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宗的高手,与构陷父亲的“神秘人”是否有关?那里是否藏着能扭转局面的证据?
风险极大,但值得一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是萧御。
苏蔓迅速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成那副清冷麻木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那簇火苗燃烧得更加内敛,也更加坚定。
门被推开,萧御一身墨色常服,携着夜间的寒意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过苏蔓湿漉后更显乌黑的长发,以及那身素白中衣衬托下的单薄身躯,最后定格在她手腕的镣铐上,眼神深邃难辨。
“沐浴可还舒适?”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苏蔓微微垂眸:“谢王爷恩典。”
萧御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混合着夜晚的清冷,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明日,三司会审瑞王案。”他忽然说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日的天气。
苏蔓心脏骤然紧缩,指尖掐入掌心。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王爷告知罪女,是何用意?”
萧御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想看看你的反应。”他直言不讳,“是想求本王救他?还是……恨他牵连于你,巴不得他早日定罪?”
这话语如同毒针,刺向为人子女最敏感的神经。苏蔓胸口剧烈起伏,但声音却竭力维持平稳:“家父若清白,自有天理昭彰。若真有罪……罪女亦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萧御低笑一声,伸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上她镣铐边缘的手腕肌肤。
苏蔓浑身一僵,想要后退,却被他目光锁住,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在她腕间那道被镣铐磨出的红痕上轻轻摩挲,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苏蔓,你可知,本王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副看似顺从,实则骨头比玄铁还硬的模样。”
他的触碰带来一阵战栗,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那种被绝对力量掌控、连身体反应都无法自主的屈辱感。苏蔓咬紧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
“王爷若要折断罪女的骨头,易如反掌。”她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
萧御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暗流。权谋的算计,征服的欲望,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份不屈所引动的探究。
“折断?”他重复着,指尖微微用力,按在那红痕上,带来细微的刺痛。“那太无趣了。”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本王更想看看,你这身硬骨头,能在这刀尖上,走出多远的路。是想办法为你父亲洗刷冤屈?还是……先想办法,在本王手中活下去?”
话音落下,他直起身,收回了手,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旖旎与威胁都只是幻觉。
“明日公堂之上,无论结果如何,你的‘好日子’,都还在后头。”他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离去,如同来时一样,带着一身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