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城,魏军大营。
司马懿走进曹文诏的军帐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形销骨立的中年将领就是昔日威震合肥的曹文诏。
自从在沮水被李靖设计大败,折损两万精锐后,这位大魏良将仿佛被抽去了魂魄,连司马懿进来都只是微微抬眼,神情漠然。
望着曾经意气风发的曹文诏,此刻却面容憔悴,眼神涣散,连甲胄都显得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司马懿见状,决定用激将法。
文诏将军,司马懿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莫非我大魏宗室当真无人了?
曹文诏缓缓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
司马懿继续沉声道:想当年曹子孝镇守樊城,面对关羽大军犹自岿然不动;夏侯元让拔矢啖睛,死战不退。那是何等气概!如今将军不过一时受挫,难道就要就此消沉?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曹文诏心中炸响。他猛地站起身,却又因体力不支踉跄了一下。曹变蛟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他挥手推开。
见激将法初见成效,司马懿向身旁的司马睿使了个眼色。
司马睿会意,接口道:叔父说得是。当年太祖武皇帝赤壁惨败,损兵折将,不也重整旗鼓,终成霸业?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因一时失利就一蹶不振?
这时,曹变蛟也趁机劝道:义父,春秋时秦将孟明视三败于晋,最终却在崤山一雪前耻;战国时燕将乐毅连下齐国七十余城,虽在即墨受挫,却无损其名将威名。一时的失利,又算得了什么?
少将军说得极是!司马懿连连点头,胜不骄,败不馁,方为大将之风。
曹文诏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甲,向司马懿郑重行礼:多谢仲达点醒。文诏定当重整旗鼓,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司马懿扶起他,正色道:此次陛下御驾亲征,举二十万大军伐蜀。除非诸葛亮真是神仙,否则如何抵挡?某此来上庸,就是要截断蜀中援军。只是不知那李靖究竟是何等人物?
李靖此人,用兵如神。曹文诏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在沮水设伏,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更可怕的是,他竟能准确预判我军的行军路线。
一旁静立许久的王导忽然开口:如此说来,这诸葛亮识人之明,确实非同小可。西蜀四大将军中,除了魏延是老将,其余三人都是他破格提拔。这般眼光,比之刘备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马懿闻言,心中暗惊。他素来以诸葛亮为毕生对手,却从未想过对方在识人用人上竟有如此造诣。
回想起来,蜀汉四大将军中,除了魏延,岳飞、李靖、叶白夔都是年轻统帅,却个个战功赫赫。反观自己麾下,虽有司马睿等子侄,却无这般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若我军倾巢而出,东吴偷袭襄阳如何是好?曹文诏仍有顾虑。
司马懿笑道:将军放心,陛下已命满宠坐镇襄阳,更有文聘驻守江夏。纵是孙权亲征,也难有作为。
计议已定,司马懿即命司马睿与王导、王敦潜入汉中、巴郡,探查李靖虚实。
与此同时,通往潼关的官道上,魏军正浩浩荡荡地行进。若不是曹叡銮驾随行,大军本可更快抵达。銮驾内,曹叡正与近臣秦朗闲谈。
阿苏,你说朕此次亲征,比之太祖武皇帝如何?曹叡问道。
秦朗恭敬答道:陛下雄才大略,不输太祖。此战必能克复长安,成就千秋伟业。
曹爽在一旁连连称是:陛下亲征,将士用命,诸葛亮纵有通天之能,也难挽败局。
就在大军因銮驾缓行之时,卢俊义的先锋部队已率先抵达潼关。与郭淮商议后,他们决定趁汉军主力未到,强攻渭南。
张须陀、来护儿、史万岁三将纷纷请战。郭淮拨给他们一万人马,加上卢俊义所部,共计三万大军,直扑渭南城下。
渭南城头,韩擒虎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魏军,面色凝重。
他手下只有五千守军,所幸城墙经过工学馆改造,坚固异常。守城器械更是精良:连弩齐发,滚木礌石如雨而下,更有新式的猛火油柜,将攀城的魏军烧得焦头烂额。
已经击退十几波进攻了。韩擒虎抹了把汗,心中暗惊魏军士气之盛。若不是对方云梯长度不够,魏军恐怕早已登城。令他庆幸的是,河西的葛从周部仍在观望,没有渡河助战。
就在这危急时刻,叶白夔率领两万援军赶到。这支精锐包括吴班统领的大戟士、叶啸鹰的叶字营、李文忠的夜枭骑,以及秦琼率领的陷阵营。
叶白夔入城后,立即召见宋应星的义子宋大:内城城门可还牢固?
宋大自信回道:将军放心,内城门经过改良,比外城门还要坚固三分。城门机关也经过改进,开合更加迅捷。
叶白夔当即下令:外城守军佯装不敌,退守内城!
果然,不久后魏军发现外城门摇摇欲坠。卢俊义大喜过望,不疑有诈,高呼:为陛下建功的时候到了!
来护儿、史万岁一马当先,率领部下冲向洞开的城门。张须陀在后方看得真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喊道:小心有诈!
但为时已晚。卢俊义麾下孙立、索超等将领已经率领五千人马冲入城中。就在最后一名魏军入城的瞬间,轰然巨响,内城铁门轰然地落下,将魏军截为两段。
刹那间,城内杀声震天。率先杀出的是金甲红袍的叶啸鹰,他手持双刀,如猛虎入羊群,刀光闪处,郑天寿应声倒地。
紧接着,白马银袍的李文忠挺枪杀到。他左手龙胆亮银枪如蛟龙出海,一枪刺穿燕顺咽喉;右手青釭剑寒光乍现,王英连人带刀被劈成两段。
吴班率领大戟士列阵推进,如铜墙铁壁般碾压魏军。岳云和秦用各率一队精兵,如两道旋风左右夹击。
最后出场的是秦琼。他目光如电,锁定穆弘、穆春兄弟。二人使开双枪合击之术,却被秦琼一个铁板桥避开,随即虎头堑金枪横扫,将二人同时扫落马下,转眼间就被乱军踩踏而死。
残余魏军在来护儿、史万岁指挥下收缩阵型,勉强稳住阵脚。
扈三娘见形势危急,使出红锦套索想要擒拿敌将。谁知李文忠青釭剑锋芒无匹,剑光一闪便斩断套索,反而顺势一带,将她生擒过来。
城外,张须陀急令士卒撞击内城门,试图救出被困的同伴。然而城门坚固异常,任凭如何撞击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