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傻柱就提着一条鱼回到四合院。
逢人便说,厂里奖励给他的,提着鱼前、中、后院转了一圈。
这鱼是秦家村大老远送的活鱼,为了能活着送进轧钢厂,中途换了几次水。见鱼少,李有德厂长想了个好法子;当作奖励,每月发几条给车间表现好的工人,剩下的进了肚子里。
来到贾家门口,傻柱高兴地说:“贾哥,晚上去我那吃饭啊!这么大一条,咱们晚上吃烤鱼。”
“行,晚上都去!”说着贾东旭看了眼傻柱身边的何雨水,那张小脸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看着跟在何雨水屁股后面的棒梗和小当,贾东旭摸了摸下巴。
秦淮如好笑地说:“你就不能把那动作改改,聋老太太刚还说你一有坏主意就摸下巴!”
放下手,贾东旭尴尬地解释道:“我咋想坏主意?不可能,我是想着傻柱家的房子是不是该修了。”
“修房子可贵了,傻柱哪有钱?”贾张氏说着要出门,她要去守灶台,每次都能混到吃的,能尝尝咸淡。
“没钱可以借呀!”
看着贾东旭理所当然的样儿,秦淮如感觉又有人倒霉,只要不是她出钱,懒得管这些。
贾张氏匆匆忙忙地赶进何家,坐在灶台前,才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一大妈也过来了。
在自己家的何雨水,像鱼儿入了水一般,一会带着棒梗扫地,一会儿叠衣服的。小当和棒梗跟着就像玩过家家一样。两小人趴在床上,像模像样地叠着衣服。
又一会儿,秦淮如带着聋老太太也来了。
中院两户人家注视着贾东旭和易中海的背影,低声交谈。
“这三家又开始了,天天大吃大喝的。”
瞧了瞧大嘴巴邻居,李家婶子说道:“你有啥法子?三家轮流吃肉,一个星期下来,一家买一次肉就够了。”
大嘴巴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试探性地问道:“要不,咱两家也搭个伙儿,热闹热闹?”
“和你家?”李家婶子反问道。
“我家啊!怎么了?”
李家婶子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打着哈哈:“哈哈,算了算了,我家那几张嘴可不好伺候,小孩都不够分的呢。”说着转身进屋。
“装什么装,一个小孩有啥不够吃的,又不像我家两个。”大嘴巴说完,也生气地回屋了。
天色渐黑,等了好久的烤鱼终于上桌。
又是他们三个男人坐堂屋,看着易中海倒酒,贾东旭莫名地感觉有些熟悉,上次好像在易家也是他们仨。
瞧着桌上油光透亮的烤鱼,易中海饥肠辘辘,拿着筷子催促道:“赶紧吃,我饿坏了。”说着,夹起烤鱼尝了一口,他点着头说:“这烤鱼真不错,就是太费工夫了。”
贾东旭也尝了一口鱼,放下酒杯,好奇地问傻柱:“今天怎么了,还能得一条鱼?”
问到痒处,傻柱迫不及待地说道,“还是贾哥你给我出的好主意,我给厂长讲完,厂长说我表现好,奖励我一条鱼。”
望着得意洋洋的傻柱,贾东旭一时语塞,心中暗想:一条鱼能和娶媳妇相比?这智商也分不清轻重缓急啊!于是又问道:“我说的事,你到底说没说?”
“肯定说了啊!我进去后就说:厂长,我们院儿许家逛窑子被捉,还得了脏病,又说要给后厨的工人做检查,防止有传染病。”
听到传染病,贾东玉诧异地看了一眼傻柱,咋还变聪明了?就问道:“你还知道传染病啊!”
傻柱吃了粒花生米得意地说:“我不会,我特意找一大爷给我出的主意。拿着纸条我还背了几遍呢!”
“那娄半城啥反应?”
“没啥反应啊!”傻柱听到鱼就高兴得忘了正事,哪还记得娄半城,主要是娄小娥今天也没在。
见这货反应,贾东旭也死心了,扶不起来。
一旁端着酒杯的易中海低头喝酒,他也不知道贾东旭打的啥主意,
许富贵儿是电影院的,在那边都认识人,又跟轧钢厂没关系;总不至于,为了恶心一下许富贵吧!
三人聊了会儿天儿,见酒喝得差不多了。
贾东旭瞅着傻柱的房子,说:“柱子你的房子大是大,娶媳妇儿不合适,你看易大爷、聋老太太和我房子,是不是?”
傻猪听得直挠头,啥意思?没听明白,然后一脸郑重地问道:“贾哥,你知道我人笨,你说明白一点儿,这房子咋呢?”
看了看易中海,贾东旭装作为难地说:“不是哥说你,这房要是娶个乡下姑娘也就没啥事;可你要娶的是大小姐,这房子就不行。
你要真想娶,是不是要把房子修一修,把屋里拾掇拾掇,至少跟一大爷的屋差不多吧!”
一旁,易中海边啃着烤鱼边点头附和:“没错,柱子,你房子确实该拾掇拾掇了,满地灰尘,烂鞋子乱扔,还有那些树棍、稻草枝,墙角屋角都是蜘蛛网,房梁也老化了,是该好好修缮的!”
拿着筷子,傻柱想了想,又为难地说:
“我爹走的时候也没给钱,修房子没钱啊!”
“柱子,这事儿简单。”贾东旭一拍胸脯,瞅了瞅易中海说道:“你向易大爷借。”
刚还悠哉喝酒的易中海,“咚”地把酒杯放在桌上,生气地说:“贾东旭你是不是又想坑我。”
见易中海不是太迷糊,贾东旭连忙安抚:“柱子是你看着长大的吧!现在要娶媳妇了,你不帮衬帮衬?以后你老了,有啥事儿柱子不帮着点?好歹也算半个邻居半个儿。
你想想以后身边有棒梗一个干儿子,再加上柱子,你这日子美着呢!”
本来,易中海就感觉一个干儿子不保险,现在贾东旭又提起傻柱,点点头:“这话没错,可、可是……”
挥挥手,贾东旭不在意地说:“可是啥可是的,你看着傻柱长大,他能有坏心思。是不,傻柱?你说,易大爷以后老了,你帮衬不帮衬?”
傻柱听了这话,瞪着眼睛,用手拍了拍挺着的胸脯,说:“哪能不帮衬?别说易大爷,就是贾哥你老了,我能帮衬肯定也帮衬。”
“不用了,不用了,”贾东旭连忙拒绝,“咱俩差不多大,不用你帮衬,你就帮衬易大爷就行,你大爷年龄大,先帮着他。”
易中海不说话,狐疑地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贾东旭。
他总感觉每次喝酒都要掉坑里,攒的钱已经花了不少。上次买大件,再加上买老酒,最近几个月都没攒下钱。
想到上次修房子的钱,易中海不放心地问:“东旭,上次修房子给你的钱,那算是老太太白送的。柱子修房子的钱,你们怎么算的?”
“修房子的钱,就按工价出,木头啥的先赊账!”贾东旭说完,又扭头对着傻柱接着说:“柱子,你和秦二哥关系近,他们也能理解。可是人家毕竟是乡下人,跟咱们拿工资的没法比;你以后攒了钱,可要记得还啊!”
傻柱一听自己能修房子,心里乐开了花。
他从贾家那里学到了不少门道,就连小当那句‘有好处就占着’的俏皮话,他也悄悄记在心里。
见傻柱拼命点头,贾东旭也满意地点点头。
易中海这会儿有些迷糊。
吃完饭刚出房门儿,小风一吹。
易中海拍着脑子对一大妈喊着:“坏了,又被这小子坑了。”
“咋了?”
“那小子让我给傻柱借钱修房子。”
一大妈点点头,“想修就修呗!柱子也是个实诚人,没坏心眼。”
“可我总感觉不对劲。”
看了看贾家房门,一大妈不屑地说:“有啥不对劲的,他家还能有咱家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