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都在传,说李琴和杨厂长关系不一般。现在杨厂长倒台了,她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当她的后厨主任!
这怎么行?
“那我明天就去举报!”何雨柱猛地站起来,说道:“三位大爷,我想好了,就举报她和杨厂长有不正当关系。只要和杨富贵扯上关系,她肯定完蛋!”
“别急。”
易中海沉稳地开口:“你要是普通工人,举报也就罢了。可你现在是要当食堂主任的人,这么急着举报显得太功利,会给新来的李主任压力,让他看不起你。”
“我们也不知道李主任是护着李琴,还是反感她。没摸清情况就出手,容易被动,我们吃这种亏还少吗?”
“第一步,”易中海竖起一根手指,“是和李主任搞好关系。等我们和他走近了,再动李琴,就容易多了。”
“对对对……”刘海中附和:“还是一大爷说得在理!”
一.
大院的人和李副厂长并不熟。
怎么拉近关系呢?
这成了问题。
“要不,”何雨柱皱起眉头,“改天我弄点猪肉、鸡蛋,去李主任家拜访一下,看看他什么意思?”
“一大爷,您觉得行吗?”
大家都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眉头紧锁:“不妥。领导不缺这点吃的,你送过去,人家说不定还嫌弃。”
何雨柱犯难了。
鸡蛋和猪肉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那该怎么办?
“改天吧,”易中海说,“我看能不能找个中间人,帮我们和李副厂长搭上线。先吃饭吧。”
众人开始吃饭。
秦淮茹却心事重重地带着棒梗离开了。
刚才一大爷和何雨柱的对话点醒了她。
何雨柱能送好处,我秦淮茹就不能吗?
虽然我没钱,可我是女人啊。
回到屋里,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秦京茹见了问道:“姐,你笑什么?”
“呵呵,”秦淮茹说,“你不懂。快喂孩子吃饭,哄他们睡觉吧,我得琢磨点事。”
她在床沿坐下,想起了之前和李副厂长之间的对话。
就在前些日子刚入秋,某个清晨格外寒冷。秦淮茹裹着厚棉袄赶去上班,恰好在厕所门口遇见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当时眯着眼睛,一脸不正经地打量她,开口说道:“哟……秦淮茹,你这身衣服一换,可不如夏天那会儿好看喽!”
这话若搁在以后,根本不算什么。
但要知道,如今是六十年代。
这种话若敢公开讲,那是要按流氓罪论处的。
不过李副厂长毕竟是领导,两人又只是私下随口一说。
秦淮茹一个寡妇,自然不可能去追究什么流氓罪。
当时这事也就过去了。
秦淮茹并没往心里去。
可现在仔细一想,她心里突然冒出几个疑惑。
第一,李副厂长是谁?
厂里的副厂长啊!
全厂上万人,他怎么能一开口就准确叫出我的名字?
肯定是注意我很久了。
嘶……这家伙,莫非是看上我了?
第二,他当时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对我有意思呗!
赚了,赚了,赚了……
反正我是个寡妇,被贾东旭糟蹋了那么多年,又被易中海欺负过两回。在车间里,也不知被多少男工摸过油。
我还怕什么?
明天就单独去找李副厂长汇报工作,探探他的口风。
秦淮茹心头一阵暗喜。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早早起床,换上一件俏丽的小棉袄,身上和脸上都抹了点香露,然后悄悄独自去上班。
她没有去车间,而是直接守在了领导办公楼。
等到八点钟,才看见李副厂长走进办公室。
砰砰砰……
秦淮茹敲响了李副厂长的门。
正低头看文件的李副厂长抬起头。
随即——他眼神微微一亮,嘴角扬起笑容:“嘿……秦淮茹啊,快,快进来,有什么事?”
“坐下说!”
李副厂长满脸堆笑。
他是个老色胚……
厂里不少人传,早年厨房帮厨的刘岚年轻时颇有姿色,就被他“耕过地”。
后来刘岚年纪大了,颜色不再,两人才渐渐断了来往。
不过刘岚结局还不错,被调到了后厨做帮厨。
活不重,工资也不低,至少比秦淮茹高出两级。
李副厂长对秦淮茹,其实早已惦记多时,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呵呵……如今我已是主任了,还怕谁呢?
“啪——”更让李主任心跳加速的是,秦淮茹竟然主动把办公室门关上了。
这是要做什么?包邮还送上服务吗?
嘶嘶嘶……
“秦淮茹!”李主任站起身说:“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李副主任。”秦淮茹的声音软得让人站不住,“我不渴……”
“嘿嘿嘿……”李副主任压低声音笑道:“口不渴,那是哪儿渴呢?”
秦淮茹脸一红,低下了头。
……
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重新打开。
两个人的神情和衣服都有些凌乱。
废纸篓里多了几张纸。
秦淮茹的颈子上,多了一处紫痕。
“把扣子扣好,”李主任有点担心,“你可是个寡妇,别让人看见。”
“嗯……”秦淮茹乖巧地将棉袄最上面的扣子扣上。
李主任这才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李主任,我一个弱女子,总在车间跟一群男人干活不合适。活重不说,他们还总爱动手动脚,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李主任脸色一沉:我刚碰过的人,哪能让别人占便宜?
“那你想去哪儿?”他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道:“我想去后厨,您能不能把李琴换下来,让我当食堂主任?李主任您不知道,李琴和杨富贵他们……”
李主任忽然脸色严肃:“别乱说,李琴和杨富贵不是那种关系。杨富贵提拔她,是看中她背后的人……这事你知道就好,别往外说。”
嘶嘶嘶……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李琴背后还有人?
李主任接着说:“食堂主任的位置你就别想了。不过你说得对,总跟一群男人拧螺丝确实不好。”
“这样吧,你去后厨给李琴做副手,当食堂副主任,怎么样?”
“当然,”李主任笑笑,“李琴有后台,你也别怕。她不惹你,你就别惹她。她要是欺负你,我来给你撑腰!”
“好!”秦淮茹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回到车间时,早已过了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埋头干活。
“咦……”
看到秦淮茹出现,重新掌权的王主任立刻板起脸说道:“秦淮茹……你去哪儿了?上班都半个小时了,现在才到?”
秦淮茹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说:“怎么了王主任,我去找领导汇报工作不行吗?”
“汇报工作?”王主任一脸不快地反问,“汇报工作也不用穿成这样吧?你这身打扮怎么干活?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认真了!”
车间里当然要穿工装。
可秦淮茹为了拿下李副厂长,根本没穿工装。
但不论王主任怎么训斥,秦淮茹只是冷冷看着,时不时还回几句讽刺。
王主任心里纳闷:这秦淮茹以前不是这样啊?说几句她都默不作声的,今天怎么像吃了 ** 一样?
“噗噗噗……”
就在这时,广播里响起了于海棠的声音。
“嘿……于海棠的‘美人十五屁’又开始了……”
“哈哈哈……”
一群大老爷们儿哄笑起来。
但接着,于海棠广播的内容却让大家笑不出来了。
“各位领导、职工同志们,上午好:现在播报一则人事任命通知!”
“经革委会领导研究决定,特任命秦淮茹同志为后厨食堂副主任,协助李琴同志做好管理工作。请秦淮茹同志听到广播后,立即来办公室报到!”
第六车间的工人们全都愣住了。
什么?
秦淮茹?
食堂副主任?
不会吧!
这也太快了!
为什么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秦淮茹。
易中海脸色发沉。
他这边还在想办法帮何雨柱接近李主任,没想到秦淮茹竟然抢先一步。
当然,作为见多识广的 ** 湖,易中海用脚指头都想得出秦淮茹是靠什么当上这个副主任的。
不仅刘海中清楚,看看秦淮茹今天的穿着,王主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秦淮茹你可真行啊,连李主任都搞定了!”
秦淮茹脸一红。
王主任摆摆手:“得,你赶紧去办公室报到吧,今天这事就当我没提过!”
何雨柱这个憨憨还乐呵呵地跑到秦淮茹跟前,说:“秦姐,恭喜你啊……你太厉害了,太优秀了……没想到李主任这么看重你!”
何雨柱还蒙在鼓里呢!
秦淮茹笑盈盈地说:“嗯……柱子,以后我把你也调到后厨来,跟着姐干怎么样?”
“太好了!”何雨柱喜出望外。
秦淮茹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何雨柱乐呵呵地在车间搬运钢构件。
原先看门的老黄笑着问:“傻柱,你猜秦淮茹为什么这么受李主任重用?”
何雨柱回答:“当然是我秦姐有本事!”
“哈哈哈……”
周围一群男工哄堂大笑。
“有本事……确实有本事!”
“就是不知道这本事有多大?”
“你想知道啊?去问李主任呗!”
“别,要不你下去问问东旭?”
众人笑作一团。
到了这个地步,何雨柱再听不出弦外之音就真是傻子了。
但他仍然选择相信秦淮茹,厉声对众人说:“你们怎么能这么想秦淮茹?她是我见过第二单纯的女人,纯粹得像张白纸!”
有人追问:“傻柱,那第一单纯的是谁?”
何雨柱眼神一暗,深深吸了口气:第一单纯的啊……
唉,已经与我无关了。
二十分钟后,秦淮茹正式出任后厨副主任。
在李主任亲自陪同下,她来到后厨。
包括李琴在内,几乎所有后厨人员都面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