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钱啊……”
“谁要你的臭钱?”铁书墨嫌弃地撇撇嘴,“这样吧,我看你身手还行。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你从这阳台扔下去,让你体验一下 自由落体 的感觉。”
“第二,你下去之后,去把小区里那个整天 ‘额真想捶死你’ 挂在嘴边的 周某人,还有那个 ‘鸡你太美’ 的精神小伙,揍一顿,把他们藏的那点宝贝给我拿来。办成了,我赏你一瓶干净的水。”
那贼人一听,还有活路,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选二!选二!大哥!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很好。”铁书墨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别耍花样。我知道你住哪。要是敢 韭菜盒子 糊弄我,下次见面,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 拖把粘屎,吕布在此 的终极奥义!”
那贼人连滚带爬地跑了,手腕的剧痛和铁书墨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让他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
第二天,小区里就传开了消息:周某人和“鸡你太美”小伙莫名其妙被人蒙头胖揍了一顿,他们偷偷藏起来的几瓶矿泉水和一箱泡面也被抢走了。据说揍他们的人身手极好,揍完还留下句话:“以后在小区低调点,别惹不该惹的人!”
铁书墨通过摄像头,欣赏着周某人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样子,以及那个精神小伙连篮球舞都跳不利索的窘态,满意地点点头。
“嗯,养条会咬人的狗,有时候比亲自动手更有趣。”
他从小世界里拿出一瓶真正的斐济水,扔给了在楼下垃圾桶旁边“待命”的那个贼人。
“表现不错,这是赏你的。下次有‘活儿’,再找你。”
那贼人接过水,如获至宝,千恩万谢地跑了。
铁书墨晃了晃手中另一瓶水,看着窗外依旧酷热的地狱景象,嘴角微翘。
第11-20天气温稳定在65度以上。死亡开始大面积出现,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尸体腐败的速度快得惊人,小区里开始弥漫难以言喻的臭味。
抢劫从夜间活动变成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常态。李老八团伙愈发嚣张,他们不再满足于控制燃油,开始系统地“征收”各户存粮。反抗者会被毒打,甚至被扔出楼道,在高温下自生自灭。
铁书墨的家被“光顾”了三次。前两次,他成功地用过期饼干和“浴缸水”糊弄过去。第三次,来了个更狡猾的,试图搜查他的厨房。铁书墨“不得已”“暴露”了一点实力——他“巧合”地绊倒了那个家伙,使其撞在橱柜角上晕了过去,然后他“惊慌失措”地把人拖到门口,等其同伙发现后,又送上一小袋受潮的速溶咖啡“赔罪”。
这番操作,既展示了并非全无反抗能力(避免被当成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又维持了“运气好”、“有点小力气但不成威胁”的形象。
第21-30天极热首月尾声,小区形成了脆弱的平衡。以李老八为首的暴力团体控制了大部分资源。以王美丽为首的部分物业人员和少数尚有良知的业主组成了松散的“互助会”,在夹缝中艰难求生。还有一些像铁书墨这样的“独狼”,各自靠着隐藏的底牌或极度的谨慎苟延残喘。
李老八团伙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为了女人、为了更好的食物分配,龃龉不断。那个被铁书墨收服的飞贼“ 阿猫”(铁书墨给他起的外号),凭借身手成了李老八麾下的一个小头目,并按照铁书墨的暗示,暗中给“互助会”使过几次绊子,加深了双方的矛盾。
铁书墨则开始了他的“舌尖上的极热”系列:
· 第一周主题:开胃凉菜。 川北凉粉 配秘制红油,柠檬凤爪 酸辣爽口,捞汁小海鲜 鲜美开胃。
· 第二周主题:主食盛宴。 意大利白松露意面,扬州炒饭(用泰国香米,配海参丁、虾仁、金华火腿),日本豚骨拉面(汤底浓厚,叉烧肥美)。
· 第三周主题:硬菜狂欢。 北京烤鸭(片皮蘸糖,荷叶饼卷葱丝黄瓜),德州慢烤牛胸肉(烟熏味十足,肉质软烂),法式香草烤羊排(外焦里嫩,汁水丰盈)。
· 第四周主题:甜品慰藉。 芒果糯米饭,提拉米苏,日式抹茶卷。
每一餐,他都吃得极其讲究,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以此对抗窗外的末世景象,并记录下品尝感受,作为末世中的独特日记。
极热第二个月,温度计的汞柱(如果还有的话)似乎焊死在了68到70度之间。希望,如同被晒干的水洼,彻底蒸发。
“外滩壹号”小区,活下来的人不足三分之一,且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李老八团伙的控制力也因为资源极度匮乏而下降,他们更像是一群盘踞在尸体上的秃鹫,为了最后一点肉糜相互撕咬。
这天傍晚,铁书墨刚享用完一份 潮汕牛肉火锅。他奢侈地用了新鲜的(从小世界取出即恢复)吊龙、肥胼、胸口捞,在翻滚的牛骨清汤里三起三落,蘸上浓郁的沙茶酱,满口留香。正当他准备来点 手打牛筋丸 收尾时,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不是王美丽,也不是林婉儿,而是“互助会”的两个人。一个是前退休工程师 老陈,戴着厚厚的眼镜,镜片已经裂了,用胶布粘着;另一个是小区里以前开健身房的教练 大牛,此刻也瘦脱了相,但骨架依旧魁梧。
铁书墨故技重施,装出虚弱样子开门。
老陈推了推破眼镜,语气沉重:“铁先生,我们知道……你可能自身难保。但眼下,有条活路,或许需要你的帮助。”
“活路?”铁书墨“茫然”地看着他。
大牛压低声音:“我们发现,李老八那帮人,偷偷藏了一批物资,可能包括药品和干净的水,就在地下车库的备用发电机房隔壁,一个他们改造过的储藏室里。我们想……端掉它!”
铁书墨心中一动,脸上却露出恐惧:“端……端掉?你们疯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家伙!”
“所以我们才需要计划,需要人手!”老陈急切地说,“我们观察过,你……你好像有点力气,上次还弄晕了他们一个人。而且,你看起来不像他们那么坏……我们需要每一个能团结的力量!”
铁书墨内心冷笑:想拉我当炮灰?他脸上显出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艰难”地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我……我不敢……我家里还有点饼干,分你们一点吧……”说着就要回去拿那万年不变的过期压缩饼干。
“铁先生!”大牛拦住他,眼神锐利,“别装傻了!我们有人看到,你前几天晚上,窗口有很微弱的光,不是烛光,像是……LEd灯!你还有电,对不对?你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铁书墨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点细节被注意到了。但他面上依旧惶恐:“那……那是充电宝!最后一个充电宝!我留着紧急联系用的!”(末世初期,手机偶尔还有微弱信号)
老陈和大牛将信将疑,但看他这副怂样,也无可奈何。
“这样吧,”老陈退而求其次,“我们不需要你直接动手。明天晚上,我们会想办法引开一部分守卫。你……你能不能想办法,制造点混乱?比如,在另一个方向弄出点大动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事成之后,物资分你一成!”
铁书墨眼珠转了转。制造混乱?这个他拿手啊!而且,他可以完全躲在幕后。
他脸上露出“犹豫”和“贪婪”交织的表情:“一……一成?真的?可是……怎么制造混乱啊?我……我怕……”
“很简单!”大牛拿出一小串鞭炮(不知从哪搞来的末世前存货),“找个远离发电机房的地方,点燃这个扔出去!响声够大就行!”
铁书墨看着那串寒酸的鞭炮,心里吐槽:就这?但他还是“怯生生”地接了过来:“好……好吧,我试试……但说好了,就放个鞭炮,别的我不管!而且,无论成败,都不能说是我干的!”
老陈和大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送走两人,铁书墨把玩着那串鞭炮,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贱笑。
“互助会?李老八?狗咬狗一嘴毛。”
“不过……趁机摸清李老八的藏货地点,似乎也不错?说不定还能黑吃黑,捞点明面上的‘战利品’,更好地伪装自己。”
“至于这鞭炮……太lo了。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他从小世界里,翻出了一个…… 军用级别的震撼弹(非致命,但声光效果极佳)的模型,然后往里面塞了点火药和镁粉,dIY了一个超级加强版“大炮仗”。
“明天晚上,给你们放个 响彻云霄的屁!”他得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