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多瑙河餐厅里,暖黄的灯光透过水晶吊灯洒下来,在地板上映出细碎的光斑。靠窗的位置摆着白色纱帘,微风拂过,纱帘轻轻晃动,像极了童话里的场景。餐厅中央的舞台上,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坐在黑色三角钢琴前,指尖流淌出《蓝色多瑙河》的旋律,悠扬婉转,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这里是天州出了名的高端情侣餐厅,人均消费上千,不仅有私密的情侣套房——套房里摆着玫瑰花瓣铺成的爱心,还配着红酒和香薰蜡烛,电动床,情侣椅样样齐全,餐后甚至能点播专属音乐;大厅里更是贴心,除了钢琴演奏,每桌还会送一小束新鲜的郁金香,难怪孙倩会选在这里。
刘高和孙倩刚落座,服务员就递上烫金的菜单,还端来两杯气泡水,杯口插着薄荷叶。刘高的目光不自觉飘向舞台上的钢琴美女,那女子长发及腰,侧脸精致,弹钢琴时的姿态优雅得像幅画。
“怎么?又看上人家了?”孙倩见他眼睛都不眨,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掐了他一下,语气带着几分醋意,“我劝你省省,这种懂音乐的女孩,讲究‘灵魂共鸣’,而不是身体,你除了会打架、会吹牛,还会啥?”
“灵魂共鸣哪有钞能力好用?”刘高收回目光,笑着拿起菜单,“不过说真的,她弹得有瑕疵,最后那个转音太急了,要是我来,肯定比她稳。”
“你就吹吧,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孙倩翻了个白眼,招手叫服务员点菜,“两份菲力牛排,七分熟,再来一份松露意面和一份水果沙拉,饮品要两杯拿铁,不加糖。”
等服务员走后,孙倩才看向刘高,语气软了些:“今天发布会能顺利结束,多亏了你。回头新品盈利了,我给你两成利润当报酬。”
刘高正拿着叉子玩,闻言眼睛一亮:“两成利润?孙总今天这么大方?不过我不要现金,把利润转成未央集团的股份呗,让我也体验下当老板的感觉。”
“你倒会算计。”孙倩没拒绝,心里却愈发好奇,“刘高,你到底怎么懂化妆品研发的?之前你说当过兵、干过屠宰,难不成部队里养猪都要学这些?”
刘高喝了口气泡水,含糊道:“以前执行任务,啥行业都得懂点,不然容易露馅。这点化妆品知识,不算啥。”他不想提龙牙的事,赶紧转移话题,“你听,这《献给爱丽丝》弹得还行,就是少点感情。我以前用这首曲子,还征服过苍井呢——就是那个日本女明星,你知道吧?后来我走得急,还没跟她告别。”
“苍井?”孙倩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你可真能编,人家是国际大片明星,能跟你扯上关系?”
就在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孙总吗?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吃饭?是跟这位‘大能人’来约会的?”
刘高和孙倩同时抬头,只见宋夏搂着梅文华走了过来。宋夏穿着一身花衬衫,头发梳得油亮,眼神里满是轻蔑;梅文华则穿着一条黑色包臀裙,脸上画着浓妆,走路姿势却有些别扭,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刘高——想起被吕贝贝逼着拍视频的经历,她就浑身不自在,那种又怕又刺激的感觉,她可不敢让宋夏知道。
“刘高,你也在啊。”梅文华勉强挤出个笑,拉了拉宋夏的胳膊,“我们换个位置吧,别打扰人家吃饭。”
“换什么换?”宋夏甩开她的手,走到刘高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姓刘的,刚才我听你吹牛逼,说懂钢琴还认识苍井?你知道艾娃吗?法国那个当红影星,人家可是我的朋友,你算个啥?不过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刘高挑了挑眉:“哦?你认识艾娃?那挺好啊。”
“你还敢跟我装?”宋夏气得脸涨红,“我跟你赌一把,你要是真会弹钢琴,弹首《献给爱丽丝》,我今天就直播倒立吃翔!要是不会,就让孙倩把‘倩高美容霜’的配方交出来!敢不敢?”
孙倩一听就急了,伸手拉住刘高的胳膊:“别跟他赌!配方不能随便拿出来当赌注!”她才不信刘高会弹钢琴,这家伙平时连五线谱都未必认识,肯定是吹牛。
“为啥不赌?”刘高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表演‘吃翔’,我总得满足他吧?”他看向宋夏,“你等着,一会儿保证让你吃热乎的。”
说完,刘高径直走向舞台。钢琴美女见他过来,停下演奏,疑惑地看着他:“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借你的钢琴用用?”刘高笑着说,“我弹首曲子,给我朋友助助兴。”
美女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让开了位置——她看刘高穿着休闲,不像会弹钢琴的样子,心里还想着“别把我的钢琴砸了”。
宋夏在下面看得哈哈大笑:“孙倩,你看看他,装得还挺像!等会儿他弹不出东西,我看你怎么收场!”
孙倩没理他,眼睛紧紧盯着舞台上的刘高,手心都出汗了——她真怕刘高当众出丑,更怕配方被宋夏缠上。
可下一秒,刘高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原本吊儿郎当的眼神瞬间变了。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满是专注,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是那个爱开玩笑的混不吝,反而像位沉浸在音乐里的钢琴大师,优雅又迷人。
“咚——”
第一个音符响起,清晰又饱满,正好接上刚才没弹完的《献给爱丽丝》。刘高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地跳跃,节奏稳得惊人,比刚才的钢琴美女弹得还要有感情——每一个音符都像带着温度,时而温柔,时而轻快,把曲子里的爱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原本交谈的客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望向舞台。钢琴美女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喃喃道:“这、这水平,比我老师还厉害……”
孙倩坐在座位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看着舞台上的刘高,心脏莫名跳得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