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雀已经完全不顾美女的形象,像一个饿了万年之久的饿死鬼见到珍馐佳肴,一把把灵药往嘴里猛塞,口水四溅,药汁横流,不停的打着饱嗝,原本平坦的小腹被撑的鼓鼓的。
吞天鼠如同闪电般在灵药园疾驰,专挑选品阶高的灵药,原本已经鼓鼓的腮帮子几乎快被撑爆了,它的小肚子鼓的像个气球,被撑的极为难受,不断发出吱吱吱的哀鸣,但是依旧不停的往嘴里塞。
两人一鼠,忙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天空的尽头一轮红日跳跃而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了大地。
小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天边的红日,又看了眼灵药园。
心中一叹,“忙活了大半宿,也不过才摘了小半灵药。”
今夜是唯一的机会,发现灵药园被盗后,无极门必会加强看守。
小年心有不甘,他恨不得将整个灵药园连锅端走,但是此时只能无奈的自我安慰,“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上官云雀打着饱嗝,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小屁孩,你要不要脸,把人家的灵药园霍霍成这样,还好意思说凡事留一线日?”
小年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我就那么一说。”
他指了指上官云雀鼓鼓的小肚子,“几个月了?”
上官云雀叫嚣着朝小年扑了过来,“小屁孩……,我跟你拼了。”
他们掩藏了自己痕迹,一路潜行,鬼鬼祟祟的回到藏峰,吞天鼠一头钻进小年的灵物袋便呼呼大睡。
上官云雀将门一关,直接开始闭关。
小年则是在藏峰上不断的转悠,脑中始终回荡着古拙的那句话,“见山只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
与此同时,无极门主殿发出一阵咆哮,整个无极门为之震动,“这是谁干的,给我查,往死里查。”
慕婉屏率领整个执法堂全员出动,各峰的执法队也加入了,整个无极门乱成一团,每名修士都是怀疑对象。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灵药园被人一夜之间给洗劫了。”
“什么?灵药园竟然被人洗劫了?谁干的?”
“废话,要是知道谁干的,还查个屁啊。”
“灵药园不是有禁制镇守吗?”
“据说禁制没有丝毫毁坏,似乎人就那么凭空进入了。”
“如此说来,必定是内部掌握穿越禁制之法的人干的。”
“嘘……,你小点声,不想活了,掌握穿越禁制之法除了堂主便是门主,此话一旦传入他们耳中,没你好果子吃。”
慕婉屏率领执法堂如同一股洪流般席卷整个无极门,新入门弟子终于见识了这传说中强硬霸道的老娘们的手段。
无论是谁,只要被怀疑都直接被扔进了执法堂大牢,据说执法堂大牢堪比炼狱,即便虚神境修士进入也会被扒下一层皮。
在执法堂强硬的手段下,竟然有十数个修士都承认是自己干的,这样一来却让慕婉屏有些不知所措,这些人的证词完全驴唇不对马嘴,连灵药园里面长啥样都说不清楚。
慕婉屏慢慢意识到,此事不能采用太过强硬的手段,这些人都是在承受不住执法队酷刑,被屈打成招的,最终他们全被释放。
而这样一来,一旦有嫌疑的修士被收入执法堂大牢,没等大刑伺候,他们便满口招供,胡编乱造一通。
连续几日的折腾让慕婉屏苦不堪言,看似风风火火,却无任何收获,她双目紧皱,正在苦苦思索破局之法。
慕天站在其身旁,同样一筹莫展。
这并非是执法堂无能,只是此事太过蹊跷,禁制没有丝毫破坏,灵药却不翼而飞,而且凶手极其狡猾,没留下任何痕迹。
慕婉屏也开始怀疑掌握穿越禁制之法的堂主,但是将此事向门主汇报之后,直接被门主否定了,他非常肯定的说绝对不会是他们。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执法堂大殿外传来,“师姐……,师姐你在吗?”
慕婉屏听到这个声音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慕天双目之中有怒火跳动。
一个黑影出现在大殿之中,此人正是被无极门门主收为亲传弟子的小黑胖子,当然此时梅流并不胖,身体匀称而壮硕,只是依旧黑灿灿的。
“师姐,我一猜你就在,怎么样偷药贼有眉目了吗?”
梅流自从拜入门主门下,原本因为没能上藏峰而心情郁闷,但是当得知慕婉屏也是门主的亲传弟子之后,便如同换了一个人。
他整日围在慕婉屏跟前,师姐长师姐短,叫个不停。
慕婉屏虽然凶名在外,但是对这个亲师弟虽然厌恶,却也无可奈何,何况师尊还特意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师弟。
慕婉屏斜靠在堂主的椅子上,没有搭理他,梅流则是自来熟,伸手在慕婉屏额头上摸了摸,“还好,没有生病。”
梅流这一举动让慕婉屏膈应的要命,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又来了,你不在主殿练功,天天跑我这来干什么?”
梅流嘿嘿一笑,往慕婉屏跟前凑了凑,“师姐……,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看着小黑胖子那副不咬人膈应人的模样,慕天终于爆发了,“离我姑姑远点。”
梅流对慕婉屏是一副讨好的模样,对慕天则完全不同。
他挺了挺腰杆,微微仰头,用鼻孔着看慕天,“慕天师侄,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吗?”
“我……”慕天被梅流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按照辈分确实是自己的长辈。
“我什么我……,无极门的门规都忘了吗?”梅流双手一背,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慕天郁闷至极,自从遇到这个黑小子,自己自幼所学的纵横捭阖、舌战群雄之术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这家伙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我是你师叔,你要听话。”就让慕天哑口无言……
小黑胖子见慕天满脸狰狞,再度挺了挺腰板,拉长了音调,“嗯?”
慕天心中那叫一个膈应,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只能求助的看向慕婉屏。
慕婉屏忙转移话题,“师弟,不要和他计较了,他毕竟是个孩子。”
梅流朝慕婉屏谄媚一笑,“师姐说的对,咱们做长辈的怎么能跟一个孩子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