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桥的阴影笼罩着南方的沼泽,潮湿的水汽混杂着腐烂植物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出令人窒息的沉闷。沼泽深处,一座形似巨蛇盘卧的建筑隐匿在茂密的丛林间——这是大蛇丸众多秘密基地中的一处,外墙由暗黑色的岩石砌成,缝隙里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像蛇鳞般覆盖着冰冷的表面,远远望去,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
泥泞的小路上,宇智波佐助的身影缓缓出现。他的黑色风衣沾满了尘土和泥浆,下摆被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露出的小臂上还残留着与鸣人对决时的擦伤。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赶路,让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涣散,反而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坚定。
身后,跟着一名伤势未愈的音忍——是侥幸从君麻吕手下逃脱的多由也。她的左臂打着夹板,脸色苍白,却依旧恭敬地跟在佐助身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少年,是大蛇丸大人最看重的“容器”,是未来能带领音隐走向更强的存在。
“佐助大人,前面就是基地入口了。”多由也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那道隐藏在藤蔓后的石门,声音带着一丝敬畏。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抬眼望去。石门上方雕刻着一条狰狞的蛇形图案,蛇眼处镶嵌着两颗暗红色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能感觉到,石门后传来一股阴冷的查克拉,那是大蛇丸特有的气息——带着蛇类的冰冷,又夹杂着实验试剂的刺鼻味道。
就在这时,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重声响,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巨兽终于苏醒。门后,大蛇丸正带着药师兜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大蛇丸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苍白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近乎透明,金色的蛇瞳紧紧锁定着佐助,像猎人盯着到手的猎物。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舔过嘴唇,声音带着令人不适的沙哑磁性:“呵呵呵……佐助君,你终于来了。”
他一步步走上前,身上的查克拉如同冰冷的水流,缓缓向佐助蔓延:“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木叶那种腐朽的地方,根本配不上你。只有在这里,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力量,才能超越那个男人。”
佐助的眼神依旧冰冷,他无视了大蛇丸那充满占有欲的目光,也没有理会旁边药师兜那带着审视的微笑,只是直截了当地开口:“我需要力量,能尽快超越宇智波鼬的力量。你说过,你能给我。”
他的声音干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灭族的画面、鼬的冷漠、鸣人绝望的眼神……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每一次回想,都让他对力量的渴望更加迫切。
“当然,我的佐助君。”大蛇丸的笑容更加灿烂,蛇瞳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在这里,我会教你宇智波失传的禁术,会让你彻底掌握咒印的力量,甚至……我会让你拥有超越宇智波一族的能力。”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佐助的脸颊,却被佐助微微侧身避开。大蛇丸也不恼,只是收回手,轻轻拍了拍:“不过,力量的获取需要代价。你要做好准备,接下来的训练,会比你想象的更痛苦,更黑暗。”
“我不怕。”佐助的写轮眼缓缓转动,猩红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犹豫,“开始吧。”
药师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他上前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佐助大人,您的房间和训练场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佐助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北方——那是木叶的方向。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没有留恋,没有后悔,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然后,他毅然转身,跟着药师兜,一步步走进了基地深处。
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轰隆”一声,隔绝了外界最后的光线,也彻底隔绝了他的过去。基地内部,阴暗的走廊两侧摆放着各种实验容器,里面漂浮着不知名的生物器官,空气中弥漫着草药、血腥和化学试剂混合的刺鼻气味。
药师兜一边走,一边介绍:“佐助大人,您的房间在三楼,里面有专门的修炼设备和休息区。每天早上,我会来为您注射强化咒印的药剂,下午则是禁术训练,晚上……大蛇丸大人会亲自指导您的写轮眼运用。”
佐助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跟在后面。他知道,从踏入这座基地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回不去了。他的未来,将与黑暗为伴,与禁术为伍,与那个可怕的男人绑定在一起。
但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力量,只要能打败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训练室的门被推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咒印阵。大蛇丸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卷轴,上面写满了诡异的符文。
“佐助君,准备好了吗?”大蛇丸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回荡。
佐助走到咒印阵中央,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大蛇丸展开卷轴,查克拉如同潮水般涌出,咒印阵开始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一股冰冷的力量顺着佐助的脚底,缓缓侵入他的体内,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佐助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他知道,这是他追求力量的第一步,也是他走向黑暗的开始。为期三年的暗无天日的训练,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