怪了,这床尸体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老爷子不是和我一起出的门吗?”
“会不会是秦爷爷后来又回来了一次?”
林天行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管那么多事了,等老爷子后天回来再说吧,难得他外出,我还特意藏了几瓶酒,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林天行带着沈诚望离开了大堂,在灯关了的那一刻,床上铺着白布的尸体诡异的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