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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过后,星翼基地的风里就带了凛冽的寒气。训练室的窗户关得严实,暖气把空气烘得暖融融的,阿柚刚泡好的大麦茶在桌上冒着热气,林野的橘子糖罐敞着口,糖纸在暖风中轻轻晃——许星眠却没心思吃,眼睛时不时瞟向手机屏幕,上面是父母高铁的实时位置,还有半小时就到车站了。

“许教练,你这魂都快飞了,”林野剥了颗橘子糖塞进嘴里,“不就是叔叔阿姨来探班吗?至于这么紧张?”

许星眠没反驳,手指又刷新了一遍车次信息:“他们第一次来基地,我怕他们不习惯。”她提前一周就收拾好了宿舍旁的小房间,换了新的床单被罩,还在床头摆了母亲喜欢的腊梅——是她特意去花店挑的,花苞饱满,就等着母亲来能开花;父亲爱喝的龙井也备好了,放在新买的紫砂杯里,连泡茶的水温她都查好了,85c最合适。

最费心思的是蓝楹。许星眠怕它认生,提前把父母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狗窝旁边,每天教它认:“这是爷爷,这是奶奶,他们要来看你,不许叫,知道吗?”蓝楹似懂非懂地蹭着照片,尾巴摇得没节奏,倒是把照片蹭得沾了层狗毛,许星眠又哭笑不得地重新贴好。

一、车站的冬日暖意:腊肠香与沉甸甸的牵挂

许星眠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高铁站,穿着母亲去年给她织的灰色围巾,手里攥着暖手宝,蓝楹乖乖地蹲在她脚边,穿着那件印着向日葵的小毛衣——是周母前几天刚送来的,说“天冷了,别让小家伙冻着”。

“来了来了!”许星眠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父母,父亲穿着深蓝色的棉袄,手里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母亲跟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个保温桶,脚步匆匆却难掩笑意。

“星眠!”母亲先看到她,加快脚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冻着了吧?怎么不多穿点?”她的手带着外面的寒气,却紧紧攥着许星眠的手,不肯松开。

父亲把布袋子递过来,沉甸甸的:“这里面是你妈给你腌的腊肠,分了辣的和不辣的,还有你爱吃的糖糕,你妈凌晨三点起来炸的,还热乎着呢。”

许星眠接过袋子,指尖触到布袋子上的温度,心里暖得发颤。她低头给父母介绍蓝楹:“这是蓝楹,你们看它穿的毛衣,是周阿姨织的。”蓝楹很给面子,凑过去用头蹭了蹭母亲的手,尾巴摇得飞快,惹得母亲笑出了褶子:“这狗真乖,比你小时候还听话。”

往基地走的路上,母亲一直没停嘴,一会儿问“基地冷不冷”,一会儿问“陆屿那小姑娘最近进步怎么样”,一会儿又叮嘱“腊肠要放冰箱,吃的时候提前拿出来化冻”。父亲则在旁边补充:“你妈为了给你带腊肠,特意买了个保温桶,怕路上凉了,还塞了热水袋。”

许星眠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腊肠香味飘出来,蓝楹立刻凑过来,鼻子不停嗅着。“妈,你也太细心了,”许星眠笑着说,“基地有厨房,等下我们就煮腊肠吃。”

“那可不,”母亲得意地说,“你从小就爱吃我做的腊肠,外面餐馆做的都没我这个味儿。这次来,我还得给你煮顿腊肠焖饭,让你尝尝家里的味道。”

二、基地的烟火气:腊肠香飘满训练室

到基地时,正好是训练间隙。陆屿看到许星眠的父母,赶紧跑过来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陆屿,谢谢阿姨给许教练带腊肠,许教练总跟我们说阿姨做的腊肠最好吃!”

林野也凑过来,手里还拿着橘子糖罐:“叔叔阿姨好,我是林野,经常跟星眠吵战术的那个。”他给父母各递了颗橘子糖,“这是新口味的,蓝花楹味的,你们尝尝。”

周母听说许星眠的父母来了,也从向日葵小院赶过来,手里拎着刚烤的向日葵饼干:“亲家公亲家母,欢迎来基地!快进屋坐,外面冷。”

大家簇拥着父母进了训练室,暖气更足了。母亲看到训练室墙上的战术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打野路线和团战分析,还有许星眠的签名,眼睛亮了:“这都是你写的?真厉害,比你小时候写作业认真多了。”

父亲则走到周延的“星光纪念馆”前,看着玻璃柜里的旧鼠标和战术笔记,轻声说:“周延这孩子,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来家里找你玩,说要带你打比赛,没想到真的做到了。”

许星眠心里一暖,给父亲递过一杯龙井:“爸,这是你爱喝的茶,我提前泡好的,你尝尝。”父亲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不错,还是你知道我喜欢的味儿。”

这时,母亲已经拉着周母去了基地的小厨房:“周姐,我给星眠带了腊肠,咱们今天煮腊肠焖饭,让孩子们都尝尝。”周母笑着答应:“好啊,我去拿大米,基地的大米是新收的,煮出来香。”

厨房很快就热闹起来,母亲负责切腊肠,周母负责淘米煮饭。腊肠切成薄片,肥瘦相间,在锅里一炒,油花滋滋响,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训练室。陆屿和其他学员忍不住凑到厨房门口,鼻子不停嗅着:“阿姨,腊肠焖饭什么时候好啊?我们都快馋哭了。”

母亲笑着说:“快了快了,再等二十分钟,保证让你们吃够。”她还特意切了点腊肠,分给蓝楹:“小家伙也尝尝,这是奶奶给你留的,没放辣。”蓝楹叼着腊肠,蹲在厨房门口吃起来,尾巴摇得像小旗子。

许星眠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母亲和周母忙碌的身影,听着训练室里学员们的笑声,闻着浓郁的腊肠香,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有家人的牵挂,有朋友的陪伴,有热爱的事业,还有蓝楹的陪伴,平凡却满是烟火气。

三、饭桌上的家常话:回忆与欣慰的双向奔赴

腊肠焖饭做好时,正好是晚饭时间。大家围着训练室的长桌坐下,母亲给每个人盛了一碗,腊肠的油浸在米饭里,金黄诱人。父亲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还是这个味儿,跟你小时候上学,我给你带的饭盒里的一样。”

许星眠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她住校,母亲每周都会给她煮腊肠焖饭,装在保温饭盒里,父亲骑车送过去,饭盒里的饭还热乎着。她那时候总嫌父亲送得晚,现在想想,父亲要骑半小时的车,不管刮风下雨,从来没耽误过。

“那时候你总嫌饭盒沉,”母亲笑着说,“现在长大了,倒是盼着你能多吃点家里的饭。你爸总说,你在基地肯定吃不好,非要跟我来探班,说要给你煮顿腊肠焖饭。”

许星眠的眼眶有点热,她给父母夹了块腊肠:“爸,妈,谢谢你们。其实我在基地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周阿姨经常给我送饼干,林野总给我带橘子糖,陆屿也很努力,你们不用操心。”

林野赶紧说:“叔叔阿姨放心,我们都看着星眠呢,她要是不按时吃饭,我们就催她。”陆屿也点头:“许教练教我打野很认真,上次比赛我拿mVp,都是许教练的功劳。”

周母笑着说:“是啊,星眠现在是个好教练,把周延的信念传下去了,周延要是看到,肯定很开心。”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大家聊着训练的趣事,聊着蓝楹的调皮,聊着向日葵小院的花。父亲突然说:“星眠,我今天看了你的战术板,觉得你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我后面要糖吃的小姑娘了。”

许星眠心里一酸,她知道父亲不善言辞,却总是用行动表达对她的爱。她握住父亲的手:“爸,我能有今天,都是你们的功劳。要是你们当初不支持我打电竞,我也走不到今天。”

母亲偷偷抹了抹眼泪,又给许星眠夹了块腊肠:“别说这些了,快吃饭,饭要凉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总熬夜,要是累了,就回家看看,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蓝楹似乎察觉到气氛有点伤感,凑过来蹭了蹭母亲的腿,母亲摸了摸它的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狗真乖,要是你以后结婚了,有孩子了,蓝楹还能陪着你。”

许星眠笑了:“妈,你又催婚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有时间,我带你们去看苏郁的演唱会,他的歌很好听,你们肯定喜欢。”

父亲笑着说:“好啊,我们也看看,是什么歌能让你这么喜欢。”

四、离别前的小牵挂:腊肠与未说出口的爱

父母要走的那天,是个晴天,阳光透过基地的窗户,洒在地上,暖融融的。许星眠提前给父母收拾好了行李,里面装着周母给的向日葵饼干,林野给的橘子糖,还有她给父母买的围巾——是她特意选的,跟自己的那条同款,想着父母冬天出门能保暖。

母亲把最后一袋腊肠递给她:“这袋你留着,慢慢吃,吃完了给家里打电话,我再给你寄。别总吃外卖,自己煮点饭,腊肠焖饭很简单,我教你怎么煮,你记着……”

许星眠耐心地听着,像小时候一样,把母亲的话记在心里。父亲则把许星眠拉到一边,偷偷给她塞了一沓钱:“拿着,这是我和你妈的一点心意,你在基地要是需要买什么,别委屈自己。要是不够了,就给家里打电话。”

“爸,我有钱,不用给我,”许星眠把钱推回去,“你们自己留着花,买点好吃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父亲有点急了,“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我们也帮不上你什么,这点钱你拿着,我们心里踏实。”

许星眠只好收下钱,放进钱包里,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这不是钱,是父母沉甸甸的牵挂。

到了车站,离发车还有十分钟。母亲拉着许星眠的手,不停地叮嘱:“天冷了多穿点,别感冒了;腊肠要放冰箱,别坏了;蓝楹要好好喂,别让它拆家……”

“妈,我知道了,”许星眠笑着说,“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爸的腿不好,别总骑车;妈你也别总早起,多睡会儿。”

列车开始检票了,父母拎着行李,慢慢走向检票口。父亲回头看了一眼,挥了挥手:“星眠,有空就回家!”母亲也回头,眼里满是不舍:“记得给我们发蓝楹的照片!”

许星眠挥着手,看着父母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蓝楹蹭了蹭她的腿,像是在安慰她。她摸了摸蓝楹的头,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这次探班,是父母的牵挂,也是她的期待,是冬日里最温暖的双向奔赴。

回去的路上,许星眠打开母亲给的腊肠,一股熟悉的香味飘出来。她想起饭桌上父母的笑容,想起父亲偷偷塞给她的钱,想起母亲的叮嘱,突然觉得,不管她走多远,不管她是不是“盲开团女王”,在父母眼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牵挂的小姑娘。

回到基地,许星眠把腊肠放进冰箱,把父母给的糖糕分给大家。林野尝了一口,点了点头:“阿姨的手艺真好,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陆屿也说:“阿姨人真好,下次阿姨再来,我要跟阿姨学煮腊肠焖饭。”

许星眠笑着说:“好啊,下次我让我妈教你。”她走到“星光纪念馆”前,看着周延的旧鼠标,轻声说:“周延,我爸妈来看我了,他们很开心,你要是看到,肯定也很开心吧。”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旧鼠标上,泛着温柔的光。许星眠知道,这个冬天,因为父母的探班,因为腊肠的香味,变得格外温暖。而这份温暖,会陪着她,继续在星翼的日子里,守护着热爱,守护着传承,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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