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由指控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正常审判流程,您有权利拒绝。”
芙宁娜沉默了一会儿,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盯着面前的那盆海水。
娜维娅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让她这么做,只是一种压迫的手段。
看到芙宁娜真的走到了那盆海水面前,娜维娅的心也提了起来:“怎么回事…芙宁娜难道真的准备…这和之前的推测不一样啊…。”
芙宁娜开始不断的深呼吸,身体也开始止不住的发出微小的颤抖。
那维莱特:“介于试验的危险性,芙宁娜女士,你不必…”
话音未落,芙宁娜闭上眼猛地将手伸入水里!
娜维娅猛地站起来:“喂!”
芙宁娜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啊…呼啊…啊…我…我没事,看,你们快看啊!我的手还在!我没有溶解!”
芙宁娜的语气带上一抹哭腔:“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神明,才不是会溶解的普通人类,真的…”
那维莱特:“希格雯小姐,麻烦请希格雯小姐到庭上来。”
芙宁娜:“希格雯?”
希格雯走到芙宁娜面前开始为她检查:“别紧张哦,一下下就好…唔,让我看看…嗯嗯,差不多了。”
那维莱特:“请希格雯小姐宣布检查的结果。”
希格雯:“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芙宁娜小姐的皮肤状态和呼吸的急促反应都显示出…她受到了原始胎海水的影响,程度与接触同等浓度胎海水后的普通人类一致。”
那维莱特:“谢谢,希格雯小姐。也请芙宁娜女士回到位置上。”
芙宁娜回到位置,有些控制不住的慌乱:“怎么回事?她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溶解在胎海水中,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娜维娅:“最初我们的确打算使用白淞镇附近的海水,因为我们认为你一定会选择一如既往的逃避。但最终在大家的商议下,还是换成了低浓度的海水,毕竟万一…哪怕万一有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大家都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溶解于胎海水了。”
派蒙:“所以采用的是低浓度海水外加护士长希格雯进行检查的方式吗…好在这样决定了,不然芙宁娜岂不是…。”
芙宁娜:“居然…居然…”
空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由的开始思考:“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芙宁娜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原本的后果…这也太不像平时的她了,难道对于她来说,保护住神明的假身份…比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芙宁娜的情绪有些崩溃,带着哭腔对着观众席解释:“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啊,别再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了,刚才那个不算!你看,你们也没有办法证明神明就不会受到原始胎海水的影响吧?”
芙宁娜:“还有,还有,如果我真是人类,我怎么会敢于把手伸进那种海水中呢…。”
观众席上的众人面对这灼热的视线纷纷低下了头。
泪水从芙宁娜的眼眶上汇聚,在她的脸上流淌成线:“你们听我说话啊,拜托了,听我说,我真的是神明…”
那维莱特:“我想,审判至此已经有了结果,没有异议的话,现在进入宣判环节。”
那维莱特:“我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认定芙宁娜以人类的身份伪装神明,欺瞒民众…有罪。”
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期待,芙宁娜像失了魂魄一般,呆呆的坐在座位上,默默的啜泣。
那维莱特:“现在,交由【谕示裁定枢机】进行最后的定夺。”
谕示机光芒闪过,给出了判决结果。
那维莱特根据结果开始宣判:“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我宣判…嗯?”
派蒙看着那位平时不动声色的最高审判官脸上突然有了震惊的神情,连忙询问:“怎么了怎么了?结果是什么?是无罪吗?”
那维莱特:“不,谕示机给出的结果同样是有罪。”
派蒙:“那不是没问题吗?”
那维莱特:“只是这上面的内容是,【水神】有罪…死刑。”
“什么!死刑!”
“死刑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一直以为是传说?”
“那维莱特大人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机器真的故障了?”
“那破玩意儿是不是坏了?”
“历史上唯一一次死刑宣判,落到了我们一直以为是神明的头上。”
“未免也太有戏剧性了。”
… …
派蒙也害怕的飞来飞去:“芙宁娜被谕示机判了死刑?我们原本只是打算通过审判吓一下她,让她说出真相…怎么会一下子就判了死刑?”
那维莱特:“这个结果的确有些蹊跷…按照目前为止枫丹对正义的定义和审判标准…芙宁娜的罪行真的和死刑这个结果相匹配吗…。”
派蒙:“是啊,就连当时那个少女连环案的罪魁祸首都没被判处死刑呢!”
空:“而且蹊跷的是,上面的结果是【水神】。”
那维莱特:“不仅芙宁娜本身罪不至死,而且上面用的也是水神这样的称呼,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菲米尼赶来,带来了那块丢失的石板。
旅行者对几块石板给出了自己的推断。
那维莱特查看过后,解读出了那几幅石板隐藏在背后的含义,并与在场的大家分享。
那维莱特:“在最初的枫丹,曾经的水神感受到她的眷属们,也就是纯水精灵对来到陆地生活的渴望。可虽然水与生命息息相关,可作为水神并不具备创造人类的权能。不过她想到了办法,”
那维莱特:“通过窃取星球的原始胎海的力量,将那些纯水精化为人形,利用它们的血管将原始胎海之水包裹进体内,从而创造出拟态的人类。”
那维莱特:“而当枫丹人再次接触原始胎海的海水时,体内的力量就会挣脱束缚回归胎海,表现为形体溶解,变回纯水精灵。”
那维莱特:“而因水神和枫丹的人们长久以来一直背负着【窃取原始胎海之力】的原罪,这就是,枫丹人的起源。”
“你…我…我们其实都是纯水精灵变成的人类?”
“这对我来说有点太天方夜谭了…。”
“水神大人的罪…和我们有关…。”
“既然如此,怎么能判水神死刑呢?”
“对啊,水神大人创造了我们,而却在我们眼下被判死刑?”
“水神大人的罪就是创造了我们…。”
… …
那维莱特:“旅行者,你对第三块石板的推断,其实并不正确,它的顺序也没有弄错。”
空:“第三块石板代表着什么?”
那维莱特:“有一个关键点在于,石板画里水中的人们都是人类的形态,而并非是纯水精灵。他们没有被溶解,就意味着画里的水并非是原始胎海里的水。”
那维莱特:“这里是正义与审判的国度,同时也是审判的国度,画里的水,其实就意味着正义与审判。所以…第三块石板的意义是,人们将会在审判庭上进行一次对水神的审判。”
空:“…难道说!”
那维莱特:“没错,就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幕。”
娜维娅:“我听懂你们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们为了避免预言发生组织的这次审判…其实正一步一步按照预言前进,甚至还在主动推进它?!”
克洛琳德:“预言一定会发生…这就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感觉么?”
派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第四块石板上的画面,也马上就会出现了吧?”
那维莱特:“旅行者,我要提醒你一点,真正会产生灾难的根源,你其实已经见过了。”
空:“我见过了?你指的是?”
来不及思考更多,剧场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
观众席上的群众连忙向外跑去。
这时!从剧场的舞台中央赫然裂开一个巨大空间裂隙!一头巨大无比,头带尖角的鲸鱼从中一跃而起,奔着那维莱特就是一头砸下!
那维莱特催动水元素力抵挡,却被那尖角顶破,整个人被击退数十米。
那鲸鱼借力后跃,在空中一个翻滚,转身就张开大嘴向着正在逃跑的群众而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空间裂隙里那像星空一样深邃的颜色里突然出现紫色的雷光!
身着魔王武装的公子从里面冲出,那特殊的长枪掷出,猛的扎在那头鲸鱼的身上!公子紧随而上,挥动武器就是用力的挥砍!
那维莱特也借此机会蓄力,一发无比粗大的水柱直接将那头鲸鱼贯穿!
那头鲸鱼发出凄惨的悲鸣,直直的掉回了裂隙,公子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 …
【荒泷一斗】:“我刚刚是不是讲话有点大声了?好像他们本意也不是我想的那样哈?”
【五郎】:“那也没好哪儿去!”
【九条裟罗】:“哼,我保持我的观点。”
【芭芭拉】:“呜呜呜,芙宁娜小姐究竟在背负着什么呢?身边最亲近的同事,朋友,下属,甚至是枫丹的群众没一个人站在她这边…芭芭拉觉得好难过…呜呜呜…风神大人…。”
【行秋】:“枫丹人碰到胎海的海水会溶解的吧…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荒泷一斗】:“还算她有点良心,是稀释过的海水,还叫了医生。”
【琴】:“死刑?”
【丽莎】:“水神的造物,给水神自己判处了死刑?”
【阿贝多】:“那破玩意儿是不是坏了?”
【行秋】:“烟绯小姐,请问如果在璃月他们这么做是触犯法律的行为吗?”
【烟绯】:“唔…我想想,囚禁,欺诈,故意伤人,杀人未遂…。”
【派蒙】:“咿!糟了,旅行者!派蒙和你哥哥犯法了!”
【荧】:“… …”
【久岐忍】:“不同国家有不同的法律…。”
【林尼】:“退一万步讲,芙宁娜女士也不应该被判死刑吧?神造物也能有出现故障的时候吗?”
【琳妮特】:“对啊,凭什么?那个少女失踪案的凶手都没被判死刑?”
【诺艾尔】:“芙宁娜女士真的很害怕身份被拆穿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凯亚】:“太可笑了,费劲心思创造枫丹人,反而被他们送上审判庭。”
【莫娜】:“这就是命运吗?不可更改…无法避免…。”
【迪卢克】:“说起来留下那几幅石板的人也真是了不起,居然都一一对应上了。”
【香菱】:“那是,愚人众的【公子】?怎么跟鲸鱼干起来了?”
【林尼】:“确实是【公子】大人,那是他全力以赴的状态。”
【凯亚】:“愚人众就是逊啦,连条鱼都打不过。”
【可莉】:“嗯?什么鱼?可莉来会会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