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晃与韩暹隔墙对峙的紧张时刻,山寨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房屋倒塌的巨响,随即火光冲天,将半边夜空染成血红。
轰隆——!
郭大骇然回首:何处火起?
韩暹定睛一看,脸色煞白:是杨统领驻地!快!随我去救!说罢带着亲信急匆匆离去。
寨门守军顿时阵脚大乱。徐晃目光如电,立即把握战机:攻城队,突击!
郡兵们抬着包铁攻城木,在包覆牛皮的巨盾掩护下向前推进。寨墙上稀稀拉拉的箭矢射来,大多被盾牌弹开——山贼的弓箭多是竹木所制,箭头甚至只是磨尖的骨头,难以穿透郡兵的装备。
放箭还击!徐晃令下,郡兵弓手齐齐开弓,精铁箭镞破空而至。数名山贼被利箭贯穿,惨叫着从寨墙跌落。
扔酒坛!快!守军头目声嘶力竭。
山贼们奋力掷出酒坛,火把随即引燃烈焰。但徐晃早有准备,迅速指挥郡兵盾阵后撤,只有少数人被火舌舔舐。
“攻城梯,上!”徐晃亲率精锐架起云梯,率先登城。他手中的开山斧在火光下寒芒闪烁,一斧劈下,竟将山贼简陋的木盾连人带盾劈成两半。
挡我者死!
郡兵们紧随其后,他们身着皮甲,手持制式环首刀,在山贼中如入无人之境。反观山贼,大多只穿着粗布单衣,手中的兵器大多是短兵器,而且没有经过养护,很多武器都出现了豁口。
一个山贼举着砍刀扑来,徐晃侧身闪过,斧柄重重砸在对方胸口。骨裂声清晰可闻,那山贼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倒地。
官兵上墙了!快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守军顿时土崩瓦解。
趁着混乱,林昊一把拉住郭大,低声道:时机已到!你立即带核心教众从密道撤离。记住,撤离后务必毁掉密道!
郭大神色复杂:上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林昊郑重道:只要谨记大贤良师的教诲,不忘太平道济世救民的初心,我们定会再见。快走!
郭大重重点头,立即带着一队亲信悄然后撤。
典韦!林昊一声令下,该我们出手了!
俺等这一刻很久了!典韦双目圆睁,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在胸中翻涌,这群杂碎,今天就让俺来收拾他们!
他如一头被激怒的黑熊般冲向寨门,双戟带着破空之声。一个山贼举刀迎来,典韦看都不看,一戟挥出,连人带刀劈成两段。
典韦头目,你...你这是做什么?!一个小头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声音发颤。
典韦啐了一口唾沫,怒目而视:别把老子跟你们这群伤天害理的东西相提并论!老子最恨的就是欺凌穷苦百姓的败类!
他想起那被他们被洗劫村庄的惨状:,无家可归的百姓,还有那些被掳掠的妇女...怒火更盛,双戟舞得虎虎生风,转眼间又有几个山贼倒在血泊中。
你...你竟然是奸细!小头目终于反应过来,举刀嘶吼,弟兄们,拦住他!
就凭你们?典韦狂笑一声,如虎入羊群般杀入敌阵。他每一戟都势大力沉,山贼们简陋的兵器触之即断,根本无法招架。
一个山贼趁乱从背后偷袭,典韦头也不回,反手一戟将其挑飞:暗箭伤人的鼠辈!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大步走到寨门前,双臂肌肉贲张,怒吼一声,竟独自抬起了需要四人才能搬动的沉重门闩:开门!迎官兵入寨!
寨门轰然洞开的那一刻,典韦望着溃散的山贼,狠狠啐了一口:这就是报应!
墙上的徐晃见状,手中开山斧直指山寨腹地:全军进攻!郡兵如潮水般涌入山寨,喊杀声震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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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胡才率众紧追不舍,杨奉捂着伤口踉跄奔逃,鲜血在身后滴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红线。就在胡才即将追上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杨兄莫慌!韩暹带着一队亲兵及时赶到,迅速将杨奉护在身后。杨奉如获救星,拼尽最后力气扑到韩暹身边,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韩暹震惊地看着追兵:胡才?你如何从地牢中逃出来的?
胡才拄刀喘息,目光死死锁定杨奉:让开!今日我只要杨奉的命!
韩暹横刀立马,刀尖直指胡才:就凭你这丧家之犬,平日里若不是有大当家压着,我早就收拾你了。
胡才啐出一口血沫,眼中燃着仇恨的火焰:韩暹!你再不让开,今日连你一起收拾!
韩暹不语,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出手。
胡才大怒:“这是你自找的!!”说罢率先发动攻势,大刀带着破空声直劈而下。韩暹举刀相迎,两柄钢刀相撞,迸射出刺眼火星。
胡才怒吼着变招横斩。韩暹侧身闪避,刀锋擦着他的胸前掠过:就这点本事,不知道你怎么坐的上这统领之位的?
放屁!胡才刀势更急:再吃我一刀!
双刀再次相交,震得二人各退半步。韩暹虎口发麻,心中暗惊胡才的力道,但很快发现对方呼吸已乱。
怎么?这就不行了?韩暹冷笑,开始转守为攻:方才的威风哪去了?
他刀法陡然变得凌厉,每一刀都直取要害。胡才体力不支,只能勉力招架,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这一刀——韩暹看准破绽,一个虚晃后突然变招,是教你什么叫规矩!
刀光闪过,胡才左肩顿时血花飞溅。他踉跄后退,拄刀喘息,脸色惨白。
统领!胡才的心腹们见状想要上前相助。
都别过来!胡才嘶声喝止,目光死死盯住韩暹,这是我和他的恩怨!
韩暹摇头叹息:胡才,你若现在投降......
少在这假仁假义!胡才突然暴起,使出全身力气劈出一刀,韩暹稳稳架住这垂死一击,震得胡才虎口迸裂,钢刀险些脱手。
冥顽不灵。韩暹眼神一冷,刀势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
三招过后,胡才已是强弩之末。韩暹看准时机,钢刀贯穿心窝,胡才瞪大双眼,死死抓住透胸而出的刀锋,嘴角溢出血沫:你们......不得好死......
韩暹抽刀后退,看着胡才缓缓跪倒,最终气绝身亡,片刻之后,胡才的心腹也被韩暹的人手斩杀。韩暹扶起杨奉,低声道:杨兄,我们该走了。
杨奉望着胡才的尸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决然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