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却笑眯眯地说:“什么原因?我可不知道。要不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如果合情合理,说不定可以免了处罚呢?”
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她可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人。
该报复的,她绝不手软。
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地报复,何雨柱又能怎样?
何雨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难道要他自己承认被关进拘留所?那也太丢人了。
“行……”何雨柱咬着牙说:“李琴……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威胁领导?”李琴立刻拿出小本子,写下一行字:“何雨柱威胁领导,元月七号扣五分!”
何雨柱气得差点又吐血。
然而他却无计可施。
骂?
男子汉骂女人实在不像样。
打?
唉,打不过啊!
可恶……
实在太可恶了……
何雨柱气得一拳狠狠砸向地面。
水泥地纹丝不动,他却抱着拳头蜷缩在地,疼得直叫唤:太疼了!
“走吧,柱子!”
易中海拉起何雨柱,与秦淮茹、刘海中一道往车间走去。
“别跟她硬碰硬!”易中海低声劝道,“李琴是副主任,专管劳动纪律,你斗不过她的。反正你在车间也待不长,过阵子就调回后厨了!”
“别跟她计较,免得又被扣工资!”
听了壹大爷的话,何雨柱心头火气更盛。
但壹大爷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冲突的时候。
何雨柱什么脾气?
睚眦必报!
四合院战神,谁惹他他就收拾谁。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他始终是院里无人敢惹的头号人物。
可如今四合院的局势变了。
又冒出两个能打的!
这两个人何雨柱明面上都不敢招惹。
但他报复心极重,既然打不过你,车间里也斗不过你,老子暗地里使绊子总行吧?
被扣了一个月工资,何雨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眼睁睁看着月色西沉,星河渐隐。
他起身出门,到公厕解手。
回来时瞥见停在贾文家门前的两辆自行车。
确切地说,是一辆三轮车和一辆自行车。
嘿……
何雨柱心里顿时冒出个绝妙主意。
就你厉害!
就数你能耐!
你整我,把我送进拘留所,还扣我工资。
好好好!
今晚老子就废了你的自行车。
何雨柱转身回屋,拎起一把大铁锤,冲到贾文家门口就要砸向自行车。
可在最后一刻,他停住了:不行啊!
这一砸,非把全院人都惊醒不可。
到时候再给我安个破坏公私财物的罪名,说不定又得进去蹲几天。
不行不行不行!
这事得用脑子!
嗯……
老子卸了你的车轱辘!
何雨柱回屋又拿了钳子和扳手出来。
借着月光,他三两下就把三轮车的前轮给卸了下来。
黎明前正是人睡得最沉、最不易惊醒的时候。
整个大院静悄悄的,谁也没看见何雨柱的行动。
卸完一个不够,他又用扳手把李琴自行车后轮也拆了。
这下好了,两个车轱辘都没了!
关键是三轮车和自行车的轱辘大小还不一样。
嘿……想换都换不了!
何雨柱笑着把工具和两个车轱辘拿回屋,车轮藏在床底,工具收进抽屉。
洗洗手,睡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何雨柱悄悄从窗缝往外看,只见李琴站在车子旁气得直跺脚。
“谁……谁偷了我家车轱辘!”
“哪个天杀的,给我滚出来!”
李琴简直气疯了。
两个车轱辘全被偷了。
哗啦、咔哒、吱呀——各家的门陆续打开。
连睡梦中的贾文都被吵醒了。
贾文披着皮夹克走到门口,看见两辆车凌乱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这真是……
好家伙!
老子的自行车也被搞了。
一看就不是为了偷车,纯粹是来恶心人的。
“不是我们干的!”
刚起床的秦淮茹连忙摆手撇清关系:“李琴,不信你来我家搜,真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
可李琴偏偏就怀疑秦淮茹。
“哼……”李琴气呼呼地说,“我才不搜,谁偷的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老老实实把车轱辘还回来,我就不报警!”
“不然,你们等着瞧!”
李琴对着老贾家门口骂了几句。
秦淮茹脸色铁青。
她也能忍,毕竟李琴没明说是她们偷的。
而且,她们有过偷东西的经历,被人怀疑一下也情有可原吧?
但周围的邻居们,你们这样盯着我是什么意思?
几乎所有人!
包括三位大爷,都齐刷刷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一下子崩溃了,她喊道:“不是我……你们别看我,真的不是我!”
“我承认以前我们是拿了李琴家的米面,但这次真的没有!”
然而,邻居们依然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秦淮茹。
李琴说道:“给你们一个机会,天黑之前把我的自行车轮子还回来,不然我真的要报警了!”
“哼……”
李琴没时间处理自行车的事,因为她马上就要去上班了。
今天是周五。
等下班回来再报警吧。
院子里的人也一个个离开,去上班了。
贾文看着院子里被卸掉轮子的自行车,苦笑着想:这明显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为了发泄怨气啊。
这院子里谁最恨我们家?
那不用说,肯定是秦淮茹啊。
但现在棘手的是,就算知道秦淮茹偷车轱辘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贾文也不会去她家搜查。
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出手。
否则被动的人就是自己了。
反正一个车轱辘也不贵!
一个也就十几块钱。
回头买一个装上就行了,大不了以后把车放在屋里。
不过……嗯,今天还是把车放在外面,说不定会有小偷来偷,嘿嘿,到时候我就能抓个现行了!
……
轧钢厂!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傻柱……帮我搬个钢构件来,快点!”
何雨柱一愣:壹大爷居然让我帮他搬钢构件?
不会吧!
他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的啊。
何雨柱搬着钢构件来到易中海面前。
“柱子!”易中海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李琴家的自行车轮子,是不是你干的?”
易中海严厉地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笑,小声说:“没错……哈哈哈……就是我干的,他们抓不到证据,能拿我怎么办?”
易中海点点头,说道:“可一不可再!”
何雨柱:“什么意思?”
“你今晚别再去了,说不定那个小家伙已经设好陷阱等着你呢……你别大意了!”易中海提醒道。
何雨柱说:“啊……不会吧,我今天看到李琴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甭提多高兴了,嘿嘿,我还想再气气她呢!”
易中海急忙阻拦:“不行,听我的,千万别去,去了你就完了!”
接着他又叮嘱:“偷来的那两个轮子,赶紧处理掉,要么卖掉,要么扔掉,总之别留在屋里,省得惹来麻烦!”
何雨柱应道:“好,今天没时间,晚上我就把它们扔出去,看谁能拿我怎样?”
不得不说,易中海确实老谋深算。
如果何雨柱真的照他说的做,这次贾文一家可要吃个大亏,至少损失二十多块钱。
可惜,何雨柱并没有按他说的做。
下班刚回到家,叁大爷阎埠贵就兴冲冲地叫住他:“柱子,来来来,快过来!”
何雨柱高兴地跑过去。
阎埠贵伸出手:“给我五块钱,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何雨柱脸一沉:“叁大爷,算了吧,我工资被扣光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您先说,要是真是好消息,下个月发工资我给您六块!”
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好好!冉老师……她答应了!”
“哈哈,你就等着吧,她答应跟你见面了,明天一大早就来咱们院,机会难得,好好把握啊!”
“真的?”何雨柱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冉老师居然愿意见我了,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要成功!
“谢谢您,叁大爷!”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下个月,我给您十块!”
阎埠贵也乐开了花。
做个媒,前前后后赚了几十块,还收了不少肉票,真是赚大了!
原本,何雨柱打算趁天黑把偷来的两个车轮扔出去。
但冉老师答应见面的消息让他兴奋得什么都忘了。
什么车轮?早就抛到脑后了,他心里只剩下冉老师。
回到家,何雨柱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嗯……我得穿得体面点,不能就这样去。”
他连饭都顾不上吃,立马开始试衣服。
何雨柱平时虽然随性,但也有几件像样的行头。他穿上中山装,蹬上大皮鞋,给鞋擦上油,梳好头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何雨柱满意地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这是谁家的年轻人,模样生得真俊俏!”
他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眠,整晚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
次日清晨,天空湛蓝如洗。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年关将近,孩童们纷纷买来鞭炮,将整挂的鞭炮拆开,一个个单独燃放,这份乐趣令人沉醉。
恰似后世男性对机械的热情。
在温暖的金色晨光中,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走进院落。
她对这次相亲颇为重视。
阎老师之前没少在她面前夸奖阎埠贵。
工作体面,手艺精湛,为人诚恳。
这正是冉秋叶所期待的理想伴侣。
不过初来大院,她并未直接前往何雨柱家,实际上她也不清楚何雨柱的具体住址。
冉秋叶先来到了贾文家门前。
“咦?”看到门口停着的两辆自行车,冉秋叶好奇地询问:“贾文,你的自行车怎么了?”
贾文无奈地摊手:“不清楚啊,车轮子被人偷走了!”
“什么?”冉秋叶惊讶道:“连车轮都有人偷?”
“这也太缺德了!”
就在二人交谈时,何雨柱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笑呵呵地迎上前:“您就是冉老师吧......我是何雨柱!”
“请请请,冉老师,到我屋里坐坐?”
冉秋叶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贾文轻笑道:“冉老师,我劝您别去,这个何雨柱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何雨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混蛋!
说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