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破空的瞬间,演武台青石上的积尘被气劲掀得纷飞。李奎并未亲自出手,只是朝身侧跟班递了个眼色 —— 那名练气五层的外门弟子立刻会意,腰间短刀出鞘,泛着冷光的刀刃直劈孟小凡面门,刀风裹挟着驳杂的灵气,竟让台边赤焰猴的毛发都微微颤动。
“孟兄弟小心!” 台下张天宇的惊呼刚落,孟小凡已足尖点地,丹田处淡粉色浩然气尽数涌向双腿,身形如清风般向后滑出三尺,恰好避开刀刃。他并未急于反击,目光却牢牢锁定那名弟子持刀的右臂 —— 练气五层的灵气运转虽快,却在肘部有细微滞涩,显然是平日修炼留下的破绽。
“只会躲吗?伪五行废物!” 那弟子见孟小凡避而不战,愈发嚣张,短刀横向横扫,目标直指孟小凡护在身前的赤焰猴。他算准孟小凡会护着灵猴,这一刀竟是故意露出破绽,想引孟小凡入套。
孟小凡眼神一厉,浩然气骤然转向双臂,淡粉色气劲如薄纱般裹住小臂,肌肉线条在粗布衫下隐隐隆起。他不闪不避,反而迎着刀风上前半步,左手精准扣住对方持刀手腕,右手凝聚气劲,一拳轰在对方胸口气海穴 —— 这一拳看似普通,却裹挟着浩然气的破邪之力,刚触到对方衣衫,便震得其灵气紊乱。
“噗!”
那弟子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在青石台上,短刀 “哐当” 落地。他捂着胸口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体内气脉如乱麻般刺痛 —— 孟小凡这一拳不仅震伤了他的脏腑,更有一缕淡粉色气劲钻入气海,正不断消融他的灵气,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不过瞬息,便双腿一软,瘫倒在台边,只剩粗重的喘息。
台下围观者瞬间炸开了锅。
“这一拳也太狠了!后天五重竟能一拳打瘫练气五层?”
“那淡粉色的气是什么?怎么感觉能克制灵气?”
张天宇也愣住了,原本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眼中的担忧渐渐被惊讶取代,嘴里喃喃道:“这…… 这还是孟兄弟吗?”
另一侧,另一名练气四重的跟班见同伴被秒,心头一慌,却不敢退缩 —— 李奎的眼神正冷冷盯着他。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两枚淬了火油的飞镖,手腕一扬,飞镖带着 “咻咻” 声,分别射向孟小凡的左肩与膝盖,想限制其行动。
孟小凡刚要侧身闪避,蹲在台边的赤焰猴突然动了!它身形如火红闪电,绕到那名跟班身后,长尾猛地一甩,精准勾住对方脚踝。那弟子正全神贯注盯着孟小凡,哪里料到灵猴会偷袭,重心一失,“噗通” 一声摔了个狗啃泥,飞镖脱手飞向空中,最后钉在演武台的符文柱上,火星四溅。
“吱吱!”
赤焰猴得意地跳上那名弟子的后背,小爪子在其头顶轻轻一拍,金瞳里满是戏谑,活像个得胜的小将军。那弟子又羞又怒,想挣扎起身,却被灵猴死死按住后颈,任凭怎么扭动都无法挣脱,只能在台上狼狈地扑腾。
“够了!”
一声怒喝突然响彻演武台。李奎脸色铁青,握着佩剑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练气巅峰的威压骤然暴涨,逼得台边赤焰猴不得不跳回孟小凡身边,警惕地龇起牙。他死死盯着孟小凡,语气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扭曲:“孟小凡!你竟敢让灵兽偷袭,以多欺少!这算什么本事?”
孟小凡闻言,不禁觉得好笑。他俯身将瘫倒的弟子扶到台边,又示意赤焰猴放开那名跟班,才转向李奎,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讥讽:“李师兄,是你先带三名弟子围堵我,如今却指责我以多欺少,未免太过双标。况且,你的人主动出手,我不过是自卫反击,灵猴护主也是天性,何错之有?”
台下围观者也纷纷附和:
“就是!明明是李奎带人先动手的!”
“自己打不过就找借口,也太丢外门弟子的脸了!”
“孟小凡说得对,自卫反击怎么能算以多欺少?”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向李奎,让他脸色愈发难看。他本想让跟班消耗孟小凡的浩然气,再亲自出手将其碾压,既能报之前的仇,又能在众人面前立威,却没料到孟小凡竟如此强悍,短短数息便解决两名跟班,还赢得了围观者的同情。
“牙尖嘴利!” 李奎怒喝一声,佩剑在手中一转,剑尖指向孟小凡心口,剑气比之前更盛几分,“既然你这么能打,那便接我一剑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这伪五行灵根,能不能挡得住我练气巅峰的‘烈火剑法’!”
话音未落,李奎已纵身跃起,黑袍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影,佩剑裹挟着灼热的灵气,如一团跳动的火焰,直劈孟小凡 —— 这一剑是 “烈火剑法” 的起手式 “燎原”,虽不是最强招,却胜在速度快、范围广,寻常后天修士根本无法闪避。
孟小凡不敢大意,丹田处浩然气疯狂运转,淡粉色气劲在身前凝成半尺厚的气盾,同时右手快速捡起台边那柄掉落的短刀,左手握住赤焰猴的前爪,将其护在身后。他知道,真正的对决,此刻才刚刚开始。
台下的议论声瞬间消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定演武台上 —— 淡粉色的浩然气盾与灼热的烈火剑气即将碰撞,一场后天与练气的巅峰较量,正以最激烈的方式展开。张天宇攥紧了拳头,手心满是冷汗;远处观望的内门弟子也微微前倾身体,眼中闪过几分好奇 —— 这个身怀特殊气脉的杂役弟子,究竟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演武台的风更烈了,吹得两人的衣袂猎猎作响,淡粉色与火红色的气劲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鲜明的界限,仿佛正义与蛮横的对决,即将迎来最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