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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年四月(公元205年5月),暮春的关中风暖日丽,却吹不散笼罩在西北三州上空的沉重阴霾。程昱亲领的“清田理户使团”如同一张巨大的铁网,撒向雍、并、凉二十四郡的膏腴之地。玄衣皂靴的吏员,手持盖有“清田理户使”朱红大印的公文,在各地屯田军甲士的护卫下,叩开一座座深宅大院、坞堡庄园的门扉。然而,百年豪强盘根错节的根基,绝非裴氏、杨氏那般刚烈易折。更多无形的抵抗,在春日的暖阳下悄然滋生,带着世家大族特有的阴冷与韧劲。

弘农郡,华阴县。

韦氏宗祠内,檀香袅袅。须发皆白的家主韦端(字休甫),京兆杜陵韦氏分支的掌舵人,一身素色深衣,神态从容,亲自将一摞装帧考究、厚达尺余的绢帛册簿,恭敬地呈到清田使团主簿、程昱心腹吏员严庄面前。

“严主簿,此乃我弘农韦氏阖族上下,自光武中兴以来,历代置办田亩、丁口之总册,历历分明,绝无隐匿。”韦端声音平和,带着世家大族特有的雍容气度,“我韦氏世代诗礼传家,深知国法纲纪,岂敢效仿河东、陇西狂悖之徒?今大将军锐意革新,澄清吏治,韦氏自当率先垂范,以正视听。册中所有田亩,皆愿依《限田令》核查,逾限者,甘愿献出,分与乡邻贫户。”

严庄年约四旬,面皮白净,眼神锐利如鹰。他不动声色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册簿,指尖在光滑的绢面上缓缓滑过,目光则如梳篦般扫视着册中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某年某月于某处购田多少顷,某处荒地开垦多少亩,某户佃农投献…林林总总,条理清晰,数目庞大却显得“合理合法”。

“韦公高义,实乃士族楷模。”严庄嘴角扯出一丝礼节性的笑意,合上册簿,话锋却陡然一转,“只是,依此册所载,贵府名下田亩,近七成皆系近三年新垦之‘荒田’?且多分布于渭北沙苑、洛水河滩等贫瘠之地?”

韦端抚须颔首,笑容依旧从容:“正是。近年关中太平,人丁渐繁。老朽深感‘耕者有其田’乃圣人之训,故倾尽家资,招募流民,疏浚沟渠,引水灌溉,将渭北、洛水畔诸多不毛之地,垦为沃土。虽艰辛万状,耗资巨万,然能活民于万一,为朝廷稍解田亩之困,亦是我韦氏报国之心。”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严庄的目光却投向宗祠窗外那片广袤的、正翻滚着金黄麦浪的土地。他缓步踱至窗边,随手从窗棂缝隙中拈起几粒被风吹入的、尚未完全脱粒的麦壳。指尖微微用力,新鲜的、带着青草汁液气息的碎屑簌簌落下。他摊开手掌,将那几粒带着湿润生气的碎屑递到韦端眼前,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冰锥刺骨:

“韦公,好手段。只是这‘新垦荒田’里长出的麦子,壳子未免也太新了些。沙苑河滩的薄地,能种出这等籽粒饱满、穗头沉坠的‘陈粮’?两万顷上好熟地,一夜之间便能在这册簿上‘挪’到贫瘠新垦之地?大将军的犁庭之刃,刮的可不只是浮尘,是要见骨验髓的。”

韦端脸上的从容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一点点褪去,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袖。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在对上严庄那双仿佛洞悉一切、毫无温度的眸子时,所有言语都堵在了喉咙里。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这不是质问,这是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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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遥的凉州金城郡。

夜幕低垂,韩氏别院深处一间隐秘的地窖内,灯火如豆,映照着几张扭曲而亢奋的脸。此地远离郡治允吾,偏僻隐蔽。为首者正是金城韩氏旁支子弟韩猛,一个年约三十、满脸横肉、眼露凶光的汉子。他对面盘膝而坐的,是烧当羌残部中最为凶悍的酋长迷当,脸上涂抹着狰狞的油彩,腰间弯刀在火光下闪着幽光。

一只盛满浑浊烈酒的黑陶碗被重重放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韩猛抓起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掌心一划,殷红的血珠滴入酒中。迷当低吼一声,同样划破手掌,将血滴入。两人端起血酒,仰头一饮而尽!

“迷当头人!”韩猛抹去嘴角酒渍,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庞德那厮,仗着王康撑腰,在陇西杀我羌人兄弟如屠猪狗!杨氏别院一把火烧得痛快,可这仇,没完!今夜,就看头人的了!”

迷当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重重点头,用生硬的汉话夹杂着羌语道:“狄道…官仓…火!大大的火!烧光!庞德…狗官…救火…跑断腿!韩猛兄弟…放心…我烧当的勇士…报仇…雪恨!”他眼中是赤裸裸的贪婪与破坏欲。

“好!”韩猛一拳砸在矮几上,酒碗跳起,“事成之后,允吾城外韩家庄园地窖里藏的三千石粮食、五百匹绢帛,还有…嘿嘿,三十个白嫩的汉人女子,都是头人你的!足够你的部族熬过这个春天!”他压低声音,带着蛊惑,“只要狄道火起,庞德那狗贼和他那些清田吏必定焦头烂额!金城这边,我自有办法让那些查账的吏员,永远闭上嘴!韩氏百年根基,岂容王康小儿说动就动?”

两人再次举起空碗,以羌礼重重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地窖中弥漫着血腥、酒气与阴谋的味道,一场针对狄道官仓和金城清田吏的致命袭击,在夜幕掩护下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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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杜陵县。

杜氏宗祠的正堂内,气氛剑拔弩张,近乎凝固。清田使团副使、京兆太守钟繇(字元常)端坐上首,面沉似水。他身旁,坐镇杜陵核查田亩的,正是以法度严苛、铁腕着称的上郡太守杜畿(字伯侯)。此刻,杜畿面前摊开的,正是杜氏宗族呈上的田亩户册初稿。

然而,堂下并非只有恭顺的族老。杜氏三房年轻气盛的子弟杜楷,带着七八个同样血气方刚的族中青壮,竟公然闯入祠堂,堵在门口!杜楷手中赫然握着一柄出鞘的环首刀,刀锋虽未指向杜畿,但那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如同实质的寒冰,刺得人肌肤生疼。

“杜伯侯!好一个铁面无私的上郡太守!”杜楷的声音因激动而尖利,目光死死钉在杜畿身上,“为了攀附大将军,竟要拿自家宗祠开刀,做那刮骨疗毒的刽子手?今日你在这册子上落笔,收了那些隐户的名册,便是将刀架在阖族老少的脖子上!”他踏前一步,刀尖微微颤动,指向祠堂内供奉的层层牌位,“列祖列宗在上!看看你这不肖子孙!明日这祠堂里,怕就要为你添上一块崭新的灵位!我杜楷今日把话撂在这里,谁敢动我杜氏根基,我豁出这条命,先送他去见祖宗!”

他身后的青壮子弟也纷纷鼓噪起来,手按刀柄,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堂上钟繇、杜畿以及他们身后寥寥无几的护卫吏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只需一丝火星,便会轰然爆炸!

钟繇眉头紧锁,手已按在腰间佩剑之上。杜畿却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杜楷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他脸上没有任何被威胁的愤怒或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悲悯的疲惫。

“杜楷,”杜畿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压下了堂下的鼓噪,“你口口声声祖宗基业。可知我杜氏起于微末,先祖一介寒士,凭耕读传家,忠义立身,方有今日之杜陵望族?隐匿田亩,藏匿丁口,规避国赋,此为忠?恃强凌弱,侵吞民田,此为义?将阖族命运,系于私利顽抗之上,此乃智?此乃孝?”他一字一顿,如同重锤敲打,“大将军之令,非为一己之私,乃为天下生民计,为万世开太平!尔等今日阻挠,非护宗祠,实乃掘祖宗根基,陷阖族于万劫不复之地!裴徽之首级,杨驹之囚车,尚在眼前!杜楷,你当真要做杜氏灭门的罪人?”

杜畿的目光扫过那些被鼓动起来的青壮子弟,声音陡然严厉:“尔等皆我杜氏血脉,血气方刚,易为激言所惑!速速退下!清田之事,自有家主与族老,依国法族规处置!若再执迷不悟,持械威胁朝廷命官,休怪国法无情,族规不容!”他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久居边郡统御一方的威势勃然而发,竟让那几个年轻气盛的子弟气势为之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杜楷脸色阵红阵白,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嘴唇翕动,却一时被杜畿那凛然正气与直指要害的诘问噎住。祠堂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牌位前香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无形的交锋,在血脉与法理之间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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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郡,通往狄道的荒僻山道上。

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宁静。司马懿伏在马背上,玄色衣袍被疾风扯得笔直。他身后,是三百名由安西将军徐晃紧急调拨、自潼关大营星夜驰援的禁军骁骑,人人衔枚,马裹蹄,如同一股沉默的黑色铁流,在月色下疾驰。

“司马书记!前方十里,便是韩氏别院!斥候回报,韩猛与羌酋迷当半个时辰前已率数百羌骑往狄道方向去了!”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飞马回报,他是司马懿提前撒向金城、监视韩氏动向的军情司精锐,显然刚经历了一场遭遇战。

司马懿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分兵!王屯长!”他点向一名剽悍的禁军军官。

“末将在!”

“着你率两百骑,全速直扑狄道!务必抢在羌骑之前,通报庞德将军,死守官仓!若遇羌匪,杀无赦!”

“诺!”王屯长领命,一夹马腹,带着一彪人马如离弦之箭般脱离大队,卷起漫天烟尘,消失在通往狄道的岔路。

“余下百骑,随我来!”司马懿猛提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他调转马头,直扑夜色中那座轮廓隐约的韩氏别院!

别院大门紧闭,墙头人影晃动,显然已有戒备。司马懿勒马门前,高举令牌,厉声喝道:“大将军府书记官司马懿!奉令查察叛逆!开门!”回应他的,是墙头骤然射下的几支冷箭!

“冥顽不灵!破门!”司马懿眼中杀机毕露,再无半分在温县时的斡旋余地。

“轰!”禁军骑兵中分出数骑,手持重锤铁斧,狠狠撞向包铜木门!更有矫健者抛出飞爪,如猿猴般攀上高墙!墙头顿时大乱,惊呼与惨叫声响起。区区别院护卫,如何挡得住百战禁军的突袭?不到半盏茶功夫,大门轰然洞开!

司马懿一马当先,冲入别院。火光下,只见韩猛的心腹管事正带着数十名护卫,手忙脚乱地将几大箱文书、信札投入庭院中熊熊燃烧的火堆!

“拿下!灭火!”司马懿厉喝。禁军如虎入羊群,刀光闪处,负隅顽抗者瞬间毙命。火堆被迅速扑灭,但箱中文书已焚毁大半,余烬冒着青烟。

司马懿脸色铁青,目光如电扫过庭院。忽然,他几步抢到那管事尸身旁,从其紧握的手中掰出一角未曾燃尽的羊皮纸!借着火光,依稀可见上面用血混合着炭灰写就的几行扭曲羌文,以及一个熟悉的狼头印记——正是烧当酋长迷当的标记!

“报——!”一名禁军什长从后院地窖冲出,手中高举几封未及销毁的密信,“搜到韩猛与烧当羌往来密信!约定狄道火起为号,韩氏在允吾城内同时动手,清除所有清田吏!”

司马懿一把抓过密信,目光飞速扫过,又看了看手中那角残留的羌文血书,两相印证,一切昭然若揭!他眼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封的杀意。

“韩猛…迷当…”他低声念出这两个名字,如同宣判。他猛地抬头,看向狄道方向那依旧平静的夜空,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响彻整个别院:

“传我将令!即刻飞马庞德将军:狄道官仓若火起半分,便是金城韩氏阖族除名之时!凡韩氏子弟,无论主支旁系,凡持械者、藏匿逆产者、知情不报者,皆以谋逆同罪论处!韩氏坞堡,鸡犬不留!”他顿了顿,冰冷的视线扫过庭院中那些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韩氏仆役,“至于此地…韩猛爪牙,一个不留!首级悬于院门!余者收押,待金城事了,一并清算!”

“诺!”禁军齐声应和,刀锋再次扬起。惨叫声与求饶声瞬间打破了夜的死寂,又被更响亮的刀锋入骨声无情淹没。司马懿踏过韩猛心腹管事尚有余温的尸体,染血的靴底,重重踏在那张残留着羌酋血书盟誓的羊皮纸上,留下一个清晰而狰狞的血色印记。

他翻身上马,不再看身后修罗场般的别院,目光投向东南方向——那里,是京兆杜陵。夜风卷起他玄色的袍角,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金城的叛乱之火已被他亲手掐灭于萌芽,但三州大地的暗流,远未平息。犁庭的巨犁,在碾碎明处的荆棘后,正更深地陷入那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无数毒刺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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