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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领导确实是门苦差事,尤其摊上“脸皮比纸薄”的下属。骂重了怕崩溃,不骂又难解气——这尺度,朱由检哪里拿捏得住?

可怜他一个开网约车的,乘客差评顶多扣点分;如今坐在龙椅上,一句狠话就能要人命。袁崇焕终究不是那些唾面自干的“清流”,人家脸皮厚过北京城墙,挨骂等于镀金。

可袁崇焕呢?堂堂进士出身的文帅,披甲挂印的儒将,怎么被骂两句“猪狗”,就魂飞魄散了?

怎么办?再请他吃顿饭?不行不行! 上次那顿饭差点把他直接送走,再来一顿,保不齐他当场就能表演个“忠臣呕血金銮殿”!这后果……不敢想。

让王承恩再去安慰安慰他?唉…… 上次王大伴回来,那老袁不还是跟丢了魂似的?再去一趟,估计也就是换个地方发呆,纯属白费。

升官?啧,更不行! 他都督师蓟辽、挂兵部尚书衔了,顶天了。现在满朝言官像疯狗一样咬他,这时候再升?那不是把他和自己一起架在火上烤?

加点俸禄?他好像不差这点银子。给他夫人加封诰命?好像已经是最高品级了。给他小妾也封一个?呸呸呸! 这不成体统了!礼部能把我喷成筛子!

“嗯……礼部……” 朱由检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冰冷的龙鳞,脑子里那团乱麻突然被扯出了一根线头。“对!让成基命想嘛!”

“王承恩!王承恩呢!”

王承恩那沉稳的身影就从殿角的阴影里无声地闪了出来,躬身应道:“奴婢在。”

“去把成基命——臣靖之给朕找来!”

王承恩眼皮都没抬一下,干脆利落地应道:“奴婢遵旨!”

不多时,成基命奉召入乾清宫。

“靖之啊,朕前些天……心绪不宁,言辞过激了些。袁爱卿那边……想必你也知晓了。可有什么补救之法?”

成基命垂首静听,待皇帝言罢,才缓缓抬眼,声音沉稳:“陛下宵衣旰食,忧劳国事,实乃社稷之幸。此事不难。”

他稍作停顿,条理清晰道:“陛下可特颁一道温旨。不必再提前事,只言陛下深知其忠勇辛劳,京师防务,非卿莫属,望其善加珍重。遣亲信内侍宣谕,以示陛下关切信任。”

“另,可特赐其‘紫禁城骑马’之权。” 成基命语气郑重,“此乃殊荣,非军功卓着者不可得。昭告中外,陛下对其信重倚赖,更胜往昔,督师必感奋图报。”

朱由检眼睛一亮:“如此便好?”

成基命躬身:“回陛下,足矣。”

“好!甚好!” 朱由检精神一振,“王大伴!速拟此旨!”

待王承恩领命躬身退出,朱由检盖好印玺,又叮嘱一句:“务必好生宽慰于他。” 旋即转向成基命,神色转为凝重:“靖之,京营防务整备如何?”

成基命垂首恭立:“回陛下,孙阁老正全力调度。然……三大营积弊日久,兵甲锈蚀,操练废弛,员额虚悬,亟待整饬。此非一朝一夕之功。”

朱由检眉头微蹙,随即摆摆手:“朕知道了。烦请靖之转告稚绳:整顿之事,务必稳妥,然敌情紧急,亦需……速办。”

孙承宗的中军大帐内,袁崇焕坐在下首,背脊僵硬,双手无意识地紧握着茶。对面的孙承宗须发皆白,目光却锐利依旧,静静听完袁崇焕语带艰涩、避重就轻地描述完乾清宫那场“奏对”和“御膳”。

孙承宗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元素,你……当局者迷啊。”

袁崇焕猛地抬头,眼中交织着委屈、悲愤和深藏的恐惧:“恩师!学生……学生实在不解!陛下他……” 他喉头滚动,那句“骂我为猪狗”终究难以出口。

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喘息,“雷霆之怒,学生甘领!可这反复无常、言语莫测……学生……学生实在惶恐,不知如何自处!更不知如何……面对城外虎狼之师!” 他的声音带着濒临崩溃的嘶哑。

孙承宗目光沉静,直视着他:“陛下前日所为,非是帝王心术,倒像……” 他略一斟酌,选了个更直白的词,“像个吓坏了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手足无措,病急乱投医。”

袁崇焕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恩师。孩子?那是执掌生杀、口含天宪的皇帝!

“你只道他辱你、疑你。” 孙承宗缓缓道,声音带着洞察世事的沧桑,

“可你细想,他骂你之后,可曾夺你兵权?可曾下狱问罪?反是厚赐银两酒肉,又强留你用膳,虽……虽言语失当,其行径,岂非更像是……想亲近安抚,却笨拙得伤人?

至于那‘袁承志’之语……” 孙承宗微微摇头,眼中也掠过一丝困惑,“怕是陛下听错了,一时失心罢了。你耿耿于怀,岂非自陷迷障?”

袁崇焕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恩师的话,像一把利刃,剖开了他因恐惧和屈辱而层层包裹的认知。皇帝那笨拙的“安抚”、那荒诞的提问……难道真不是刻意的羞辱,而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示好?

“陛下登基日浅,骤逢巨变,内有积弊如山,外有强敌叩关,”

孙承宗语重心长,“他心中之焦灼惶恐,恐十倍于你。他所求者,无非是有人能替他撑住这摇摇欲坠的江山。元素,他若真想毁你,何须如此曲折?一道旨意,缇骑四出,你我皆成阶下囚矣!他此刻种种反常,非是疑你、辱你.....而是怕失去你。”

“怕……失去我?” 袁崇焕喃喃重复,心湖中被投入一块巨石,激荡起滔天巨浪。

过往种种——皇帝的倚重、辽东的权柄、那刺眼的赏赐、那顿要命的御膳……在孙承宗点破的“恐惧”二字下,似乎都扭曲变形,显露出一种他从未想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逻辑。

就在袁崇焕心神剧震,思绪翻江倒海之际,帐外传来亲兵急促的通禀:“督师!孙阁老!宫中有旨!司礼监王公公亲至!”

帐内气氛骤然一紧。袁崇焕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下意识地看向孙承宗,眼中刚被点起的一丝微光又被巨大的不安笼罩。王承恩亲至?是福是祸?

孙承宗神色不动,沉稳起身:“元素,随我接旨。”

帐帘掀起,王承恩一身蟒服,手捧明黄圣旨,在一队锦衣卫的簇拥下步入大帐。他面色肃穆,目光在袁崇焕苍白惊疑的脸上扫过,随即展开圣旨,声音洪亮而清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蓟辽督师袁崇焕,忠勇素着,千里驰援,劳苦功高。朕心甚慰,深知卿之辛劳。京师九门,锁钥重地,安危所系,非卿莫属!望卿善加珍摄,为国纾难,朕倚卿如长城!特赐卿‘紫禁城骑马’之权,以彰殊勋!另赐内造珍玩、锦缎百匹,以昭天家恩泽。钦此!”

圣旨念罢,帐内一片寂静。

袁崇焕跪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那“温旨”字字句句,不提前事,只言信任、倚重、辛劳!尤其是那句“朕倚卿如长城”,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被恐惧和委屈冰封的心上!还有“紫禁城骑马”——这是何等殊荣!更遑论恩及妻室的厚重赏赐!

这……这与他预想的申饬、问罪,截然相反!恩师的话,如同惊雷,再次在耳边炸响:“他怕失去你!” 这圣旨,这殊荣,这温言……难道真是那“吓坏了的孩子”所能想到的、最笨拙也最直接的……安抚与挽留?

巨大的冲击让袁崇焕浑身微微颤抖,他伏在地上,声音哽咽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震动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茫然:“臣……袁崇焕……领旨……谢陛下……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承恩上前一步,亲手将圣旨交到袁崇焕颤抖的手中,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皇帝近侍的“宽慰”:“督师请起。陛下口谕:‘望卿体谅朕心,勿负朕望,以国事为重,善自珍重。’”

袁崇焕捧着那卷沉甸甸的、象征无上信任与荣耀的圣旨,感受着其上御笔朱砂的微温,再抬头看向孙承宗。老阁老正静静地看着他,那深邃的目光中,了然、凝重,还有一丝……早有所料的沉静。

孙承宗没有言语,只是微微颔首,仿佛在无声地问:“元素,现在……信了吗?”

帐外的寒风依旧凛冽,帐内,袁崇焕那颗被冰封、被撕裂的心,却在这份迟来的、笨拙而沉重的“圣眷”下,感受到了一丝微弱却滚烫的暖流,以及……一种比恐惧更沉重的、名为责任的东西,重新压在了他的肩头。

手中无兵无将的孙承宗,终于等来了自己昔日的爱徒袁崇焕。然而,前几日乾清宫那场灾难性的“奏对”,几乎将这位意气风发的蓟辽督师摧垮,送回来时形销骨立、神情恍惚,看得孙承宗心头发紧。

但现在,不一样了。

陛下的温旨、紫禁城骑马的殊荣。如同迟来的甘霖,笨拙却实实在在地浇在了袁崇焕龟裂的心田上。

更重要的是,恩师孙承宗那番如醍醐灌顶的点拨——“陛下非是疑你辱你,实是怕失去你这把刀”——彻底撕开了笼罩在他心头的恐惧迷雾。

此刻站在孙承宗面前的袁崇焕,虽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疲惫,但那双曾经暗淡的眸子,已重新燃起坚毅而锐利的光芒,腰背挺直如松,仿佛一柄被擦去尘垢、重新归鞘的利剑。

孙承宗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时机到了!

“元素,”孙承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手指重重敲在案上摊开的三大营卷宗上,“这潭死水,该动一动了!”

袁崇焕目光扫过卷宗上触目惊心的记录——虚额近半、兵甲朽坏、操练全无、贪蠹横行——一股熟悉的怒火在他胸中升腾,但这怒火不再掺杂着个人的恐惧与委屈,而是纯粹的、冰冷的、属于统帅的杀伐之意。

他抱拳沉声道:“恩师但请吩咐!关宁九千儿郎,唯恩师马首是瞻!这京营积弊,学生愿为恩师手中利刃,劈开这污浊!”

“好!”孙承宗霍然起身,苍老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气势,“要动,就要快!要狠!打蛇七寸!”

第一击,便是“点卯核饷”!

孙承宗深知,空饷是京营第一大毒瘤,亦是勋贵将门最大的利益所在。他故意提前放出风声,言三日后将“例行点阅”神机营。

消息一出,那些常年吃空饷、只在名册上“当兵”的勋贵子弟、市井闲汉们,或是被家人急召,或是得了“孝敬”的营官暗示,纷纷不情不愿地返回营中,准备应付差事。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例行点阅”,而是雷霆万钧的突袭!

次日拂晓,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神机营驻地辕门被轰然撞开!袁崇焕亲率一千关宁铁骑,人衔枚,马裹蹄,如同沉默的黑色洪流,瞬间涌入,将偌大的校场围得水泄不通!

刀虽未出鞘,但那百战精锐的凛冽杀气,已让校场上稀稀拉拉、打着哈欠的“兵油子”们瞬间汗毛倒竖,睡意全无!

孙承宗在袁崇焕及一队杀气腾腾的督标亲兵护卫下,登上点将台。他目光如电,扫过下方一张张或惊惶、或茫然、或强作镇定的脸,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展开手中兵部堪合与神机营花名册。

“奉旨,总督京营戎政孙承宗,会同蓟辽督师袁崇焕,核点神机营员额、饷项!” 王承恩派来的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寂静,“凡册上有名者,即刻应卯!凡册上无名者,擅入营盘,以细作论处!点卯开始——!”

鼓声隆隆!关宁军士手持名册,如狼似虎般冲入人群,按册点名。一时间,校场上乱作一团。

“张得贵!”

“在……在!”

“李二狗!”

“小的……小的在!”

“王三!”

一片死寂。

“王三何在?!”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被推了出来,满脸不耐烦:“嚷什么嚷!爷昨晚在翠香楼吃酒,刚回来补觉!点个卯吵什么……”

他话音未落,两名如铁塔般的关宁军士已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住!

“尔等干什么?!放肆!知道我爹是谁吗?!” 青年惊恐挣扎,色厉内荏。

“拿下!除名!追缴历年冒领饷银!枷号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不!你们不能!我爹是……” 青年的嚎叫声被堵住,如同死狗般被拖了下去,挂在了辕门旁新立的枷号架上。

这一幕,让所有心存侥幸者瞬间透心凉!哭喊声、求饶声、告发顶替者的声音此起彼伏。

校场一角,那些真正在册、却常年被克扣军饷、面黄肌瘦的底层营兵,看着往日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兵”被拖走,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空饷名册被当众投入火盆焚烧,看着孙承宗当场下令将追回饷银优先补发实额士兵……

他们麻木的眼神中,第一次燃起了微弱的光,腰杆也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神机营的“点卯核饷”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数日,同样的雷霆手段,在五军营、三千营接连上演!孙承宗坐镇中枢,运筹帷幄;袁崇焕则率领着关宁铁骑,以绝对的武力为后盾,将孙承宗的意志毫无折扣地执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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