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迟许说的那样,人不能闲,一闲下来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就会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周安皱着眉叹气,这段时间他跟马有才居然赚了有接近一两银子,两人对半分那也有半两,比得上一亩地的收成了,还轻松不知道多少倍。
他媳妇儿看出他的烦闷,来了句:“实在不行,去别人家买点玉米做吧,多少都能赚些钱。”
周安没好气地说:“能赚个屁,一根玉米才能做两个出来,我们卖一文钱三个,卖的钱我俩又要平分,要真花钱上别人家买玉米来做,一天只能赚十文钱!”
“十文钱也不少了,他们过去帮人盖房子也才十文钱一天。”
“你懂什么?!”周安顶嘴骂她。
他媳妇儿一听,立马跟他骂了起来:“我懂什么?我只知道有钱不赚,脑子有毛病,难不成像你这般眼高手低,连十文钱都看不上了!”
马有才来时周安夫妻吵得正厉害,换做别人早走了,他偏偏要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明知故问:“怎么了这是?吵成这样?”
周安媳妇儿见他来了,板着脸走进屋,周安还在外面骂:“不知道端水出来!没眼力见的贱东西!”
“我不喝水,你们别吵了。”
马有才在周安媳妇儿刚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拍拍大腿,嘴里发出一声喟叹,“你说那小子他们得赚多少钱啊,咱们这样随便弄弄,都赚了有一两银子。”
“肯定不少。”
“他们盖的那房子我去看过,听说全部包给了那姓郑的。”
马有才撇起嘴,说话酸溜溜的,“请那姓郑的盖房子可不便宜。”
不知道怎么聊的,两人越聊心里越酸,于是一合计,决定去迟许他们才盖好的屋子那边给人添添堵。
“什么?”
迟许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阳一脸便秘,像是说不出口,“真的,你快去看看吧。”
“好,秦叔你等等,我进去给景昱说一声。”
景昱听到一点外面的动静,知道是秦阳来了,又见迟许脸色不怎么好看,疑惑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迟许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景昱手扶住额头,冷声道:“说。”
“就是……”
迟许在他边上坐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周安跟马有才……就是最近也在做玉米粑粑那俩人,偷偷去咱们家里拉屎,被陈元当场抓住了。”
“你说什么?”景昱瞳孔颤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到了什么。
迟许担心他心里膈应,赶紧又补充,“没得逞,连院子都没进去,陈元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冲出去将人拦住了。”
该说的说完,秦阳还在外面等着,迟许也不好一直在屋里耗着。
“我过去看看情况,你别急,外面太阳毒辣,等我回来。”
“快滚!”
景昱捏了捏眉心,他要好好消化一下那段话。
秦阳自己也觉得丢脸,没想到他们枣树村,居然有这样两个蠢货!
“他们俩也不知道是脑子搭错了哪根筋,你放心,这事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盖房子有个传统,新盖好的房子在主人家住进去之前,最忌讳外人偷偷进去拉屎撒尿,对主人家来说是再晦气不过的事。
以前还有因为这种事情双方打架闹出人命的,要不就掏空家底赔上一大笔钱。
他是真不想到,都这年头了,还有人真去干这种缺德事。
“那俩混不吝的,听说还偷学了你做玉米粑粑的手艺出去招摇撞骗?”
迟许嗯了一声,“是有这件事。”
秦阳顿时脸更黑了。
到了那边,正围了一群人,老远就听见吵吵嚷嚷的。
“没爹的玩意儿!人家给你几个钱啊!用得着跟狗似的帮人看房子?”
周安骂人难听,光往陈元心坎上戳,陈家两兄弟的爹去世早,陈元和陈宝是被他们俩的娘辛苦拉扯大的。
围观的有人听不下去,骂了周安一句,“都是一个村的,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周安梗着脖子冲那说话的人呸了一声,“关你屁事!怎么那臭外地的也给你钱了?”
他们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是来这边帮王长贵他们盖房子的,王长贵难道不是刚搬来的外地人?
周安这话是连带着把一堆人都骂了进去。
马有才是个老油条,见情况不对,暗自给周安使了个眼色。
周安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碍于面子还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表情。
“行了,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马有才示意周安离开,谁知道陈元还是继续挡在他们面前,执拗的说:“你们俩不准走!”
陈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是被周安马有才联手打的。
“好呀,你这个没爹玩意儿今天是非要跟我们作对了是吧!”
迟许一来就听见这话,他听说过陈元陈宝家里的情况,又看见陈元整个人狼狈不堪,脸上也伤痕累累,火气瞬间上来了。
“你再给我刚才的话说一遍!”
周安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眼前一道阴影就挥了下来。
迟许一脚将周安踢飞到地上,又抓住看情况不对想跑的马有才,狠狠一拳头打了上去。
“想进我家拉屎是吧?”
迟许撸起袖子上前,“我现在就把你们屎都打出来!”他早就想收拾这俩王八蛋了,现在白来的大好机会。
“刚才是你嘴贱在骂对不对?啊?”
“哎哟——杀人啦!”
“啪——”
“还有力气叫救命,看来还是下手轻了。”
“错了!错了!我们不敢了!”
“啊!!!”
迟许一个人把周安马有才揍得哭爹喊娘,专挑人痛的地方下手,他八岁就开始学散打和跆拳道,一直练到高中毕业,中间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
刚开始年纪小,都是学着玩的,后来渐渐大了,明白了父母的良苦用心,逐渐也用了心思。
一想到这俩又蠢又坏的东西,差点在他跟景昱的爱巢(?)里拉屎,下手愈发狠辣。
保证让他们俩痛的要死,身上又留不下什么明显伤口,犯不上为了这种人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