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然,我说过的,你只能嫁给我!”
纪安然早就听腻了这几句话,翻了一个白眼:“醒醒吧你,我就算这辈子一个人过,也不会嫁给你的。”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烛光照射在那张冷峻的脸上跳跃,忽明忽暗,眼眸幽深,像是被浓雾蒙住,让人看不透情绪。
纪安然在陆淮州手里吃过太多的亏,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很危险。
现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纪安然突然问道:“你把旺财怎么么了?”
“旺财?呵,好名字,放心,小赵会照顾好它的。”
听到这里,纪安然猜想着旺财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那还好。
“陆淮州,你自己离开,还是我喊人请你离开?”
纪安然半倚在枕头上,纤细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有种虚张声势的味道在里面。
只要他轻轻的一咬,就能戳破她的伪装。
陆淮州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喊吧,我不介意。”
他说的风轻云淡,是真的不介意,纪安然胸口剧烈起伏,哪怕早就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劣,还是被他的无耻气的心口疼。
“怎么不喊,需要我帮你吗?”
男人眼里的玩味更浓了:“我数到三,你不喊我喊了。”
陆淮州说完,还得寸进尺的拿起一旁纪安然的衣服,摩挲起来。
姿态暧昧,仿佛他们现在是一对小夫妻,正在打情骂俏般。
而薄唇也开始吐出刻薄的字眼:“一……”。
“二……”
纪安然承认论无耻不要脸,她没有办法像陆淮州一样,大喇喇的把这种事情摆在眼前。
她也相信,陆淮州是真的能说到做到,并且还会让事情根据他的意思行事。
她是真的想要和裴烬一起,所以她现在不能激怒陆淮州,让裴烬跟着自己丢人。
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裴烬现在的关系,陆淮州追着来,就已经是离谱至极。
要是让别人知道,陆淮州大晚上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事情就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
她就算不被举报到葛伟会,也要被陆淮州绑死。
前世她就体会过一次了,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相信她是无辜的。
现在也不例外,别人怎么想她不在乎,但是裴家人是无辜的,不该被卷入流言蜚语的漩涡里。
“三!”
眼见的陆淮州真的要喊人,纪安然突然猛地坐起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咬牙切齿的低骂道:“你个疯子,想发疯就滚远点,能不能别来招惹我!”
陆淮州眼神偏执,他的妻子都要改嫁了,他还不发疯,他又不是死人。
长臂一伸,陆淮州搂住了那截柔软的腰肢,稍微用力,人就被抱进了他的怀里。
握起她柔软的小手,轻轻啃噬,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手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纪安然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扇在了陆淮州的脸上:“你混蛋!”
陆淮州没有躲开,顶了顶腮帮子,戏谑道:“骂的好。”
拉扯间睡衣滑落,露出白皙削瘦的肩膀。
暖黄的烛光照在上面,就像是上好的暖玉,散发着莹润的 光芒。
察觉到男人的眼神,纪安然厉声道:“看什么,流氓!”
“是吗,那我干脆坐实了。”
纪安然现在也顾不上脸面了,就要开口喊人。
恶魔的声音再次入耳:“裴烬要是看到现在的情景,你说他会怎么想?”
纪安然情绪失控:“我不嫁了,我谁也不嫁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骗子,我不会在相信你的话。”
“昨天,听说你们还在一起相处的很是愉快?”
想到纪安然为裴烬洗手作羹汤的情景,陆淮州就接受不了。
纪安然爱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纪安然嘴唇紧闭,不回答他的问题,在陆淮州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心头火烧火燎的难受,让他想要毁了一切。
可他怕。
怕做的太过火,纪安然就真的不要他了,他只能徐徐图之,给自己和纪安然留条退路。
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冲动,同时把苦涩的滋味往肚子里吞。
陆淮州告诉自己,这是他活该,前世让节哀暖吃了苦,这辈子得还回去。
等还清了,他们之间就能重新开始。
情绪逐渐的平复下去,有些笨拙的将纪安然塞进被窝里。
“不准勾引我。”
还不忘咬牙切齿的威胁:“要是再不老实,我就地办了你!”
她可以勾引自己,但不是现在,裸露的肩膀重新被包裹住,安全感随之而来。
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开始恢复跳动。
纪安然抬眼去看陆淮州,哪怕有前世的经验,她也没琢磨透这个人。
每次的纠缠,都让她疲惫不堪,突然,有些气馁,或许她就不该接受裴烬。
她还没有理清跟陆淮州的关系,就把麻烦带给了裴烬,这对他不公平。
纪安然出神了一会:“这跟裴烬没有关系,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涉及到别人。”
陆淮州冷哼:“他抢我妻子,还说跟他没关系?装什么大尾巴狼!”
纪安然刚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着:“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什么时候就是你的妻子了。”
难道这就是他理直气壮纠缠不清的原因吗?
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测。
难道,他也回来了?
可又觉得这个猜测说不通,前世的陆淮州很讨厌她的。
始终认为她就是那种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真要二选一的话,这辈子的陆淮州才有喜欢她的可能。
毕竟这辈子,哪件难堪的事情没有发生。
可他要不是重生的,怎么总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他的妻子?
察觉到她的探究,陆淮州咬了咬舌尖,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睛里的懊恼。
绝对不能让纪安然知道他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不然她肯定会跑的更快的。
“那天在山坳里,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难道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现在只是在提前使用丈夫的权利,能有什么错?”
纪安然被噎到:“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那只是意外,我没有向你索求回报就已经很大度了,你现在竟然还想着赖上我,陆淮州你真不是脑子进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