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源诚当铺的事件告一段落,新的线索又将陈宇等人引向了“醉仙楼”烟馆。
张家口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阳光努力穿透厚重的云层,却依旧没能驱散张家口街头那股压抑的气息。
陈宇带着队员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群众举报的“醉仙楼”烟馆走去。
接到举报说这里逼良为娼,陈宇的心中满是愤怒,脚步愈发急促。
陈宇已攥着群众的举报信站在醉仙楼烟馆前。
信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泡得发皱:“烟馆逼良为娼,还放高利贷,我闺女被他们锁在后院……”墨迹晕开的地方,像朵腐烂的花。
赵刚的军靴在烟馆门板上踹出个洞,木屑溅在“醉仙楼”的牌匾上,红漆剥落露出里面的朽木。
“里面的人听着,”他的吼声震得窗纸发抖,“开门接受检查!抗拒者按汉奸论处!”门内传来烟杆敲桌的声音,三长两短,和所有暗号都一样。
陈宇踹开大门的瞬间,鸦片味混着汗臭涌出来。
账房先生正用铜秤称烟土,秤砣上“蒙疆禁烟局”的刻字被烟油糊得发黑,却仍能看出樱花纹的轮廓。
他的指尖刚搭上秤杆,铁锈的凉意突然钻进心里——
1942年的烟馆,日军军官的皮靴踩在烟贩的手背上。
“每两烟土换一发子弹,”军官狞笑着用这杆秤称鸦片,秤杆压得弯弯的,“让中国人自己打自己,多好。”
他往烟土里掺了把罂粟籽,“这些种下,明年又是一笔好生意。”
“把秤放下!”陈宇的枪顶在账房先生的太阳穴上,枪套摩擦帆布的声响惊得对方尿了裤子。
烟馆老板想从后窗翻逃,被刘勇的马刀架在脖子上,绸衫的领口被割开,露出里面绣着的“梅花”标记,和寒梅组织的徽章相同。
“说!这秤昨天称了多少烟土?”赵刚的军靴踩在老板的手指上,骨节“咯吱”作响。
老板哆嗦着说:“五……五十两……说是给‘戴先生的人’……”他往墙角的木箱瞥,“货……货还在里面,今晚交货……”
林悦撞开大门时,情报册的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
“陈宇!”她的军靴在地板上滑出半尺,“情报科刚截获电报,国民党特务要用这批烟土换武器,就在城西的破庙!”她往秤杆上指,“你看这刻度,根本不是市斤,是军火的数量单位!”
(午时·烟馆后院)柴房的锁被撬开时,铁链“哗啦”落地。
烟民老王的妻子抱着孩子缩在草堆里,孩子的小脸蜡黄,早已没了呼吸。
“他吸光了家产就去偷,”女人的指甲抠着草堆,血珠渗进泥土,“被烟馆的人打断腿,躺在家里等死……孩子三天没吃东西,就这么……”
她突然扑向账房先生,指甲挠在对方脸上:“是你!是你放高利贷逼他的!”
陈宇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捏出响声。
赵刚往墙上踹了一脚,青砖裂开的纹路像张哭脸:“查!把所有烟民登记造册,送戒毒所!烟馆查封,鸦片全部没收!”
老张蹲在柴房门口登记,钢笔在户籍册上划得很重。“王二柱,烟龄五年,”
他的声音发哑,“妻子李秀莲,儿子王小宝,年龄三岁……”在“备注”栏里,他写下“子亡,父病危”,笔尖戳穿了纸页,像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未时·破庙交易点)刘勇的队伍埋伏在破庙的横梁上,马刀的寒光映在蛛网里。
三个穿黑褂子的特务背着步枪走进来,为首的正是李三,指甲缝里的铜绿蹭在烟杆上。
“货带来了?”他往黄老三手里的木箱瞥,黄老三的腿还在打颤,绸衫的下摆沾着泥。
刘勇的枪响时,李三的烟杆掉在地上,罂粟秤的秤砣滚出来,砸在特务的步枪上。
“抓活的!”小李的军靴踹在李三的后腰,对方踉跄着扑向供桌,露出腰间的手榴弹——拉环上系着的红绸,和大戏院吴特莲的水袖同款。
激战中,一个特务想拉响手榴弹,被施尔昌的铜戒指套住手腕,戒指内侧的樱花纹硌得对方惨叫。
“说!戴先生的人是谁?”施尔昌的枪托砸在他的膝盖上,和在当铺时一样狠,“寒梅还有谁没被抓?”
特务的血混着烟土往石缝里渗,他哆嗦着说:“是……是白敬之……他说……说要在平绥路搞大事……”话没说完就被李三用烟杆戳穿了喉咙,烟杆上的罂粟籽撒了一地,像些黑色的泪。
(申时·焚烧鸦片广场)数百群众围在广场上,火把映红了半边天。
陈宇往火里扔鸦片时,烟土燃烧的臭味呛得人咳嗽。
“烧得好!”老王拄着拐杖站在人群前,断腿的裤管空荡荡的,“这些东西害了多少人家!”他的妻子抱着空襁褓,泪水落在火里,“滋滋”作响。
钱建国的手拍在陈宇肩上,军大衣的纽扣硌在对方的枪茧上。
“边区要设禁烟督察局,”他往群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兼任委员,这事抓到底。”陈宇往赵刚指了指:“他比我合适,心细,下手狠。”
赵刚的脸涨得通红,军靴在地上蹭出痕迹:“保证完成任务!”
他突然夺过陈宇手里的火把,往剩下的鸦片堆扔去,火焰腾起的瞬间,群众的欢呼震得地面发颤:“八路军万岁!”声浪里,施尔昌的铜戒指闪了闪,像滴未落的泪。
1945年10月下旬的北平,老周的杂货铺刚开门,国民党下级军官就来打酱油。
“周老板,”军官往平绥路的方向瞥,“最近部队往那边调得勤,”他的酱油瓶在柜台上磕出响,“还配了新电台,说是能直接联系南京。”
老周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指尖在“酱油两斤”的账目下多画了道线——这是情报科的暗号,意思是“有重要信息”。“天冷了,”
他往军官手里塞了个烤红薯,“部队移防,得多备点御寒的。”
红薯的热气模糊了对方的眼镜片,没看见他在账本背面画记录。
深夜的地窖里,老周用细针在《大公报》字缝扎孔,每个孔对应一个字:“平绥路增兵,配新式通讯设备”。
地下交通员接过报纸时,他往对方怀里塞了包碱水粽,绳结是万字结:“带给陈宇,就说源诚当铺的账算清了。”
交通员离开时,杂货铺的油灯忽明忽暗,照亮货架上的“大前门”香烟——和戏院“熟客”抽的同款,烟盒里藏着的铁丝,弯成了平绥路的路线图。
老周往窗外望,月亮被云遮住,像块蒙着布的秤砣,压得人喘不过气。
(戌时·公安局审讯室)李三的烟杆被扔在地上,陈宇用军靴碾着上面的罂粟籽:“白敬之在平绥路想干什么?”
李三的嘴角淌着血,突然笑了:“等你们知道时,平绥路早就姓蒋了。”他往墙上撞去,头破血流时还在吼,“寒梅无处不在!”
施尔昌突然踹开审讯室的门,铜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知道他说的是啥!”
他往陈宇手里塞了张纸,“这是我弟弟的日记,上面记着日军在平绥路埋了军火库,钥匙……”他的声音顿了顿,“在‘户口册上的假名’手里。”
陈宇往窗外望,焚烧鸦片的青烟还没散尽,在暮色里缠成线,像根拴着秘密的绳。
他的手按在枪套上,明天该去桥东分局了——那里的户口册,说不定藏着比烟土更毒的东西。
【互动投票环节】
“户口册上的假名”指的是谁?
A. 潜伏的军统特务
b. 未被发现的寒梅成员
c. 伪装成百姓的日军残余
【彩蛋】
陈宇在李三的烟杆里发现张纸条,上面用密写药水写着“桥东分局有内鬼”,字迹和源诚当铺黄老三的账本笔迹完全相同。
下章精彩预告:户口册上的假名(1945 年 10 月 15 日,桥东分局)。在桥东分局的户口册上会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速追更订阅,看陈宇等人如何凭借这个线索,揭开敌特更深层次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