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直播撕碎上港球衣露出申花蓝，全网炸了。
＞“叛徒！”上港球迷怒砸啤酒瓶。
＞“卧底！”申花球迷心情复杂刷屏。
＞风暴中许悦拽着他开发“蓝红气泡”联名啤酒。
＞智能货柜广告牌申花蓝渐变上港红：“吵什么吵？扫码买酒！”
＞虹口足球场外，徐岳开着改装助威车冲进蓝色海洋。
＞车头申花旗猎猎，车尾上港旗翻飞。
＞“徐狗滚出虹口！”啤酒瓶雨点般砸来。
＞车窗降下，徐岳举起蓝红拼接球衣狂笑：
＞“蓝血人！买联名啤酒送下赛季德比票！”
＞愤怒咒骂瞬间变成疯抢的狂潮。
＞包厢里许悦看着监控屏轻笑：
＞“下赛季凤凰山的每一分流量，都得姓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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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黑屏的余震，像一颗哑火的核弹，闷在数百万网民的胸腔里，憋得人发疯。
#徐岳直播撕衣#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血淋淋的“爆”字，在热搜榜首挂了整整三天三夜。服务器修好一次，瘫痪一次。愤怒的火焰在虚拟世界和现实球场同时燎原。
上港球迷聚集的论坛，帖子标题触目惊心：“徐岳狗贼！上港之耻！清理门户！”配图是那张撕裂的红白球衣截图，被p上了猩红的叉和淋漓的“叛徒”字样。线下，零星有极端球迷举着“徐岳滚出上海”的横幅，在上港俱乐部门口聚集，虽然很快被驱散，但那股被背叛的戾气，弥漫在黄浦江的风里。
申花这边更是一锅煮沸的八宝粥。蓝血人论坛分裂成几派，吵得不可开交。一派痛心疾首：“姓徐的什么玩意儿？穿我花球衣他也配？许总监是不是被下降头了？”另一派则带着点诡异的兴奋：“卧槽！直播撕衣投诚！这剧情爽文都不敢写！许总监牛逼！驯服野狗！”更多的则是迷茫：“所以……这算友军？可他之前倒票那么狠……”
风暴中心，城西的旧厂房LoFt成了风暴眼。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空气里残留着直播补光灯灼烧后的焦糊味，还有一丝未散的、属于许悦身上清冽的冷香。
徐岳大喇喇地瘫在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导演椅上，两条长腿架在堆满线材的杂物箱上。他身上那件崭新的申花主场球衣还没脱，深沉的蓝色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亮得惊人，像刚舔完血的狼。他手里捏着个已经空了的啤酒罐，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发出刺耳的“咔啦”声。
许悦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白板前。白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又被粗暴地划掉，各种箭头、符号纠缠在一起，像个疯狂的作战地图。中央最显眼的位置，用红笔圈着一个词：“流量变现”。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烟管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却线条流畅的小臂。指尖的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一顿，留下一个浓重的红点。
“舆论，”许悦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响起，冷静得像冰层下的暗河，“是洪水，但也能是推力。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看我们这对‘雌雄大盗’是真要联手掘金，还是演砸了的跳梁小丑。”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瘫着的徐岳，“徐老板，你撕衣服的孤勇呢？现在怂了？”
徐岳嗤笑一声，手腕一扬，空啤酒罐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角落的垃圾桶。“怂？”他坐直身体，眼神里的玩世不恭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野望，“老子字典里没这个字。许悦，泼天的流量来了，不接住，那是傻x。”他指了指白板上那个刺眼的“流量变现”，“怎么变？你的智能货柜分成体系是细水长流，太慢！老子要的是快钱，是立刻把这把火烧得更旺的汽油！”
许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快地计算、权衡。几秒钟后，她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走到旁边凌乱的桌子前，拿起一瓶还没开封的廉价啤酒——正是之前直播时徐岳喝的那个牌子。
“这个，”许悦将啤酒瓶“咚”地一声顿在徐岳面前的杂物箱上，瓶身上简陋的商标显得格外寒酸，“成本三块，超市卖五块，球场里敢标十五。为什么？因为它沾了球迷的狂热，沾了球场里那份独一无二的荷尔蒙。”
徐岳眯起眼，盯着那瓶啤酒，又抬眼看向许悦。
“申花的蓝，上港的红，”许悦的指尖轻轻拂过瓶身，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是上海滩足球最撕裂的颜色，也是最有价值的颜色。把它们混在一起呢？”她拿起一支蓝色的马克笔，在瓶身上虚虚地画了一道，“不是调和，是碰撞！蓝与红的碰撞，申花与上港的碰撞，旧恨与新‘合’的碰撞！”
她拿起另一支红色马克笔，在蓝色旁边重重画下，红蓝交织，界限分明又异常刺眼。
“蓝红气泡。”许悦吐出四个字，斩钉截铁，“我们联名啤酒。就用这个牌子，改包装，换名字。申花蓝打底，上港红泼墨！瓶身就印直播撕衣那个瞬间的剪影！标语？”她顿了顿，看着徐岳眼中骤然爆发的精光，一字一顿，“‘上海球迷是一家？吵完架，喝一杯！’”
厂房里死寂了一瞬。
下一秒，徐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哐当”巨响。他两步跨到许悦面前，几乎鼻尖相抵，呼吸间带着啤酒和烟草混合的灼热气息，死死盯着她那双冷静燃烧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徐岳爆发出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许悦！许总监！你他妈真是个天才！天才中的疯子！”他一把抓过那瓶啤酒，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比刚才更炽烈的火焰，“蓝红气泡？撕裂的融合？踩在所有球迷的神经上蹦迪？这他妈就是我要的汽油！够劲！”
他猛地举起啤酒瓶，像是举着一柄刚刚淬火开刃的凶器，对着窗外隐约透进来的城市灯火，对着那无形的滔天巨浪，发出了战吼：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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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虹口足球场。
夜色如同浸透了墨汁的丝绒，沉甸甸地压下来。巨大的“申花是冠军”灯牌在球场北看台倔强地亮着，将下方那片汹涌的蓝色海洋映照得波光粼粼。比赛刚刚结束，申花主场艰难逼平了强大的北京国安，空气里还弥漫着未散的硝烟味、汗味、以及……一种压抑着的、针对某个“叛徒”的躁动。
球场外的主干道被散场的球迷堵得水泄不通。蓝色的围巾，蓝色的旗帜，蓝色的咒骂声浪此起彼伏。空气中漂浮着酒精和亢奋的气息。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徐岳滚出上海！”的口号声开始零星响起，很快便汇聚成一股愤怒的洪流，撞击着路边的广告牌和隔离栏。
就在这时，一阵狂暴的、极具穿透力的引擎轰鸣声，如同蛮牛般撕裂了这片蓝色的喧嚣！
一辆被改装得面目全非的敞篷皮卡，像一头失控的钢铁怪兽，从街角猛地拐出，朝着虹口足球场外的人群聚集地直冲过来！车头，一面巨大的申花蓝色队旗，在狂暴的气流中猎猎狂舞，如同燃烧的蓝色火焰！而车尾，一面同样尺寸的上港红色队旗，却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在申花蓝的映衬下，翻腾得更加嚣张跋扈！
这诡异的、撕裂般的组合，瞬间点燃了所有蓝色球迷的神经！
“徐岳！是徐岳那个狗叛徒的车！”有人眼尖，看到了驾驶座上那个穿着蓝红拼接怪异球衣、戴着夸张墨镜的身影。
“草！他还敢来虹口？！”
“砸！砸死这个二五仔！”
“把他车掀了！”
愤怒瞬间被引爆！咒骂声变成了狂怒的嘶吼。几个情绪上头的年轻球迷，想也不想就将手中喝空的啤酒瓶，朝着那辆疾驰而来的“怪兽”狠狠砸了过去！
砰！啪啦！
啤酒瓶砸在厚重的越野轮胎和加固过的车门上，碎裂的玻璃渣混合着酒液四溅开。
车窗，就在这啤酒瓶的“洗礼”中，缓缓降下。
徐岳的脸露了出来。墨镜遮住了他大半表情，但嘴角那抹近乎疯狂的笑意，却透过镜片清晰地传递出来，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嚣张。他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猛地抓起副驾上一个巨大的扩音喇叭，举到嘴边。
“蓝血人们！”徐岳的声音经过扩音器的放大，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怒骂，“吵什么吵？嗓子干不干？！”
这嚣张到极点的一问，让汹涌的人群都窒了一瞬。
下一秒，徐岳用行动回答了所有人！他猛地从座位旁抄起一件东西，狠狠抖开——赫然是一件巨大的蓝红拼接球衣！申花蓝与上港红粗暴地缝合在一起，正中央印着三个张牙舞爪的白色大字：“蓝红气泡”！下面一行小字：“上海球迷是一家？吵完架，喝一杯！”
“看清楚了！”徐岳一手举着喇叭，一手将那件巨大的拼接球衣像战旗般挥舞起来，“‘蓝红气泡’！申花许总监跟上港前球迷徐岳联名！独家特供！虹口、八万人球场智能货柜同步上线！扫码就买！”
人群彻底懵了。这他妈是什么魔幻操作？愤怒的咒骂卡在喉咙里，变成一片诡异的死寂。
徐岳要的就是这死寂！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狠狠砸进每个人的耳朵：“今晚！虹口场外！前一百名扫码购买‘蓝红气泡’的兄弟！不管你是申花蓝还是上港红！送！下赛季申花主场打上港——上海德比！原价888的北看台球票一张！手快有，手慢……喝西北风去吧！”
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维持了不到半秒。
轰——！！！
人群像被投入了烧红烙铁的油锅，彻底炸了！什么叛徒？什么撕裂？什么立场？在“下赛季德比票”这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面前，统统化作了浮云！
“我草！德比票！！”
“扫码！快他妈扫码啊！货柜在哪？！”
“别挤！老子先看到的！”
“徐老板！留一张！我是你十年老粉啊！”
“去你妈的老粉！刚才砸瓶子有你吧？滚开！”
“蓝红气泡！给我来一箱！！”
“申花必胜！……不对，徐老板牛逼！！”
刚才还怒目相向、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蓝色人潮，瞬间变成了疯狂的抢购大军！人群如同溃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向那辆皮卡，涌向街角刚刚亮起灯光的、印着巨大“蓝红气泡”撕裂LoGo的智能货柜！手机屏幕的光亮连成一片海洋，扫码的“滴滴”声此起彼伏，汇成一首怪诞又狂热的交响曲！
啤酒瓶？早被踩在脚下，成了狂欢的注脚。
徐岳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车窗外这魔幻的一幕，墨镜下的笑容肆意扩大，几乎咧到了耳根。他对着扩音喇叭，发出了最后一声嚣张的嘶吼：
“喝起来！蓝血人们！下赛季德比，凤凰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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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口足球场顶层，一间视野绝佳的VIp包厢内。
巨大的落地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热浪，包厢内冷气充足，光线柔和。许悦端着一杯纯净水，静静地站在玻璃幕墙前。下方街道上那场由她亲手策划、由徐岳引爆的魔幻狂欢，如同沸腾的岩浆，清晰地映在她沉静的瞳孔里。
智能货柜屏幕上疯狂跳动的销售数字，通过她手中的平板电脑，实时传递过来。那串代表销售额的数字，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攀升，每一个跳动都意味着真金白银的流入。
一个穿着俱乐部工作服的年轻助理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震撼：“许总监！疯了！全疯了！虹口三个点位的货柜全部卖空！八万人那边刚上线的也快顶不住了！后台服务器请求量激增300%！联名啤酒的预售链接……爆了！德比票的预约登记……也爆了！”
许悦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下方那片由蓝与红、狂热与利益交织的奇异海洋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平板屏幕上徐岳挥舞拼接球衣的直播回放定格画面。画面里，那个男人笑容嚣张，眼神却亮得如同淬火的星辰。
助理退了出去，包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许悦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压下心头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置顶的、备注为“球场掘金合伙人（立场灵活）”的聊天窗口。
屏幕上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几天前徐岳发来的，只有一张图片：一件被精心装裱在相框里的、撕裂成两半的上港红白球衣碎片。配文：【战利品，挂办公室了。够不够醒目？】
许悦指尖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然后，她敲下一行字，点击发送。
【许悦】：干得不错，徐老板。下赛季凤凰山的每一分流量，每一块广告牌，每一台智能货柜的流水…
她顿了顿，看着屏幕上徐岳那个嚣张的头像，嘴角终于勾起一个清晰、真实、带着掌控一切的弧度，补完了后半句：
【许悦】：都得改姓了。
【许悦】：姓徐许。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
【徐岳（立场灵活）】：[龇牙笑.jpg]
【徐岳（立场灵活）】：许总监英明！那…庆功宴？蓝红气泡管够？我请！
【许悦】：地点？
【徐岳（立场灵活）】：外滩，“上海滩一号”。顶楼露台，包场。看得到虹口，也看得到八万人。
【徐岳（立场灵活）】：顺便…聊聊下下赛季，怎么把隔壁苏北和浙江球迷的钱包，也掏一掏？[坏笑]
许悦看着屏幕，窗外，上海滩的璀璨灯火如同流淌的星河。她放下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掠过下方依旧喧嚣的虹口，投向更远处黄浦江对岸隐约可见的、属于上港的八万人体育场轮廓。蓝与红的光影在江面上交织、晕染。
她端起水杯，对着这片属于她和徐岳的、刚刚拉开序幕的“掘金”战场，轻轻举杯。
玻璃杯壁，倒映着她清冷面庞上，那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