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奇谈”直播间的人气是越来越旺了。
张少重看着后台数据，心里美滋滋的，总算不用天天吃挂面了。
但光靠直播打赏，也就勉强覆盖日常开销。
张少重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线上引流，线下服务”的终极计划。
这天，他正在琢磨怎么在直播时“不经意”地透露一下他们能提供“深度环境咨询”服务，一个陌生的私信跳了出来。
发信人Id叫“焦虑的老王”，头像是个穿着西装、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
“主播您好，冒昧打扰。我关注‘仙魔奇谭’很久了，觉得您是有真本事的高人。我最近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可能……可能有点超出常理，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忙？价格好商量！”
张少重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生意上门了！
他强压住激动，尽量用沉稳专业的语气回复： “王先生您好，感谢信任。请具体说说您遇到的困扰，我们需要评估一下是否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焦虑的老王”很快发来一大段文字：“是我新买的一栋别墅！就在城西的栖凤山那边。价格比市价低了不少，我当时贪便宜就买了。可搬进去之后，怪事不断！
晚上老是听到莫名其妙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哭声，家里的狗死活不肯进二楼的一个房间，我老婆和孩子都说感觉阴冷，睡不好觉，我本人也是整天心神不宁，公司的事都耽误了……我找过几个大师去看，有的说没问题，有的做了法事，但一点用都没有！我真是没办法了！”
凶宅？
张少重立刻警惕起来。
他先没有回复，而是把情况跟凌清雪和夜魅儿说了。
夜魅儿一听，来劲了：“哟？闹鬼的宅子？这个我在行啊！去看看！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老在家待着都快生锈了！”
凌清雪则比较谨慎：“栖凤山……听其名，曾是聚气之所。若生异状，恐非空穴来风。需得亲往一探，方能知晓是地脉问题，还是有阴秽滞留。”
张少重见两位大佬都有兴趣，而且听起来不像是特别凶险的样子，便回复“焦虑的老王”： “王先生，您的情况我们初步了解了。我们可以安排时间上门实地勘察一下。但事先说明，我们并非传统的法师，主要是通过感知环境气场来寻找问题根源，并提供调整建议。费用根据实际情况而定。您看可以吗？”
“可以！完全可以！”
“焦虑的老王”几乎是秒回，“只要有用，钱不是问题！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于是，约好了周六上午见面。
周六一大早，张少重开着租来的一辆普通SUV，带着凌清雪和夜魅儿前往栖凤山。
路上，张少重再三叮嘱：“二位大佬，咱们是去‘咨询’，不是去‘降妖除魔’！到了地方，多看多感知，少说话，尤其别说那些‘阴魂’、‘鬼气’之类的词，吓着客户！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夜魅儿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装神弄鬼……不对，是装成专业人士嘛！老娘懂！”
凌清雪则闭目养神，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到了地方，果然是一栋位置有点偏、但环境不错的独栋别墅。
一个穿着休闲服、面色憔悴、眼袋深重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门口，正是“焦虑的老王”——王总。
王总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三人，明显愣了一下。
虽然他看过直播，知道主播是两位美女，但真见到真人，还是被凌清雪的清冷和夜魅儿的魅惑震了一下。
尤其是旁边还跟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小伙。
“您……您就是‘仙魔奇谈’主播？”
王总有点不确定地看向凌清雪。
凌清雪微微颔首：“贫道凌清雪。”
她这自称！
是张少重特意设计的，为了增加点“世外高人”的感觉。
“这位是我的搭档，夜魅儿女士。”
“我是她们的助理，姓张。”
张少重赶紧上前介绍。
“哦哦，三位好三位好！快请进！”
王总虽然心里有点打鼓（这组合也太年轻太另类了），但死马当活马医，还是热情地把他们请了进去。
一进别墅大门，凌清雪和夜魅儿的表情就微微变了。
夜魅儿轻轻吸了吸鼻子，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啧，有股子霉味……不是普通的霉，是那种……陈年老怨的感觉。”
凌清雪则微微蹙眉，目光扫过客厅：“气机滞涩，阴阳失衡。此地……不祥。”
张少重心里有数了，看来真有问题。
他故作镇定地对王总说：“王总，我们需要在整个别墅里走走看看，感知一下气场。”
“好好好，随便看！随便看！”
王总连忙答应。
于是，三人开始在别墅里“勘察”。
凌清雪走得很慢，时不时闭上眼睛感受，手指偶尔会轻轻掐动。
夜魅儿则东摸摸西看看，眼神锐利，尤其是在二楼那个狗都不进的房间门口，她停留了很久。
“是这间吧？”夜魅儿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对对对！就是这间！主卧！”
王总脸色发白，“我们现在都不敢睡这屋，搬到客房去了。”
夜魅儿推开房门，一股更明显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很大，装修豪华，但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凌清雪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然后指着房间角落的一个古董梳妆台：“此物从何而来？”
王总一愣：“啊？这梳妆台……是前任房主留下的，说是民国老物件，挺值钱的，就一起留给我们了。”
凌清雪和夜魅儿对视一眼。
夜魅儿走到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拂过台面，冷笑道：“问题八成就在这玩意儿上。附着了不少负面情绪，年头不短了。”
凌清雪也点头：“梳妆台为阴木所制，又常年不见阳光，易聚阴纳秽。加之原主恐有执念未消，故而影响了整个宅邸的气场。”
王总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太明白“阴木”、“纳秽”具体是啥，但感觉比之前那些只会烧纸念经的大师专业多了！
他连忙问：“那……那该怎么办？把它扔了？”
“扔是肯定要扔的。”
张少重接过话头，开始发挥他“助理”的作用，“但不能随便扔，需要特殊处理，化解掉上面的残留‘信息’。同时，整个房子的布局也需要调整，比如增加一些阳气旺盛的摆设，保持通风透光，我们还会提供一些净化气场的方案。”
他说的半真半假，既点出了问题关键，又提出了后续服务，显得很专业。
王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好好好！都听三位的！只要能让这房子恢复正常，多少钱您说！”
张少重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不动声色：“王总，这样，我们先处理掉这个梳妆台，然后给您一份详细的调整方案。初步勘察费加上这次的处理费和方案费，您看……这个数怎么样？”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王总犹豫了一下：“两……两万？”
张少重心里狂喊：我本来只想说两千！嘴上却淡定地说：“是的。如果后续您需要我们协助进行布局调整，费用另算。”
“行！两万就两万！”王总一咬牙答应了，比起房子闹鬼带来的困扰和房产贬值，两万块不算什么。
于是，在张少重的指挥下，王总叫来两个工人，按照凌清雪的指示（选在正午阳气最盛时），将那个梳妆台搬到了别墅后院空旷处。
凌清雪念了几句清心咒，夜魅儿则暗中弹出一缕微不可查的真火气息，将梳妆台上残留的阴晦之气灼烧驱散。
处理完后，王总明显感觉别墅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那种阴冷的感觉也减弱了很多，顿时对三人佩服得五体临地，爽快地支付了费用。
回程的路上，张少重握着方向盘，兴奋地哼起了小曲儿。
“哈哈！开门红！两万块！够咱们潇洒一阵子了！”
夜魅儿也很满意：“这钱赚得，比直播轻松多了！就是那玩意儿太弱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凌清雪则提醒道：“莫要得意忘形。此等事体，可遇不可求。且需谨记，行事需有度，不可妄言夸大。”
张少重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咱们是技术型服务，诚信经营！”
这第一单“线下业务”的成功，让张少重对“仙魔事务所”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看来，这条路，真的能走下去！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直播间里那位神秘的“清风明月”，也正默默地关注着他们的动向，似乎在等待着某个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