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整日的不见踪影,仿佛要把自己淹没在无尽的工作中一般。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地,他也就对桦林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陆怀琛心中一直对上次亲妈的阻拦耿耿于怀,那次没能去见纪安然,让他始终难以释怀。
如今他却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的担忧和焦虑瞬间涌上心头。
他完全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地决定立刻前往桦林县。
毕竟,纪安然只是一个姑娘家,在这种时候肯定非常需要有人在她身旁帮衬。
曹姨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阻拦他,只是叮嘱道:“要是安然有什么难处,你就把她带回来。”
曹姨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包含的关心和担忧却是不言而喻的。
陆怀琛连忙点头应道:“妈,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他去帮助纪安然。
就算纪安然的心里并没有他,他也依然会把自己当成她的哥哥。
作为一个哥哥,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受苦受难呢?
从京市到松江市,路途遥远,即使乘坐火车也需要四天的时间。
但这漫长的旅程对于陆怀琛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桦林县,见到纪安然,确保她的安全。
陆怀琛当日就买了车票,赶往松江市。
另一边
纪安然轻轻地将那只玉镯放回匣子里,凝视着玉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深知裴家的态度已经无需明言,归还玉镯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主动归还,总好过日后被人家索要,这样至少还能保留一些尊严。
关于裴烬的消息,她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一些。
听说裴家现在将裴烬送到了一个老中医的家里,他们似乎对中医的治疗效果抱有一线希望。
然而,由于当前社会对中医的偏见和打击,裴家这次的行动十分隐秘。
纪安然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裴烬能够在中医的治疗下恢复健康,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愿望。
至于其他的,她已不再强求。
她将玉镯小心翼翼地交给郑晓玲,并拜托她在合适的时机将其归还给裴家。
郑晓玲接过玉镯,看着纪安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安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纪安然的语气平淡而坚定:“我要去哈市。”她的目光投向远方。
曾经,她是如此天真地认为,只要逃离了陆淮州,就能摆脱所有的烦恼,过上平静的生活。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
直到此时此刻,纪安然才恍然大悟,原来有些麻烦,即使你不去主动招惹它,它也会像幽灵一样如影随形地找上你,让你无处可逃。
她和黄雨薇之间本无冤无仇,她却像一条发了疯的恶狗一样,死死咬住她不放。
不仅如此,黄雨薇的所作所为还牵连到了裴家,导致裴烬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这一次,纪安然决定不再逃避,因为她本来就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就算最终无法让黄雨薇得到教训,她也要想尽办法让黄雨薇不得安生,恶心死她。
黄雨薇所犯下的罪孽,如果不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纪安然恐怕这辈子都无法释怀,心中的这道坎永远也过不去。
当郑晓玲得知纪安然要去哈市时,她立刻就明白了纪安然的意图。
郑晓玲不禁忧心忡忡地问道:“我听说黄家的背景似乎相当深厚,你一个人去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啊?”
然而,纪安然对黄雨薇的所谓背景嗤之以鼻。
她心里很清楚,黄雨薇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无非就是仗着她父亲的权势罢了。
然而,纪安然并没有被恐惧所笼罩。
如今的她已经一无所有。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所畏惧,毕竟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对于那些参与陷害裴烬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
不仅如此,在此之前,还有那个一直不安分的侯家,同样也需要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念头至此,纪安然的目光转向了郑晓玲,开口问道:“你在县服装厂有没有比较熟悉的人呢?我有些事情想要打听一下。”
虽然郑晓玲对纪安然为何要打听服装厂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但她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道:
“我妈妈有个朋友叫芳姨,她就在服装厂工作。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纪安然凝视着郑晓玲,只见她毫不犹豫,甚至没有多问一句缘由,便毫不犹豫地答应帮助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几乎要落泪。
“小玲,谢谢你。”纪安然感激地说道。
郑晓玲则是一脸傲娇地瞥了她一眼,故作严肃地说:“你知道就好。
以后你去了哈市,也绝对不能把我给忘了哦,知道吗?”
纪安然连忙笑着点头,保证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第二天,郑晓玲就带着纪安然找到了芳姨。
芳姨是个热情的人,得知纪安然的来意后,便仔细地跟她讲了服装厂的一些情况。
原来,候天宝服装厂的工资并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获得的,而是通过讹诈得来的。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肮脏的候天宝在服装厂竟然还有一个老相好,而且还是个寡妇。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勾勾搭搭,实在是让人不齿。
纪安然得知这些情况后,心中对侯家的愤恨愈发强烈。
她原本就对侯家为了自己家的房子而不断给自己制造麻烦感到十分愤怒。
如今又知道了候天宝如此不堪的行径,更是坚定了要让侯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决心。
侯家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不仅经常给自己添堵,还四处造谣生事,甚至对自己进行骚扰。
纪安然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让候家尝到苦头,为他们的贪心和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从服装厂出来后,纪安然开始冷静地思考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