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仅你有病，她也有病，病得还不轻。”
“你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
听到王姐略带埋怨的话，江凡都能脑补出白溪在她耳边啰嗦的画面，只能尴尬的赔笑。
“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保持一点儿距离，克制点儿。”
“她现在很好，路还很长，你也刚上路。”王姐轻声叮嘱。
“我明白。”
签完合同后，江凡深深呼出一口气。
五年一千万，自己这几个名字倒是挺值钱的。
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怎么感觉这几个月，老是在签这种东西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此刻江凡有想问问老天爷，自己多舛的命运就这么好玩？
不禁在心里又是一阵吐槽：叫你一声老天爷，真把我当孙子玩啊？
一旁的秦大海听到王姐的这番话，眼里满是惊异，心里有诸多疑问却也识趣的选择沉默。
王姐将合同查阅完，确定没什么问题，便起身告别。
江凡知道她很忙，也没有勉强，将她送到餐厅门口。
“吃饭吧！”江凡看着身边的秦大海微笑道。
“好啊，还真有点儿饿了。”秦大海憨笑道。
饭桌上，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公司对你挺重视的，把我手下的两个艺人都转给别人了，让我和你一对一。以后多多关照。”
“那不是对你也挺重视的嘛。以后麻烦你了！”江凡笑道。
“对哦，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从业七八年了，但像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回遇到。”
秦大海笑着点点头“没别的意思，五年一千万的合同对一个素人，我是真没见过。”
“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江凡尴尬一笑摸了摸鼻梁，要怎么说？
承认自己是个关系户，自己本来只值三十万一年？
“你是不知道，公司高层知道王姐，以五年一千万签你的时候，有多震惊。”
“直接严令不准透露你的签约合同，要不然下面那些艺人，早就闹翻天了！”
“要知道一个素人，一年三五十万的合同已经是高价了，你这算是开先例了。”
秦大海一想到这儿，也是颇为感慨。
“所以说，公司对你很是器重，我也跟着沾光了。”
“接下来就是咱们强强联手，一定能在圈里占据一席之地，将来超越白溪也不无可能！”
“当初白溪新人签，一年也才六十万呢！”
秦大海的壮志豪言，江凡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是听到白溪当年一年也才六十万，心里还是有些诧异。
照这样说，自己这五年一千万的合同，还真是超规格了，这都是当年白溪的多少倍了啊！
这就好比一个从来没打过职业比赛的篮球运动员，突然得了NbA的状元签。
难怪秦大海会这么惊讶。
当然，现在白溪的合同已经是天价了。
“呵呵，这也要看商业价值吧。白溪现在的价可比我高多了。”江凡淡然一笑。
“肯定啊，价值随着名气水涨船高嘛。”
秦大海点头赞同，继续说道“一千万存银行，五年利息也有一百多万吧，这还不算通货膨胀贬值。”
“加上公司五年提供给你的资源，包装乱七八糟的，还帮你把税缴了。”
“五年你给公司挣不了两千万，公司都是亏的。”
秦大海的话，让江凡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同时，也是压力山大。
“现在公司那么重视你，明日之星冉冉升起！”
“咱们时间也不多，得抓点儿紧。明天先去拍个小广告，露个脸。”
秦大海笑着拍了拍江凡的肩膀，随即拿出手机准备先加一下彼此微信。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我发你看看，下周新秀帮你报名了。”
“放心，不会给你上强度，王姐打过招呼了，让你劳逸结合，说你这儿不太好。”
秦大海添加完江凡微信后， 一边给他发送行程计划单，一边解释。
同时也抬手，轻轻指了指江凡的胸口。
“新秀？”江凡有些疑惑。
“嗯，安心啦，都是走个过场。本来这次新秀就是为你弄的。”秦大海点点头。
“规模不大，地方台和网络直播。舞台虽小，但公司扶持你的力度可不小。”
听到他的解释，江凡也是苦笑着连连摇头。
难怪自己这才刚签完合同，就有所谓的新秀选拔，就说没那么巧的事。
“你之前在网上也有点儿热度，在商场弹唱，我看过，唱得还行。”
“等新秀结束，你应该就有一定粉丝了，到时候再借机炒作一番，也就该有起色了。”
秦大海作为被王姐看重的人，也有自己独到之处。
简单的交流几句话后，就已经把江凡接下来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次日早上，江凡穿上了剪裁合体的西服，来到小区门口，坐上了秦大海早已等候的车。
昨天两人聊了很多，秦大海为人开朗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而且他也知道江凡背景不简单，所以对江凡也是格外上心。
“哟，有这味儿了。这套衣服可不便宜啊。”
秦大海看着一身休闲西服，整个人都透露出高雅清秀气质的江凡，轻声夸赞。
江凡淡笑道“不是你让我捯饬好看一点儿嘛。”
自己身上这套西服，还是当初在萧天接风宴上，周秘书给自己弄来的。
以她的眼光和能耐，这衣服能便宜才怪。
“嗯，待会儿拍的那个广告，是公益性质的，没有服化道，都得自己准备。”秦大海点点头。
“公益广告？”江凡轻声疑惑道。
“怎么了？行程不都发给你了吗？你昨晚回去没看啊？”
江凡淡笑着摇了摇头，昨晚回去的时候，只顾着和刘鹏吹牛皮了。
而且他发给自己的行程其实挺简单的，几百个字的内容安排，他也只是随意瞄了一眼。
“虽然不挣钱，而且露脸镜头也不多，但是这就是圈子。”
“这也是资源，你知道娱乐圈无病呻吟的人其实挺多的。”
“也算是两极分化，大牌不屑拍，小卡拉米想拍，都没门道。”
“有句话挺适合娱乐圈现状的，那就是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能多在镜头上待一秒，都是赚！”
秦大海一边开车，一边和江凡谈笑风生。
“听说你之前还搞了几天直播？”
“呵呵，算是吧。”江凡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有收获没？”秦大海打趣道。
江凡摇摇头发出一声轻叹，长期以来自己都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
“挣钱嘛，不磕碜。这年头挣不到钱谁给你讲道理，挣到钱了，你说的屁话都是道理。”
秦大海看出了江凡的不自在，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娱乐圈和网红可不一样，还是要爱惜羽毛。”
“虽然说，要想发大财必须乱着来，但心里也要有把尺，有个度。”
秦大海似玩笑又似叮嘱，江凡也都听进去了。
他知道，从签下这份合约开始，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改变。
而这条 星光大道，注定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