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着工，秦京茹和秦淮如从旁经过，易中海立刻招呼道：“你们好好干啊！”
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秦京茹她们也觉得奇怪，但手头活儿多，没人多理会他。
不一会儿，易中海走进楚风的办公室。
“楚风，我来跟你商量点四合院的事。”
楚风头也没抬，随口应道：“四合院的事您尽管说，但要是想让我原谅二大爷，那还是免谈。”
眼下四合院里最让易中海操心的也就这事，楚风干脆断了他的念头。
没想到易中海脸色一肃：“什么二大爷的事？往后咱们院里，再没有二大爷这一说了！”
这话倒让楚风有点意外。
难道他不是为二大爷来的？自己猜错了？
楚风抬头看向易中海，对方依然一脸正色。见楚风没说话，易中海说明来意。
原来最近二大爷、三大爷接连出事，院里事务全落到他一个人肩上。他还要上班，实在顾不过来，所以打算再选一位大爷帮忙管理。
易中海的意思，是希望楚风来做这“四大爷”。
“四大爷？”楚风摸着下巴，心里其实不太想接。一旦当了这四大爷，麻烦肯定不少。
但他没有马上拒绝。
毕竟二大爷、三大爷没少给他添乱，与其让别人来管，不如自己来管更妥当。
犹豫片刻，楚风点了点头。
“我会参加竞选，但必须公平公正，院里每个人都有资格参选。”
易中海咧嘴笑了：“你放心，我们已经初步拟了个候选名单。”
说完他就回去干活了，楚风却对着桌上的纸条出神。
想争这“四大爷”的人还真不少，最让他注意的是，名单里居然还有两位女性也想竞争这个位置。
聋老太是个眼盲心明的人，楚风觉得如果让她来管这个四合院，或许真能有些起色。
另一个是贾张氏，这就太离谱了。
楚风看了看候选人名单，把纸收了起来。
“我可以不当四大爷，但绝不能让我看不顺眼的人当上。”
四合院里，二大爷和崔大可站在院子中间。
崔大可不知从哪借来个喇叭，高声喊着：“一大爷工作忙，二大爷三大爷不顶用，我要竞选四合院的四大爷！”
声音很大，下午三四点，正是孩子玩闹的时候，被他这么一喊，好几个孩子哇哇大哭。
大人们怒气冲冲走出来，一听要选四大爷，又都压下了火气。
选四大爷是件大事，过去还有人嫌麻烦，如今却都盯着这个位置——说不定能靠它从楚风那儿捞点好处。
报名的人越来越多，连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也来凑热闹。
二大爷和三大爷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他们如今在院里是说不上话了，可好歹曾经也是管事的，说几句话总该有人听。
三大爷走了出来。
“大家安静！四大爷不是谁都能当的，得有能力！”
人群里有人骂：“阎老西，你缺德成那样不也当了那么久三大爷！”
三大爷扭头去找，却找不着是谁说的。
场面渐渐失控了。
楚风跟着一大爷从纺织厂回来，一进四合院就愣住了。
院里挤了十几号人，都是平时躲屋里的男人，今天全跑出来了。
崔大可举着喇叭喊：“选我崔大可当四大爷，不吃亏不上当！”
他还挑衅地看了楚风一眼。
楚风觉得好笑。以前崔大可在他面前连气都不敢喘，现在倒有胆挑衅了。
看来崔大可是觉得当上四大爷就能压他一头。
另一边，贾张氏也在嚷嚷：“现在的人就是不守规矩！要都听我的，四合院肯定比现在好！”
她嘴里的“规矩”，都是些封建糟粕，可她偏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楚风留意到的聋老太没出声，只在一旁摇头叹气。
“作孽啊！”
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楚风一看到四大爷候选名单就愣住了。
目前票数领先的是崔大可，要是让他当上四大爷，准会给自己小鞋穿。
贾张氏票数排第二，她倒不一定会针对自己，不过估计她会跟全院的人过不去。
楚风一进屋就有人喊：“楚风来了！”
院里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有人提议：“不如让楚风来定四大爷人选，我们都信得过他！”
说这话的人自知选不上，索性卖楚风个顺水人情。
站在角落的一大爷皱起眉头。
照这个趋势发展，事情可就偏离他的计划了。
楚风却笑着说：“选四大爷是全院的事，还是大家一起决定比较好。”
话虽这么说，但院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风身上。这段时间楚风的所作所为，让他在院里威信大增，虽然明面上大家都听大爷的，但实际上楚风说话比那些大爷还管用。
楚风正在犹豫要不要参选四大爷，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徐和生。
他轻咳着走来，远远看去就是个文化人，和院里其他人气质截然不同。
徐和生笑着说：“我正准备搬进这个院子，今天这么热闹是在选管事大爷吗？”
楚风立刻警觉起来，一大爷也睁大了眼睛——这完全不在他的安排之中。
徐和生从容地说：“虽然我今天刚来，但应该也有参选资格吧？”
楚风冷笑道：“没想到堂堂副校长，居然会来争一个四合院大爷的位置。”
徐和生笑而不语。在他想来，楚风从没当面揭穿过他，分明是有所顾忌。
他对着楚风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当过校长，现在当个四合院大爷应该绰绰有余。”
院里众人都被这位重量级人物震住了。
一些见风使舵的人已经认定徐和生必当选，还有些眼尖的发现楚风和徐和生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一大爷刚要开口，徐和生就高声说：
“既然是选新大爷，就该用新规矩。以前的大爷不该再有投票权！”
这话引起不少人的共鸣，他们早就对一大爷几人不满，觉得徐和生或许能带来改变。
楚风走近徐和生，压低声音：“你非要争这个位置？”
徐和生听出楚风话里的退让，得意地笑了。
徐和生冷声道：“当然要争，这关系到我今后在院里的生活！”
楚风的表情渐渐变了。
先前楚风只是不想惹麻烦，但现在他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即便楚风有意回避那些纷扰，麻烦依然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
逃避，只会让问题越积越多。
楚风转过身，看向众人：“之前我一直犹豫，但如果再继续犹豫，反而是对大家不尊重。”
“我决定参与四大爷的选举。”
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如果放在从前，楚风一出场必然占据压倒性优势，可如今半路杀出个徐和生。
四合院里认识徐和生的人不少，但清楚教师节那天发生过什么的人却寥寥无几。
在大家眼中，徐和生的人品无疑是值得信赖的。
于是，楚风代表着绝对的经济实力，徐和生则代表着公认的人品。
如果不是这次只选一位大爷，恐怕两人都能入选。
许多人开始热烈讨论，其他参选者纷纷选择退出——论人品，他们比不上徐和生；论财力，更无法与楚风相提并论。
最终留在场上的，只剩下四个人：楚风、徐和生、贾张氏和崔大可。
不过贾张氏和崔大可面前，已经一票也没有了。
一大爷看着眼前这一切，内心一片茫然。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计划，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急忙走进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房间。
“怎么回事？这个徐和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大爷满脑子疑问。
二大爷只是冷笑：“你之前的想法我们考虑过，但那套在楚风面前，不过是讨饭吃罢了。”
一大爷愣住了，看着二大爷如今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
“所以我们联系了徐和生。只要他当上四大爷，楚风在四合院的话语权就会进一步被削弱。”
二大爷说着，将一份清单递给一大爷。
清单上详细列出了在四合院利用规则漏洞一个月能赚到的钱，数目之大，让一大爷看呆了——这竟比他在楚风那儿打工挣得还多。
二大爷又补了一句：“易中海，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么巴结楚风，不就是指望有人给你养老吗？”
这话直戳一大爷的痛处，他刚要反驳，二大爷又道：“你也该明白，楚风和你非亲非故，他可曾亲口说过要给你养老？”
一大爷沉默了。
此时，楚风和徐和生之间的四大爷之争仍在继续，两人的票数几乎持平。
徐和生忽然笑着提议：“既然这样，不如请三位大爷也来投票，看他们支持谁。楚风，你觉得如何？”
楚风没有作声。
二大爷和三大爷显然不会支持他——如果靠选票决定，他注定落选。
很快，三位大爷走了出来。
一大爷略带歉意地看了楚风一眼，最终开口说道：
“经过我们商议，我们一致投票，推选徐和生担任第四位大爷。”
楚风冷笑一声，结合此前种种，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一大爷为何叫他回来，他心知肚明。
此时他只是轻蔑地扬着嘴角，那笑意竟让一大爷莫名生出几分惧意。
半晌，楚风才开口：“看来这院里的几位大爷，都已经选好了。”
几个支持他的人喊道：“楚风，别担心，就算当不上四大爷，咱们在这儿一样说话算话！”
楚风咧嘴一笑：“谁说四大爷我当不上？这位置，我还非坐不可！”
徐和生隐隐觉得不对，却仍冷声道：“楚风，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四大爷的位子你拿不走。”
一大爷也附和：“事到如今，就让徐和生当四大爷吧。”
楚风轻蔑一笑：“既然是投票，总不能只让一部分人投，得全院一起投才对。”
院中还有不少纺织厂的女工，秦淮茹、秦京茹她们都在。只要她们参与，局面立刻就能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