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大雪初霁的清晨。
阳光透过云层,在皑皑白雪上洒下碎金,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清雪是在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中醒来的。
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残留着沈昭的气息。
她披衣下床,循着香气走到与卧室相连的小餐厅。
只见沈昭正背对着她,站在料理台前,专注地煎着什么。
他穿着舒适的灰色家居服,身形挺拔,动作间带着一种不同于指挥战舰时的、居家的柔和。
“醒了?”他似乎背后长眼睛,头也没回就开口道,“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林清雪嘴角弯起,听话地去洗漱。
等她回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煎得恰到好处的月光鳟鱼排,边缘微焦,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旁边是用玉晶米熬煮的、粘稠软糯的米粥,点缀着几颗翠绿的灵蔬。
还有一碟王大山特制的、酸甜开胃的酱菜。
“尝尝看。”沈昭替她拉开椅子,将筷子递到她手里,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林清雪夹起一块鱼排送入口中。外酥里嫩,鱼肉鲜甜,火候掌握得极好。
“好吃!”她毫不吝啬地夸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沈少将手艺见长啊!”
沈昭眼底漾开一丝笑意,在她对面坐下。
“你喜欢就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餐厅照得明亮温暖。
两人安静地享用着早餐,偶尔交谈几句,气氛温馨而宁静。
吃完早餐,沈昭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去处理军务,而是牵起林清雪的手。
“今天没什么紧急事情,陪我去玻璃房坐坐?”
星辉四合院东侧,有一个用高强度透明材料搭建的玻璃阳光房。
里面恒温恒湿,种植着不少喜暖的灵植,即使在寒冬也绿意盎然,是赏雪的最佳地点。
沈昭提前让人在里面铺了厚厚的地毯,放了两个柔软的懒人沙发和一张矮几。
两人窝进沙发里,身上盖着柔软的雪蚕丝薄毯。
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可以毫无遮挡地看到外面的冰雪世界。
远处连绵的雪山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近处的树木银装素裹,偶尔有积雪从枝头簌簌落下。
天空是洗过的湛蓝色,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真美。”林清雪靠在沈昭肩上,轻声感叹。
经历了星海的险恶,愈发觉得眼前这片宁静的冰雪天地珍贵。
沈昭揽着她,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却更多流连在她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光的侧脸上。
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林清雪舒服地眯起眼,像只慵懒的猫。
沈昭拿起矮几上温着的花茶,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唇边。
林清雪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清甜的花香在口中蔓延。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有些贪恋这片刻的安宁。
“会的。”沈昭语气笃定,“等一切安定下来,我天天陪你看雪。”
林清雪笑起来,转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说定了。”
沈昭眸光一暗,低头攫取了她带笑的唇,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加深。
阳光房里,灵植静静生长,茶香袅袅。
玻璃穹顶之外,是冰封千里的琉璃世界;穹顶之内,是爱意流淌的温暖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