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朝末年天下大乱的时期,张无心这个流浪的孤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身看命的本事,但仅凭这样想在乱世之中活下来还是很有困难的。
可张无心不但有这一身本事,还有他那一张能说会道的铁嘴,人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又因善于察言观色,会拍马屁经常混迹于各种士阶贵族之中。
可如果命运就按此发展下去的话,后面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做算命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透露重要的天机,张无心就因此遭遇了一场浩劫 。
那是一次与平常一样普通的夜晚,作为别人账下的家客,受邀请前往主子新建的宅院儿前去赴宴。
当时宴会气氛最巅峰的时候,主家为了继续添一把火,于是邀请张无心为现场的人都算一卦。
张无心对自己的算卦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连续上了几十个人的卦象,发现全部都是凶兆。
他以为只是巧合可等他越往后面算,一股寒意慢慢的爬上他的心头,直到他将所有人都算了一遍之后全部都是凶。
张无心他不敢相信,还以为是自己卦象算错了,虽然都只是些小的凶兆,注意一下也能够避免,可毕竟像这种情况三四十个凶卦同时出现,简直是从所未闻。
为了验证卦象的真假,张无心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他居然打算拿自己的命格进行卜卦。
天命不可违,窥探命运之气的人是不能够违抗天机的,特别是敢算自己命运。
张无心这一算,结果是大凶之兆,原本还只是小凶的众人,其命格也一同变成了大凶。
在张无心担心在场的众人知道结果之后会迁怒于自己,于是隐瞒了卦象,将凶兆说成了吉兆。
也正是因为他做的这个决定,导致那天晚上府邸之中,40多位客人和近百位的下人全部惨死在里面。
一位从黑暗之中复苏的死地生灵苏醒,悄无声息的混入了宴会之中,然后无差别的展开了杀戮。
张无心在混乱之中逃跑,最后躲入了一片深山老林之中,过了几个月之后被组织的人找到了。
原来张无心之所以懂卦象,那是因为他觉醒了一个异能,能够通过卦象望气之术来推算命运的演化。
而之所以那只从黑暗之中苏醒过来的死地生灵会找过来,完全是因为张无心推算自己的卦象,那么就会遭到命运的反噬,瞬间被附近的死地生灵给锁定。
也自从那一件事情之后,张无心就陷入自责之中,再也没有出世过。
也是因此张无心的道行也越来越深,直至天下大乱,军阀混战,死地生灵在此不间断的苏醒。
张无心出世,云游四海招收各种气运极佳的弟子,一同对抗苏醒而来的死地生灵。
直到有一年,张无心在推演天下气运的时候,意外算到了苏醒过来的死地生灵逃出来的缺口,于是立马带着自己所有的弟子找到了那个缺口,经过半个月的厮杀,想从这个缺口出来的死地生灵被尽数斩尽。
为防止缺口越来越大,于是通过八卦之术封印了这个缺口,并且在此安定了下来,时刻加固着封印。
随着他的那些弟子不断的长大,这里的人口也迅速的飞涨,在张无心老年的时候借用五行八卦,对房子进行排布,于是八卦村就诞生了。
在他死之后留下了一个盒子,并告诉第二代继承他衣钵的弟子,将其交给来到这里的神迹者。
“自此之后,每一个上任的村长都会在前任村长手中继承那个木盒子,一直到了我这一代。”八卦村村长说着,用他那苍老如枯木般的手掌抚摸着自己腿上漆黑的木盒。
“可到我这一代八卦村的气运也走到了尽头,瘟疫夺走了村里一大半的人,又遭遇了死地生灵的大清洗,活下来的也就只剩下我这个半截身体入土的老头子。”
“如果不是十几年前在村外遇到了这个生病的孩子,我恐怕很难坚持到你们到来。”八卦村村长说着温柔的看向一直跪坐在地上的傻子。
“这孩子遇见他的时候虽然被病痛烧坏了脑子,不过倒也缓解了我的寂寞。”
“这个盒子你们拿走吧,我相信这个对你们会非常有用的。”
老者将盒子递了出去,陈穿在接过木盒子之后,竟从老者眼中看到了解脱的神色。
林天行拿起盒子晃了晃,里面的东西有些重量,可却听不出到底是什么。
“这个盒子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八卦村村长摇了摇头,“这个盒子只有你们能打开。在八卦村之中,除了第一任村长张无心以外,任何敢打开这个盒子的人都将会遭到灭顶之灾。”
八卦村村长说完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他拿起靠在一旁桌子旁的木拐杖,颤颤巍巍的朝着院子里走去。
“天色也已经不晚了,要不在我们这里先休息一晚?”
林天行他们有些迟疑,他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当务之急还是解救人质。
老人好像看出来了陈穿他们心中想着什么,转过头笑着看向他们。
“在你们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算出来了你们的目的,放心吧,那畜生还不敢对那个女孩怎么样,想要破开封印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过去只开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就走进了厨房。
“陈队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留下来吗?”沈诚望问道。
林天行开口说道:“当然,既然八卦村村长都能够算出来我们的目的,那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负罪者准确的位置。”
陈穿点头认同林天行的话,打电话又吩咐了还在沈家村的警员。
几人吃完了晚饭之后,八卦村村长便在东边的杂物间里腾出来一个空间,四个人睡在一起倒也张的开4肢,可谁知道傻子居然也进来了。
这下好了,原本不大的空间就进一步压缩,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兴许是今天发生事情太多了,几人的神经在白天的时候紧绷过度,刚躺在铺好的地铺上顿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深夜,整个杂物间里除了沈诚望几人熟睡的呼吸声,就只剩下傻子打呼噜的声音。
林天行还没有睡觉,他有些睡不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想闭上眼睛的时候,总会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林天行靠在墙壁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些困意了,就当他正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原本打呼噜的傻子突然跳了起来,径直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