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一口咬定是傻柱偷走的。
傻柱却坚持说自己在屋里只摸到一坨狗屎，早就扔掉了。
付卫国忍不住笑了。
原来棒梗心里最惦记的竟是黄金。
他把狗屎当金子带回院里，又被傻柱给扔了。
现在棒梗反咬傻柱偷金，这下可热闹了。
围观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棒梗能有这运气？一口气捡六块金子，太离谱了吧！”
“这事可真蹊跷。
这年头捡张毛票都算走运了，还捡金子？我不信。”
“听说棒梗常去大杂院赌钱，是不是输光了，故意讹傻柱的？”
“难说。
这孩子本来就不学好了，算是彻底废了。”
……
贾家屋里。
“防来防去，家贼难防，咱家居然出了个贼！”
“秦淮茹，都怪你这扫把星，瞎了眼找了这么个玩意儿！”
“傻柱，今天不把金子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吊着三角眼，一脸恶毒。
秦淮茹也心烦。
看棒梗那较真的样子，捡金子的事倒像真的。
她叹口气，对傻柱劝道：“傻柱，要不就拿出来吧，闹大了不好看。”
傻柱也火了，棒梗屋里明明只有狗屎，哪来的金子？
他没好气地说：“随你们便吧，我真没拿什么金子，他屋里倒是蟑螂一堆。”
“那我去报公安！”
棒梗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六块金子不是小事，为了这金子，他什么情面都不顾了。
再说，傻柱本来也不是他亲爹。
说完，棒梗就冲出了门。
秦淮茹以为棒梗只是吓唬吓唬傻柱，就没拦着。
她心里另有打算：先哄傻柱把金子交给她收着。
等棒梗回来，再和傻柱统一口径，就说根本没金子这回事。
院子里越来越热闹，大伙儿都一头雾水，对棒梗捡金子的事感到不可思议。
没过多久，公安人员带着一条大狼狗赶到现场。
贾张氏愣住了，秦淮茹也愣在原地。
她们原以为棒梗只是吓唬一下傻柱，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报了公安。
“真是白养你了，一点良心都没有！”
傻柱气得直咬牙。
站在一旁的易忠海冷眼旁观，想起上次那五百块钱的事，心里仍憋着一股火。
棒梗迅速掏出一块布条，对公安说：“公安同志，我就是用这块布包的金子。”
公安皱着眉，嫌弃地用手指捏起布条一角——那布条散发着一股臭味。
但他还是把布条递到大狼狗面前让它嗅了嗅。
大狼狗先在屋里转了一圈，凑到床头闻了闻，随即汪汪大叫几声。
接着它又挨个闻了院里的人，在傻柱身边停下，连叫几声。
最后，它顺着地上的气味跑出院子，在垃圾堆旁又叫了起来。
棒梗完全懵了。
闻床头、闻傻柱，他都能理解——毕竟那些地方可能沾过金子的气味。
可垃圾堆又是怎么回事？
公安勘查之后，对秦淮茹说：
“我们初步判断，屋里、何雨柱手上、垃圾堆里的气味来源一致，都来自狗屎。
至于你说的六块金子，我们没找到任何痕迹。
因此可以确定，何雨柱确实进过你房间，并把狗屎扔到了垃圾堆。
事实已经很清楚，我们收队了。”
公安无奈地看了棒梗一眼，觉得这孩子不学好，把狗屎当金子，还举报自己父亲偷金子，实在荒唐，于是不再继续调查。
“不可能！我孙子真的捡到了金子！”
贾张氏一听美梦破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棒梗也傻了眼，拽着公安激动地说：
“公安同志，我真的丢了金子，六块，每块都有指头那么粗，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啊！”
公安根本不信，觉得他在演戏。
大狼狗的鼻子不会出错——
六块金子没找到，倒是发现了六块狗屎，上面甚至还有疑似人咬过的牙印。
公安严肃地说：
“你房间里除了狗屎的痕迹，根本没有金子。
你爸不可能偷狗屎，我们怀疑你是报假警。”
“再说，往后就算捡到金子，也得交给国家，当个拾金不昧的好榜样，不能自己藏起来。”
说完，公安转身离开了。
贾张氏还想抱住公安的腿，拦住他们，要他们把金子找回来。
可大狗一回头，冲着贾张氏龇牙低吼，吓得她往后一缩，再不敢闹了。
棒梗傻了眼——金子去哪儿了？
金子不可能不见的啊！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议论起来。
“贾家怪事可真多，公安都说了，棒梗屋里根本没金子的痕迹。”
“我看棒梗胆子不小，连公安都敢耍。”
“就是，查了半天是六块狗屎，棒梗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这白眼狼不是中邪，是想诬陷他傻爸，八成是想讹钱。”
……
付卫国在一旁淡淡开口：
“我倒觉得，棒梗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把狗屎当成金子，要不怎么上面还有人牙印呢？”
邻居们一听，都觉得有道理。
阎阜贵皱起眉头：“这么说，棒梗啃了一嘴狗屎，还以为是金子？”
“造孽啊，吃过茅坑的又啃狗屎，看来他脑子真不太正常。”
棒梗在一旁气得直瞪眼。
他明明捡到的就是金子。
怎么出了趟门回来，就变成狗屎了？
这没道理啊。
那是他亲眼看见、亲口咬过的，黄澄澄、不软不硬的。
为啥大家都不信呢？
还有那个该死的付卫国，居然看他笑话，还说他疯了。
太过分了！
“啊啊啊啊啊！”
“我捡的真的是金子啊！你们为啥不信！”
棒梗哇哇大叫，把院里易忠海晒的萝卜干全掀了，还踹倒了两辆自行车。
他疯了一样发泄心里的火。
秦淮茹也对棒梗彻底无语了。
骗人手段越来越离谱，居然拿六块狗屎诬赖傻柱偷金子。
实在太不像话。
还闹到报公安，搞得人尽皆知。
秦淮茹皱紧眉头，大声喝道：“够了，棒梗！”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别再闹了！”
傻柱终于觉得冤情洗清了，还好公安还了他清白。
不然他上哪儿找六块金子赔给棒梗。
他板起面孔斥责道：“小白眼狼，安分点！再胡闹就把你赶出主屋！”
二大妈跟着说：“棒梗，你懂事些，不然真把你当神经病送进精神病院关起来，到时候就老实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前院的邻居们纷纷指责起来。
“棒梗，做人要有良心，哪有儿子告老子的道理？”
“公安都看穿你了，还不认账？别演了，没人会信的。”
“没点毛病干不出这种事，还是让秦淮茹送你去医院治治吧。”
……
付卫国站在一旁，突然插话：“棒梗这情况怕是真病了。
我听过一个土方，灌点馊水说不定能好。”
棒梗一听，气得差点吐血。
他顿时慌了神。
明明金子丢了，却没人相信。
这到哪儿说理去？
所有人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二大妈要送他去精神病院，付卫国要给他灌馊水。
他可不打算受这个罪。
“滚！”
棒梗吼了一声，推开人群溜走了。
“看吧，我就说棒梗是装的！”
“肯定没丢金子。”
“这年头，金子哪是随便能捡到的。”
“下次再闹，大伙就按着他灌馊水，灌粪水！”
……
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地笑着议论。
棒梗溜出四合院，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心里憋闷得慌。
一想到那六块金灿灿的金子没了，就心疼得要命。
“肯定是傻柱耍的花招，我一定得想办法拿回来。”
“傻柱要是不还，我妈那儿肯定存了不少钱，找机会从我妈那儿弄点钱出来也行。”
棒梗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要是傻柱出了什么事，秦淮茹肯定会拿钱救他吧。
金子被傻柱变成了狗屎，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棒梗跑了，众人也就散了。
付卫国看着棒梗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一阵痛快。
棒梗以为金子丢了，有苦说不出，肯定憋屈得想吐血。
可大家都认为，棒梗要么是故意陷害傻柱，要么就是精神不正常。
下次棒梗再闹，说不定真会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医院，或者被灌馊水。
幻视符带来的连锁反应，有点出乎付卫国的预料。
他突然期待起来：还有一张幻视符，该用在谁身上好呢？
付卫国还没想定主意。
看戏看得久了，肚子倒是饿了起来。
他取出早先买好的排骨，焯过水，放进锅里炖起了土豆烧排骨。
炖肉的工夫，他又开始收拾小黄鱼。
没过多久，浓浓的香气就在院里飘开了。
秦淮茹闻见肉香，忍不住深吸几口，自己只热了几个馒头，配着稀米粥匆匆吃完，就赶去轧钢厂加班了。
这季度任务重，晚上得通宵赶工，她也顾不上棒梗的事了。
贾张氏喝着稀粥啃着馒头，嘴里没味，心里更不痛快。
“老天没眼，付卫国天天大鱼大肉，怎么不噎着他！”
“那六块金子肯定还在傻柱那儿。”
她恨恨地琢磨，要是能把傻柱手里的金子骗出来，往后就天天有肉吃了。
不如弄点酒灌醉他，再绑起来逼问。
贾张氏动了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