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郡外,赢无翳已然摆开决战的阵势,大军蓄势待发,要与汉凉联军一决雌雄。
战云密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接连传来噩耗——粮草屡遭薛仁贵骑兵袭扰,囤积之地更是被焚毁数处,大军补给已然不济!
恰在此时,从武都败退回的赢月风尘仆仆地闯入中军大帐:“父帅!不能再打了!”
她俏脸含霜,语气急切,“我军粮草不继,士卒疲惫,更兼国内……恐生变故!”
“变故?”赢无翳浓眉紧锁。
“女儿退回时,国中传来消息说国主近日常常召见禄东赞与那论钦陵,甚至允许其训练新军,还替换了部分宫廷禁卫!”
“还有昔日的张掖守将哥舒翰那厮,据说也成了国主座上宾!”
“父帅,后方不稳,若在此与汉军拼个两败俱伤,只怕……”赢月没有再说下去。
但帐内一些本就对此战前景不看好的部族首领纷纷附和,表示部落存粮亦将见底,族人怨声载道。
赢无翳脸色阴沉如水,他深知这背后定有高人布局,后方传来的种种迹象,分明是那汉军使的釜底抽薪之计!
从哥舒翰的游说,松赞干布的暗中动作,论钦陵的掌兵……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他赢无翳若在前线耗尽实力,那位一直被他视为傀儡的国主,恐怕真要效仿汉献帝,来一场“衣带诏”了!
权衡再三,考虑到粮草难继和后方潜在的巨大风险,赢无翳纵然有万般不甘,也只得咬牙下令:“传令!退兵!返回王庭!”
消息传至汉军大营,刘伯温也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对吴懿笑道:“赢无翳,枭雄也,然其根基未稳,后方掣肘太多。此退,非战之罪,乃势使之然也。陇右之危,暂解矣。”
吴懿及麾下众将皆松了一口气,由衷佩服刘伯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然而,就在陇右烽火暂熄之际,快马疾报传来——南匈奴大军大举南下,兵锋直指安定、天水!
吴懿不敢怠慢,即刻命韩世忠夫妇率本部兵马继续镇守陇西郡,以防羌人去而复返。
自己则与刘伯温带着薛仁贵、吴玠、吴璘、关兴、张苞等将,火速赶往天水郡治上邽城。
而此时的安定城下,匈奴骑兵漫山遍野。
城头之上,刚刚能够下地行走的赵云,听着城外匈奴将领用生硬的汉语肆意辱骂,将蜀汉五虎上将一一羞辱,尤其提及自己被姬野击败之事,气得白发微颤,拳头紧握,若非赵广死死拦住,几乎要提枪下城拼命。
“匈奴狗贼,安敢如此辱我大汉英烈!”王平亦是怒发冲冠,但他性格沉稳,按住一旁请战的王镇恶,仔细观察着城下敌军。
只见叫骂的乃是两员匈奴骁将,耶律宗云和耶律宗霖,背后统帅的大将面色沉稳,气度不凡,正是匈奴名将兀颜光。
“敌军主力何在?为何只见先锋?”王平心中疑虑,不敢轻易出战。
然而,王平不知道的是,匈奴主力,由左贤王姬扬亲自统领,携最精锐的“风虎铁骑”,并未强攻安定,而是悄然绕道,直扑北地郡。
意图穿越北地,南下渭水平原,与长安魏军会师!姬野作为前锋,带着耶律宗雷、耶律宗电,已率先闯入北地郡。
北地郡地广人稀,魏延本人驻守在池阳,分派马忠、陈式以及降将戴陵驻守各处关隘,多以设置路障、深沟高垒的方式迟滞匈奴骑兵。
然而,他们低估了“风虎铁骑”的突击能力。这支匈奴王牌骑兵来去如风,装备精良,迅捷无比地冲破了数道防线。
陈式率军拼死抵抗,被耶律宗雷猛攻数刀,力战而亡。
戴陵亦被耶律宗电击落马下,面对劝降,戴陵慨然道:“戴陵已降一次,若再降胡虏,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旧主?”言罢,横剑自刎。
其气节,连一旁的姬野也不禁动容,叹道:“中原之地,豪杰辈出,惜哉!”
危急关头,马忠与魏文通的援军赶到。魏文通面如重枣,长髯飘飘,手持大刀,策马而出,那模样竟与关羽有七八分相似!
耶律宗雷、耶律宗电见状,先是一惊,随即嗤笑:“又来一个冒牌货!看刀!”两人双刀齐出,左右夹攻。
魏文通冷哼一声,手中青龙偃月刀展开,刀光霍霍,如百花绽放,绚烂夺目!正是其成名绝技——“花刀”!刀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不过十合,耶律宗雷便被一刀削断兵器,斩于马下。耶律宗电心胆俱裂,欲要逃跑,被魏文通赶上,刀背一拍,口吐鲜血落马,旋即被跟上来的汉军乱刀砍死。
连折两将,姬野目光一凝,提枪出阵。他本就渴望与中原豪杰较量,前番击败赵云,此刻见这“赛关爷”武艺不凡,更是见猎心喜,喝道:“那红脸将军,可是关羽后人?报上名来,小爷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魏文通勒马横刀,声若洪钟:“大汉征西将军麾下,魏文通是也!胡儿休得猖狂!”
姬野长笑一声,猛虎啸牙枪一抖,如毒蛇吐信,直刺而来!两人顿时战在一处。
姬野的枪法暴烈无比,招式大开大阖,口中不时暴喝“摧城!”“焚河!”“碎甲!”,每一枪都蕴含着撕裂一切的力量,枪风激荡,卷起地上尘土。
魏文通将花刀刀法施展到极致,刀光绵密,如繁花锦簇,连番使出“浪里翻花”“回马花刀”等绝技,试图以巧破力,以变化克制刚猛。
两人枪来刀往,火星四溅,斗得难分难解。
转眼五十回合过去,魏文通虽刀法精妙,奈何姬野力气更大,枪势更猛,且这种纯粹为杀戮而生的草原枪法,让他压力倍增,渐感手臂酸麻,刀圈不断缩小。
一旁观战的马忠看得分明,心知魏文通已落下风,这匈奴王子的枪法路数刚猛诡异,闻所未闻,久战必失。
他立即下令弓弩手准备,同时招呼士卒,且战且退,收拢陈式部残军,向临近城池撤退。
姬野见汉军欲走,岂肯放过,猛攻数枪逼退魏文通,便要挥军掩杀。
恰在此时,后方烟尘大作,魏延亲率的本部精锐终于赶到!
而新平方向的姜维,在接到魏延传信后,当机立断,让蓝玉、徐凤年率领骑兵先行,驰援北地!
诸葛亮在咸阳得知消息后,亦派罗成、秦用两员小将火速驰援助阵。
长安城内,朱温却显得气定神闲。
他并不急于出兵反攻,反而连日设宴,与曹休、曹文诏等曹氏宗族将领联络感情,对张合、郭淮、孙礼等宿将也极力笼络,赏赐丰厚。
同时,他默许葛从周整合吸收宋江带来的梁山残部,以扩充自身实力。
高层军议上,朱温指着地图,对众人道:“诸葛亮新得渭北,立足未稳,然其士气正盛,急切难图。不如暂避其锋,待入冬之时渭水结冰,天寒地冻,蜀军补给困难之时,我再挥师渡河,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收复失地!届时,诸葛亮进退失据,必为我所擒!”
曹休等人虽心有不甘,但见朱温分析得在理,且其手握圣命,只得同意。
于是,魏军主力继续在长安休整,等待寒冬的来临与渭水的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