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礼仿佛在看傻子一般无语地看着他。
不过看在他说话甚合他意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
宋辞礼言简意赅,“回京都后登记结婚。
只需要开个户籍证明,再到京都政府结婚办事处,就能办理登记结婚。
届时再拿着结婚证,回到这边户籍地派出所,申请户口迁移。”
沈简阳听他条理如此清晰,有些咂舌道:“宋哥,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你就想那么远了?”
看到宋哥因为他的话瞬间冷了下来的脸,沈简阳立马改口,“宋哥这叫未雨绸缪,有远见!是我该向你学习。”
宋辞礼脸色微微才有些好转。
“媚儿,我问你,你和那宋辞礼是好上了?”苏明远两只大拇指猥琐地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苏媚儿一掌打掉了他的手,“二哥,你别胡说!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没啥关系。”
这个问题她是没有考虑过的,她才这么年轻,何必想不开跳进婚姻的坟墓。
苏明远仿佛真相了,双掌重重一拍,“媚儿,你怕不是还放不下那个陶宥安吧?”
“二哥,我和他绝不可能!”苏媚儿斩钉截铁道。
“你也别老八卦我的,你自己的呢?何时给我找个二嫂回来?”苏媚儿揶揄地看着他。
苏明远自己调侃自己,“我啊?没有喜欢的人,可能要一辈子打光棍啰!
不过,我也不算孤单,因为有我热爱的手艺陪着我。”
苏媚儿才不信他能做的成老光棍,就他们家这个条件在,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实力和外形也都不差。
她妈给随便介绍一下,嫂子不得分分钟安排上。
“看!天上有只野鸭在飞!”苏媚儿突然往头顶上一指。
苏明远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排排飞的整齐的鸭子,立即拿起弓箭对准了其中一只,“媚儿,哥给你露一手!”
苏媚儿心有余悸地离他远了些,这次应该不会射下条蛇来吧?
只听“咻咻咻”地三声,箭矢已经连发出三箭。
“二哥,你对准了再射,别浪费箭!”这箭是玻璃纤维搓的,不见一支就少一支,老珍贵了!
“媚儿,我那叫保证万无一失,所以连射三箭。”苏明远解释道。
“那成功了吗?”苏媚儿撑着手,眯眼忍着刺眼的阳光,看向那群野鸭。
看了许久,空中陆陆续续只掉下来两只空箭。
渐渐地,有一只野鸭突然跟不上大部队,缓缓落在后面,直到越降越低。
“中了中了。”苏明远激动地就差跳了起来。
“二哥,你先别开心太早,得等它掉哪里去,可别被人给捡走了。”苏媚儿提醒他。
“怎么会,你看这不马上就要不行了,多半掉那山脚下的河水里。”苏明远拉着她往下走。
如苏明远说的一般,“扑通”一声,野鸭掉进了河里。
苏媚儿也看清了她二哥射的哪里,原来是它的尖翅那里,所以它才会越飞越低,直至掉下来。
“二哥,怎么抓?”苏媚儿看着河中央的野鸭有些头疼。
“看我的!”苏明远脱掉了上衣,“扑通”一声跳下来水,往那鸭子游去。
快到岸边时,人还没上来,鸭子就被他甩了上了,“媚儿,接着!”
接什么接!苏媚儿果断一个闪身,任由鸭子掉在她脚边。
等她看清这鸭子的长相,苏媚儿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到底是鸭子还是大鹅?怎么头顶到脖子下还有一条灰杠?
别说长的还挺俊的,难道是只灰天鹅???
此时,苏明远也穿好了衣服,走了过来,“怎么样,二哥本事不错吧?”
“二哥,你快看看,这是鸭还是鹅?”苏媚儿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苏明远一把抓住了它的翅膀,将它拎了起来,“嘎嘎嘎——”
“这不就是野鸭?你听它的叫声。”苏明远道。
“可它的嘴和脚掌都是黑的,又那么大,应该是鹅吧?”
“是鸭是鹅,拿回去让咱妈看看不就知道了?”苏明远提议道。
苏明远又掂了掂手中的份量,“这么肥,估计一锅都炖不下。”
他已经等不及想吃红烧鸭肉了!“走,媚儿,我们回家!让咱妈炖肉吃……”
两个人一人拎着野“鸭”,一人拎着只野鸡,趁着大家还没下工地时间,找了条小道绕了点远路回来。
千防万躲,还是没避开人,这不迎面上来一个认识的人。
“苏丫头,苏同志,这是去打了野味?”春望婶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人手中的“肉”。
“是春望婶啊,你怎么在这里?”苏媚儿疑惑,不该在二里开外的田地里割草吗?
“忘了苏丫头这几天请假没来,从昨日开始,我们就改在了这个地方附近割草。”春望婶与她说道。
原来是这样!苏媚儿差点以为自己被装了个雷达定位,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她。
“那春望婶,你们忙吧,我们先走一步。”苏媚儿与她道。
“等一等!”春望婶叫住了他们。
苏媚儿转过头一脸疑惑,“春望婶,还有什么事?”
“这个……你们这一鸭一鸡的,吃的完吗?”春望婶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苏媚儿知道她的意思了,只是很抱歉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春望婶,这野鸭和野鸡都是我哥打的。
我不好做主给你。”反正都是哥,她也没说错。
苏明远疑狐地看了眼两人,忽然小声问道:“你们之前做过交易?”
苏媚儿点头,“是做过两次交易,不过都是在我们自己够吃的基础上换的。”
苏明远表示懂了,他上前一步挡在苏媚儿面前,缓缓开口,“春望婶,我们家男丁多,胃口大,这点肉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够吃的。
今日恐怕没有多余的肉跟春望婶做交换。
而我更是费了很大劲才从水里抓到这只野鸭,这会裤子都还没干,还得急着回去换裤子呢!
就与你不多说了,我们先走了,再见春望婶!”苏明远一口气说完,都不给对方插嘴的机会。
“哎?怎么走了?”春望婶挥着手还想说着什么,但看到苏明远那湿漉漉的裤子,还是没有追上去。
不远处的王兰也看到了这一幕,缓步走了过来。
“春望婶,苏同志这身体看着很健朗的样子,一点不像要请假的病样么。”
春望婶别了一眼说话的王兰,“走,干活去,你这小妮子,话怎么这么多?
人家请假自然是想休息,也不一定要病到起不来。”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这小妮子的话中话,她一个老婆子活了半辈子啥货色看不懂,才不吃她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