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蹂躏南部草原、柯穆厄怒急攻心而吐血的消息传到中部草原后,乌稚那邪怒摔了好几支曌国所产的器皿。麾下王子、大将又坐不住了。靠武力生生压下去的各种诋毁柯穆厄的言语在中部草原再次传开。
乌稚那邪恨声道:“公孙小儿!你等着,本汗需要时日准备,到时候,举国精兵南下!必将你爷孙二人挫骨扬灰,解我心头之恨!”
西疆,公孙衍在休息了一周后,想起了关碾的文莺。文莺与自己一见如故,且自己麾下骑兵还被派到了关碾做教头,公孙衍便想去趟关碾,看看文莺现况。
随即,公孙衍向爷爷告了假,带了十几名亲卫向关碾而去。
这日,文莺正在郊外练兵,突闻一关碾士卒来报,说公孙衍到了,特来见见自己。文莺喜出望外,这数月的苦训,自己也确实憋坏了。
于是,文莺将士卒交予魏冉训练,自己跟随那小卒回返关碾。
抵达关碾后,士卒引着文莺来到星宿将军府,公孙衍正与刘文达闲聊着。
二人见面,一个拥抱。刘文达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去玩吧,老夫不凑热闹了。”
二人向刘文达告了罪,一齐走出将军府。
文莺见到公孙衍颇为高兴,“大哥,今日怎得有空来趟关碾?弟可是要恭喜你南林大捷啊!”
“哈哈!兄弟取巧而已,大战过后,在府中歇息了几日,爷爷唠叨得狠,整日催婚,不厌其烦,便出来透透气,来二弟这逛逛。”
“大哥不怕我告诉大将军?”
“二弟要出卖为兄么?”
“若大将军能给大哥寻个好嫂子,弟现在就去大将军府告密去。”
“好小子,是你想讨婆娘了吧!”
二人说说笑笑地去了关碾一处酒楼,文莺为公孙衍接风洗尘。关碾对于公孙衍来讲,其实很熟。那酒楼哪道菜好吃,公孙衍比文莺都了解,本想尽地主之谊的文莺弄了一脸尴尬。
二人饱饭一顿后,公孙衍便打算去看看文莺练的兵。
文莺大喜,正想让公孙衍指点一番。
正想走,公孙衍忽然眯眼瞧着文莺,轻言道:“爷爷说你练骑兵要执行秘密任务,但爷爷连我都瞒着,你透露透露呗。”
“大哥可别为难兄弟,按军法,告知二个人那是要砍头的,哪怕手足亲朋。”
“这么严重啊!莫不是让你去偷乌稚那邪的裹脚布?”
“哈哈!大哥!你何时如此风趣?大将军可是跟我说你为人刻板,以礼为尊啊!”
“不瞒你说,兄弟我在爷爷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这是为何?”
“想知道?”
“当然!”
“好!把你秘密任务告知于我,大哥发誓绝不告诉第二个人!”
“这。。。弟可以给大哥透露一些信息,如此,便是弟的极限了,大哥见谅。”
“也罢,说说。”
“翻墙。”
“翻墙?此乃何意?”
“大哥,言至于此,哈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罢了,罢了,我不问了。”
“大哥说说,为何在大将军面前装出一副刻板守礼的样子?”
“因为爷爷太唠叨了,爷爷最不喜一本正经之人,故此,只要我装出刻板守礼的样子,便有可能堵住爷爷的嘴,尤其是娶妻生子之事,唉,一言难尽!”
“大哥这个年纪早该成家了,为何不想?”
“兄弟我痴迷武艺与骑战之法,不想早早沉浸到温柔乡中,三十再说吧。”
“大哥此处与我那军中兄长颇为相似。”
“你是说在据马关出名的魏冉?”
“正是。”
“好!如此!咱速去你军中,为兄早就想会会此人。”
随后,二人出了酒楼,骑了战马直奔郊外而去。
待抵达文莺营中,营中士卒还在操练。
文莺叫人唤来魏冉。
魏冉与公孙衍二人见过之后,公孙衍便要与魏冉切磋一番。
拗不过公孙衍,二人只好比试一番。
营中将士兴奋地围成圈,呐喊助威着。两人先是步战又是骑战。打地难解难分。
最终,公孙衍步战败于魏冉,骑战则胜之,算是打平,满营将士可是看过了瘾,嗷嗷大叫。
公孙衍大喊痛快,以将军之尊于步战败于一军司马,公孙衍毫不恼怒,反而英雄惜英雄,要不是文莺营中禁止饮酒,二人真想开怀畅饮一番。
休息一番后,公孙衍又观看了文莺麾下士卒演武。惊叹麾下士卒进步之快。又对骑射之法给出了一些建议,文莺大为欣喜。
日落之后,公孙衍与文莺一同坐在草地之上,边聊边欣赏着娇艳的晚霞。
公孙衍笑道:“西疆在全力备战,秋冬之后,怕是战事再起,兄弟知晓你执行秘密任务,虽不知具体何事,但必定凶险异常,你要多加慎重,如今也算中级军官了,不可鲁莽,莫要每战冲锋在前。”
文莺大笑一声,“多谢大哥挂念,大哥还说我,大哥作为星宿将军,每战必先,才需多加谨慎,西疆不可一日没有大哥,大哥骑战之能,天下仅此一人。”
“你小子,倒挺会说好话,好,你我兄弟二人都要小心,多加珍重。”
“好!来日期待与大哥共赴疆场,畅快厮杀一场!”
“好!一言为定!”
随即,夕阳西下,两个黑色的背影相视击掌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