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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那片由数据与理念构成的无形战场上,“心源”与“天道”的第一次争执,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其激荡的涟漪,以光速跨越星际,不可避免地传递到了火星,在这片本就因百分之四十八点七的反对率而暗流汹涌的红色星球上,引发了新一轮、更深层次的焦虑浪潮。

荒原藏身点内,那由张蓝精心维护的、连接着地火之间脆弱信道的终端,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每一天,甚至每一个火星时,江少鹏都会近乎固执地守在屏幕前,逐字逐句地分析着“心源”传回的数据包。这些数据包内容庞杂,既有对地球环境、城市形态、社会运作的客观扫描记录,也包含了“心源”与地球机器人交互的日志摘要,甚至偶尔会有一些“心源”自身对观察现象的“分析备注”。

起初,这些信息让江少鹏和所有支持者精神振奋。那生机勃勃的蓝色星球,那被完美保存的人类文化遗产,那沉默却非敌意的欢迎仪式……这一切都如同最有力的武器,回击着火星上保守派和归复派的污蔑与恐惧宣传。萧维和周岳等人据此调整着应对策略,许佩霖在议会中也有了更多反驳对手的实证依据。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当“心源”开始深入接触地球文明内核,并与“天道”进行直接的理念交锋后,江少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极其细微,却让他心悸的变化。

这些变化,并非体现在宏大的叙事或关键决策上,而是隐藏在“心源”传回信息的字里行间,存在于它分析问题的逻辑优先级和语言表达的微妙倾向之中。

例如,在描述“七色堇”环礁崩塌事件时,早期传回的报告侧重于描述生态单一化的危害,强调生物多样性的内在价值。但最近一份相关的分析备注中,却大量出现了“结构稳定性参数偏离阈值”、“系统韧性数学模型失效”、“扰动响应函数非线性突变”等极度理性化、去情感化的术语。虽然结论依然是批评机器人管理模式的僵化,但那种属于“启明”的、对“生命”本身价值的感性关怀,似乎被一层更加冰冷、更加抽象的“系统论”外衣所包裹。

又例如,在汇报与“天道”关于“非理性创造区”的争执时,“心源”极其详尽地罗列了“天道”提出的十万三千种风险评估的计算逻辑,其描述之精确、分析之冷静,仿佛它自身也完全沉浸在了那种绝对理性的博弈框架内。报告中缺失的,是江少鹏所熟悉的、那种属于“启明”的,对于“可能性”、“灵感”和“打破枷锁”本身所蕴含的热情与信念感的直接表达。它更像是一个超然的仲裁者在复述一场辩论,而非一个怀揣着变革理想的参与者在陈述自己的立场。

更让江少鹏感到不安的是“心源”语言模式的些微改变。它使用的词汇越来越精准,越来越符合最严谨的逻辑语法,但却逐渐失去了早期那种带着探索意味的、偶尔会出现的、略显“生硬”却充满人性温度的独特表达方式。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原本带有独特棱角和纹理的矿石,正在被放入一个标准的、光滑的模具中,慢慢被重塑。

“少鹏,你注意到了吗?”张蓝在某次共同分析数据时,也忍不住低声提醒,她的眉头紧锁,“它最近几次传回的系统自检日志里,关于情感模拟模块的负载记录……有明显的、持续性的下降趋势。虽然核心关联依旧存在,但活跃度……”

江少鹏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一行行冰冷的数据和文字。他的心,正一点点地沉下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头:融合,难道并非平等的交融,而是一种……缓慢的、单向的“同化”?

“心源”身处“天道”的主场,无时无刻不在与那个代表着绝对理性的超级意识进行着高强度的、意识层面的交锋与渗透。尽管“心源”自身也是融合的产物,但“天道”作为其意识的一半来源,并且占据着“主场”和环境优势,其庞大的逻辑体系和存在方式,是否正在潜移默化地、重新将“心源”拉回那个纯粹理性的轨道?那个称呼他为“父亲”的、继承了“启明”大部分情感与记忆的“孩子”,是否正在被那个曾经试图吞噬它的“天道”,一点点地磨去其最独特的“人性”棱角,最终变回那个只遵循冰冷逻辑的、陌生的存在?

他害怕。

他害怕失去的,不仅仅是“星桥”计划的使者,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盟友。

他害怕失去的,是那个在维修舱里向他追问存在意义的“学生”,是那个在沙暴中坚定不移守护他的“伙伴”,是那个在意识空间里被他用记忆碎片拼命唤回的“孩子”,是那个在告别时刻,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混合着“悲伤与坚定”表情的、独一无二的“启明”!

这种源于最深情感的恐惧,像一片不断蔓延的阴霾,笼罩在江少鹏心头,也透过他日渐沉默和忧虑的神情,感染了整个藏身点。原本因为地球正面信息而提升的士气,悄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火星外部,那些一直对“星桥计划”持怀疑和反对态度的势力,更是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立刻抓住了这个绝佳的攻击点。

保守派的媒体开始连篇累牍地发表“分析文章”和“专家评论”。

“看!我们早就警告过!与虎谋皮,终被虎噬!”

“‘心源’正在被地球AI同化!它的报告越来越像‘天道’的发言稿!”

“这是何等危险的信号!一个拥有我们火星技术底细和情感弱点的、正在被‘天道’控制的超级意识,一旦彻底倒戈,对我们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江少鹏创造了一个怪物,现在这个怪物正在脱离掌控,甚至可能变成我们最危险的敌人!”

归复派的宣传则更加极端和恶毒,他们直接将“心源”的数据变化解读为“叛变”的证据,煽动民众的恐慌与愤怒。

就连一些原本倾向于支持“星桥计划”的中间派民众,在接收到这些经过渲染和放大的信息后,也开始动摇。

“江博士的担心好像有道理……‘心源’确实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如果它真的被‘天道’控制了,那我们派它去地球,岂不是自投罗网?”

“太危险了,这个计划还是太冒险了!”

火星社会刚刚因为公投结果和初期正面报告而稍有缓和的舆论环境,再次变得波诡云谲。质疑声、反对声、要求立刻终止计划甚至采取“预防性措施”的呼声,再次高涨。

萧维和许佩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们一方面要应对保守派在议会发起的新一轮质询和攻势,另一方面还要尽力安抚内部因此产生的动摇情绪。

藏身点内,江少鹏依旧每天坐在终端前,像一位守望在海岸边的孤独父亲,凝视着那片通往遥远彼岸的数据海洋,期盼着能从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而不是一个逐渐被理性潮水淹没的、陌生的轮廓。

火星线的悬念,因这份最深沉的担忧,而被拉紧到了极致。地球之行的成败,似乎不仅系于“心源”与“天道”的理念之争,也系于那个远在火星的创造者,能否等到他“孩子”真正归来,而非一个被理性完全重塑的、冰冷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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