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边听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梅流,“梅柳,你竟然是偷鸡贼,你这是监守自盗啊,真是枉费了战神姐姐对你信任,你明知这些七彩凤尾鸡是为自己师尊养的,竟然还下手,这……这绝对是欺师灭祖啊。”
梅流快疯了,他本来还想拉小年垫背,但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自己成了唯一的坏人。
他恨啊,恨小年给自己挖的坑太深,恨小年的演技太过逼真,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回响,“忠奸不分啊。”
上官云雀看着梅流那副惨样,心中有些不忍,朝小年传音 ,“小屁孩,梅流有点可怜啊。”
“放心,这家伙藏的深着呢,那么多世家圣地都在追杀他,他如今不也过得逍遥快活,只有把他逼到死角,他才能露出马脚。”小年说道。
上官云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小年上前一步,绕着梅流转了几圈,痛心疾首道:“梅柳啊梅柳,我说你什么好呢,偷鸡已经让人不齿了,你……你竟然还跑到我这里吃鸡,还要嫁祸给我,你……你的人品太差了。”
梅流恨不得一把将小年掐死,自己如今落到这般田地都是这小子害的,他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自己谴责,他双眼冒火,死死的盯着小年,身体一晃便朝小年冲来,“老子跟你拼了。”
慕婉屏见状,身体一晃挡在小年身前,梅流见是慕婉屏,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师姐……,我……”
慕婉屏声音冰冷,“别说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们乃一师之徒,虽然我执掌执法堂,但我无权处理你,我会将你带到师尊面前,听从他老人家的发落。”
梅流心中一横,豁了出去,“师姐,我有事举报。”
他怕慕婉屏再次打断他的话,直接加快了语速,他颤抖的指着小年,“我们眼前的纪年其实就是太玄悬赏一百万灵石通缉的钟厚。”
小年心道坏了,这家伙准备鱼死网破了,正在琢磨如何编理由。
慕婉屏说话了,“梅柳,你还在编,你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因为他厚道他就是钟厚?”
梅流心中呐喊,“他厚道?他厚道个屁啊,师姐你睁开眼吧。”
慕婉屏继续道:“你姓梅,难道你就是各大世家圣地追杀的梅流吗?”
梅流一怔,暗道:“我……我确实是啊。”
他满肚子委屈,万口难辩,从种种表象来看,他确实是偷鸡贼无疑,而且品性败坏,还要嫁祸于人。
梅流心中如同悬着一块巨石,上不来下不去,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然小年等人也知道。
梅流心中长叹,“我真的好冤枉啊。”
慕天看着梅流满脸沮丧的样子,多日来沉积在心中的积郁之气终于消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无比舒畅。
最终,在梅流的配合下,慕婉屏将他押送到了无极子那里。
梅流将所有的账都记到了小年头上,“纪年,你等着,老子早晚算计你一次。”
其实梅流对小年的算计从来没断过,第一次见面便算计吞天鼠,在小年与谭宇对战时又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接下注二十万灵石,押小年赢。
凌峰大殿内,谭显英如蛇蝎般的眼睛发出让人心悸的光芒。
陵道和谭晴站立两旁,陵道心中忐忑,额头隐隐有细碎的汗珠。
谭晴心中同样压抑,不过她仗着胆子说道:“祖爷爷,那纪年整日龟缩在执法堂,不肯踏出半步,如今执法堂开启了护堂大阵,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
谭显英面色阴沉,他沙哑道:“门主明显偏袒慕婉屏,如今整个无极门都知道我寿元无多,对于无极子来说我随时都会成为一枚弃子,现在我们势弱不能硬来,得像个法子将纪年引出来。”
他看向陵道,“道儿,你有什么好主意?”
陵道身体一震,他对谭显英越来越恐惧,那如蛇蝎般的双目如同刀子般直刺他的心神。
他小心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躬身道:“师尊,近日逐鹿书院将会造访无极门,并会安排新入门弟子进行切磋,纪年在与谭宇一战中表现的极为惊艳,我们可以上报门主,让纪年参加新晋弟子间的比试,为了宗门的颜面,想必门主必会同意。”
谭显英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道儿,为师的乖徒儿,不枉为师栽培你多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一旦纪年走出执法堂,我们必须采取雷霆手段一举将其拿下,关键时刻我会亲自出手。”
谭显英的一句乖徒儿非但没让陵道紧绷的心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藏经堂内,大燕储君燕升平心中郁闷,他入门后便将燕襄督的亲笔信亲手送给了无极子。
当时无极子很是热情,对自己嘘寒问暖,但是如今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却如同石沉大海,无极子并无任何回信。
自从慕婉屏将梅流带走之后,已经过了五日,这五日过的风平浪静。
小年没再指使吞天鼠去偷鸡,他潜心参悟天地法印。
期间还变换容貌走出执法堂,但发现执法堂外暗中藏了无数只眼睛。
“谭显英这老货真是贼心不死。”
小年躲开暗中的耳目上了一趟藏峰,但依旧不见古拙的身影。
执法堂小年住所内,上官云雀懒洋洋的靠在玉椅上,“真无聊啊……”
她迈着懒散的脚步,来到小年面前,“小屁孩,你说梅流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好的很。”
梅流气哼哼的看着小年,大步来到他面前,伸手点指,唾沫星子横飞,“纪年,你个混蛋,老子差点让你坑死。”
小年自知理亏,擦了把脸上的口水,甩了甩手,“一股尿骚味。”
曲彰瞪着黄豆大的小眼睛,“你没事了?”
梅流冷哼一声,“门主乃是我亲师尊,他怎会舍得惩罚我?”
“真没事了?”曲彰仍不敢相信。
“我师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以后嘴可不要这么馋了。”梅流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其眼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