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李哥，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 。 你看能不能别送人民币？要是方便的话，换成美金、黄金或者港币都行。最近我这边想做点外路生意，用这些更方便，你要是为难就算了。”
李怀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嗨！多大点事！美金、黄金我那儿都有，明天让司机一起给你带来，你想要哪种？或者每种都来点？”
何雨柱连忙点头：“都行！只要是这些硬通货就行，麻烦李哥了。”
李怀德拍了拍他的胳膊：“跟我客气啥！以后你有好货还想着我，比啥都强。那我就不耽误你了，明天让司机早点来，到时候直接跟你对接。” 说着拎起装子 1800 只手表的两个大箱子，何雨柱赶紧上前搭把手，帮他把箱子搬到车上。
傍晚 6 点半左右，天刚擦黑，四合院里的路灯刚亮起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李怀德拎着两个箱子 1800 只手表的大箱子，何雨柱在一旁搭手，两人踩着暮色走到轿车侧边，打开后排车门，借着路灯的光，稳稳把箱子放在了后排座位上。李怀德关上车门，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对着何雨柱笑道：“柱子，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让司机把剩下的钱和你要的硬通货送过来。”
何雨柱点点头，刚要开口说 “路上小心”，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柱子！”
两人同时回头，借着路灯的光，看见何大清拎着个旧布包，慢悠悠从巷口走来 。 身上的衣服换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在暮色里显得格外素净，布包里还露着半块没吃完的点心，显然是出去见人时带的伴手礼。何雨柱自然地走上前，随口问道：“爸，您一大早去哪儿了？我刚才在屋里没看见您，还以为您又出去溜达了。”
何大清把布包往身前挪了挪，笑着叹了口气：“哪儿是溜达啊，昨天刚回四九城，就联系了以前酒楼的几个师兄师弟，今天约着见了面，聊了聊近况。十年没见，他们都还在干厨子的老本行，我想着跟他们取取经，也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活儿。”
李怀德在一旁借着微光打量着何大清，见他神态放松却难掩愁绪，心里先有了几分判断。待何雨柱介绍完，他笑着接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下袖口 。 心里已悄悄盘算起：何雨柱帮自己弄到这么多紧俏手表，这份人情还没完全还上。如今他父亲找工作碰壁，正好是个机会。棉纺厂厂长上周还跟自己抱怨食堂缺个好厨子，何大清有三级厨师证，这不正好两全其美？既给棉纺厂送了人情，又能让何雨柱欠自己更大的情，以后再有需要，他也更难推辞。
“哦，李哥，这是我父亲何大清，昨天刚从保定回四九城。” 何雨柱连忙介绍，又对着何大清说：“爸，这位是李怀德李哥，咱们这儿红星轧钢厂的，人特别靠谱。”
何大清一听是轧钢厂的人，顿时挺直了腰板，连忙对着李怀德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敬重：“原来是李同志！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真是幸会！”
李怀德见状，嘴角勾了勾，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抬手轻轻摆了摆，语气听着客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大叔，您别这么见外，叫我老李或者怀德就成。我在轧钢厂就是个副的，不过厂里不少事儿，我说话还算管用。” 说着他拍了下何雨柱的胳膊，半开玩笑道：“柱子也知道，我在厂里管的事儿不少，办事您放心。” 这话既是说给何大清听，也是在暗示何雨柱 。 自己有能力帮这个忙，让他记着这份情。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附和：“可不是嘛，李哥在厂里办事特别利索，我之前也多亏了他帮忙。” 他心里暗自琢磨，李怀德说自己是 “副的” 多半是客气，能这么轻松调动资源，在厂里地位肯定不一般，这份人情得记在心里。
“都是朋友，互相帮衬应该的。” 李怀德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何大清，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实则是在进一步确认情况：“大叔，您刚才说见了以前酒楼的师兄师弟？您以前也是干厨师的？”
何大清摸了摸布包，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是啊，年轻时候在京城老字号酒楼学的手艺，后来还考了三级厨师证，家常菜、宴席菜都能做。这次见师兄师弟，也是想问问他们所在的酒楼或者合作的厂子缺不缺人，总不能在家闲着吃柱子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惜啊，他们所在的酒楼最近不招人，合作的小厂子待遇又一般，我想着实在不行，就去街头小馆问问要不要帮厨。”
“找工作？” 李怀德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把握 。 心里的算盘已打得噼啪响：三级厨师证，正好对口棉纺厂的需求，这忙帮得既合理又不突兀。他故意加重语气说：“大叔，您要是想找工作，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虽说我是副的，但跟棉纺厂厂长打个招呼，让他给您留个大厨的位置，还是没问题的。保准给您找个待遇好、不费劲的活儿，您看怎么样？” 他特意强调 “跟棉纺厂厂长打招呼”，就是要让何氏父子知道，这忙不是随口一说，是需要他动用关系的。
何雨柱看着李怀德爽快应下，心里暖烘烘的 。 父亲的工作是个问题，没想到李怀德一句话就应了下来，这份情他记在了心里。
“嗨，跟我客气啥！你帮我弄这么多手表，解决了我老丈人那边的大麻烦，这点小事不算啥。” 李怀德摆了摆手，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在提醒何雨柱：我帮你父亲，也是因为您之前帮过我，咱们的人情还在继续。他目光落在何大清身上，语气笃定：“大叔，您这三级厨师的手艺可别浪费了！棉纺厂最近正想给食堂升级，缺个有证的大厨，您去了正好能发挥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