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再次宴请贾淼,虽然心疼地流血,也强自忍耐,幻想着将来能被贾伯爷提拔。
小小的玟县,可真经不住这么请,何况大多数花的还是县令自己的银钱。
贾淼倒是毫不在意,喝得不亦乐乎。
酒宴结束后,县令再三挽留,贾淼反复推辞,便借着酒意启程离开玟县。
快到城门处,突然跑来两人,满身尘土,来到贾淼马前便跪,大喊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贾淼一皱眉,定睛一看,喝斥道:“你俩个狗才!何事慌慌张张?看不见县尊大人在身旁,如此失礼!”
原来来人正是贾淼府上家仆,不知从何处风尘仆仆赶来,赶来报信。
文莺见罢,这悬着的心才放下,应是张、萧二人成功了,看来有热闹看了。当初自己暗示纹县大张旗鼓迎接贾淼,也是想把贾淼之行踪完全曝光,使其家仆更好寻他。
贾淼一脸厌烦,好心情瞬间没了,脸黑下来,贾淼身边那吏员赶忙来到家仆面前,问道:“何事?”
家仆会意,在吏员耳旁低语了几句,吏员一愣,再次看向家仆,家仆重重地点点头。
吏员这才转身来到贾淼身旁道:“伯爷,有紧急公事要处理,您看。。。。。。?”
贾淼会意,知晓此事不宜在公开场合说,便清了下嗓子,转向县令道:“县令,本伯有紧急公事,见谅,就送到这吧。”
说罢,便一挥手,队伍再次开始行进。
县令也知不该问的别问,便深鞠下去:“伯爷一路顺风。”
待出了城门,贾淼这才问向吏员:“何事?”
吏员道:“伯爷,这。。。”
“快讲!你何时吞吞吐吐了?”贾淼更加疑惑。
吏员看了眼那家仆,低头轻言道:“伯爷,两位乌夫人丢了。”
“什么?!”贾淼一惊,马上一个踉跄,“怎么回事?”
吏员忙唤那俩家仆,“你俩跟伯爷说!一五一十地讲!”
俩家仆赶忙屁颠屁颠地跑来,那吏员又看向文莺,递来一个歉意的眼神,文莺会意,知晓此事不能被外人听见,便带着朱满仓、阿图鲁离开队伍,假装看风景去了。
当然,文莺已然听见乌夫人丢了这句话,怎么丢的倒不着急,等见到张、萧二人自然知晓,只要结果成功了,文莺便心中高兴。
家仆与贾淼道:“伯爷,不知怎得,近日在东川突然传出伯爷买了两位貌美娇艳的乌女,安置在东川私宅,此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贾淼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家仆继续道:“府中乱了套,有几名家仆畏惧开阳城的大夫人,已然逃跑,两位乌夫人也不见了,怕是趁人少也跑了,小的赶忙寻伯爷报信,伯爷快拿个主意,这要是传到开阳,传到大夫人耳中,这。。。。。。”
听罢,贾淼一个哆嗦,呆立当场。
半晌,贾淼这才唤来吏员,“去,把文司马唤来。”
文莺装作毫不知情,小跑来问道:“伯爷,您有事找我。”
贾淼张了下口,又把话咽了进去,半响才道:“我有紧急公事要回去处理,这关碾之行此番怕是去不了,你这三匹乌马可否先行交换,我这里的马你随便挑。”
文莺佯装惊讶,抿了抿嘴,为难道:“伯爷,这偷梁换柱之事操作起来并不容易,此事并非我个人就能办,毕竟是杀头的罪过,上下打点很费些功夫,这第一关便过不去,那人乃刘校尉心腹,先要入了城,过了他的眼,回到军营后,还要疏通打点斥侯营与一位司马,故此先行交换确实为难在下,伯爷见谅。”
贾淼听罢抬起手连续点着文莺,却说不出话来。而贾淼的脸上,已然看见有细微的汗珠出现。
文莺佯装惭愧,忙躬身行礼。一旁吏员道:“伯爷,此事乃大事,不能耽搁啊。”
贾淼一咬牙,话也未说,调转马头,一马鞭抽在马臀上,麾下爪牙赶忙跟随而动,卷起一阵尘土。
文莺躲开飞扬的尘土深鞠一躬,高声道:“恭送伯爷!”
待贾淼离开了众人视野,三人终于绷不住大笑起来。真乃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文莺笑道:“走!去寻小勺、双刀,问问这俩混球干了何事?”
一个时辰后,五人终于与关碾城外汇合,张小勺、萧逸满脸笑意,跟包子褶似的,开心的都溢出来了。
文莺赶忙问讯二人干了何事。
二人口若悬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