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开皇十年春,长安城的政治气候如同这乍暖还寒的时节,表面平静下暗流汹涌。太极殿的朝会上,隋文帝杨坚端坐龙椅,目光在分立丹墀两侧的皇子们身上逡巡,尤其在太子杨勇与晋王杨广之间停留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那审视的目光,令满朝文武都屏息凝神。

“晋国公请留步。”散朝后,高颎在白玉阶前叫住正欲离去的林枫,这位日渐苍老却目光依旧锐利的首辅宰相,声音压得极低,“今日太子所奏,请求减免关中三成赋税以彰显仁政之事,国公以为如何?”

林枫停下脚步,整理着紫袍袖口繁复的金线刺绣,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远处正与杨素低声交谈、面带忧国忧民之色的晋王杨广,沉吟道:“高相明鉴,太子殿下体恤民情,其心可嘉。只是……去岁关中丰收,太仓、永丰等仓廪充实,此时骤然减税三成,恐非最佳时机,或会影响今岁朝廷预算,尤其是边防与水利工程的拨付。”

高颎闻言,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声音更低了三分:“巧得很,晋王昨日在陛下书房单独奏对时,针对此事,也说了几乎同样的话,连措辞都颇为相似。”

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太子杨勇性喜奢华,门下多聚集着文人墨客,主张宽仁;而晋王杨广却处处表现得节俭自律,在灭陈之战中展现了不俗的军务才干,更懂得揣摩圣意。朝中明眼人都能感受到,陛下对太子日渐奢靡、不够务实的不满正在悄然积累,而那看似谦恭的晋王,其声望与势力,正在不动声色地滋长。

三日后,太子府设“赏春宴”。林枫踏入精心布置的花厅时,只觉一股暖香扑面而来,珠帘绣幕间陈设着无数来自西域的珍玩奇宝,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龙涎香的气息,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不绝。太子杨勇身着明黄蟠龙常服,竟亲自执壶相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热络:

“晋国公来得正好!孤今日新得一批来自江南的绝色舞姬,正要请国公品鉴一番,看看比之宫中的如何?”

林枫心中微凛,躬身行臣子礼,姿态恭谨却带着疏离:“殿下厚爱,臣愧不敢当。臣一介武夫,于歌舞一道,实是门外汉,恐辜负殿下美意。”

席间,太子少傅宇文述举杯笑道:“晋国公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实乃我大隋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太子殿下常言,若得国公这般贤才尽心辅佐,何愁天下不治,盛世不临?”这话语中的拉拢之意,已近乎赤裸。

林枫举杯,面色平静无波,应道:“宇文大人过誉。臣蒙陛下信重,唯有尽忠职守,恪尽职守,以报陛下天恩与太子殿下期许。”他巧妙地将“辅佐”转化为“报期许”,既不正面拒绝,也未明确站队。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太子杨勇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似是不经意地提起,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听闻晋国公去年在江南督军时,与孤那二弟……晋王,相处得甚是融洽欢愉?他常在孤面前夸赞国公治军有方,乃国之干城。”

林枫手中酒杯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随即平稳放下,迎向太子的目光,坦然道:“殿下明鉴,晋王殿下奉旨督军,运筹帷幄,臣只是依令行事,尽人臣之本分。江南军政得以迅速平定,全赖陛下威德,晋王殿下指挥若定,及前线将士用命,臣不敢居功,更不敢妄言与殿下‘融洽欢愉’。”他将关系严格限定在公务范畴,回答得滴水不漏。

回府的路上,林枫靠在马车柔软的厢壁上,揉着因饮酒和紧绷神经而发胀的太阳穴,对随行的亲卫统领沉声吩咐:“回去后,即刻向尚书省递上告假文书,就说……本公偶感风寒,需静养数日。”

---

“晋国公府 ,孕晚期的波澜”

府邸内,王婉宁正由侍女搀扶着,在暖阁的灯下仔细查看府中近来的各项开支账目。怀孕已近八月,双胎的负担让她原本纤细的身形变得异常臃肿沉重,腹部高高隆起如小山,皮肤被撑得薄而透亮,甚至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每一次起身、坐下,甚至只是翻身,都显得无比艰难,呼吸也因胎儿挤压而时常感到短促。但即便如此,她仍强撑着精神,打理着府中大小事务,眉宇间虽难掩疲惫,却依旧保持着主母应有的从容与威仪。

见林枫带着一身微醺的酒气和夜露的寒凉回来,她扶着腰,在侍女的帮助下有些吃力地站起身,迎上前替他解下沾染了太子府熏香气息的披风,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凝重与疲惫,柔声问道:“夫君回来了,太子府的宴饮……可还顺利?”

林枫携着她的手,走到榻边坐下,将宴上太子的拉拢、宇文述的暗示以及太子最后关于晋王的试探,细细说与她听。

王婉宁静静听完,沉吟片刻,因孕期浮肿而略显圆润的手指轻轻在案几上敲了敲,缓声道:“太子性急,其势在外,看似煊赫,实则根基未稳;晋王隐忍,其工于心计,善于笼络,其势在内,润物无声。这个时候,谁先迫不及待地出手拉拢你这位手握实权的新晋国公,谁其实……就已经在陛下心中落了下乘。”她看得透彻,语气冷静得不像一个深居后宅的妇人。

次日清晨,林枫依言称病不出。月娘领着几个年纪稍长的庶子庶女前来正院请安时,望着主母那惊人巨大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又忍不住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母亲,听闻昨日太子府宴饮极尽奢华,珍宝无数,可是真的?”

王婉宁正由贴身侍女小心伺候着服用太医开具的安胎药,闻言,眼皮都未抬,只是用银匙轻轻搅动着碗中浓黑的药汁,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天家之事,富贵荣华,岂是臣子可以随意窥探议论的?月娘,你且去看看给各府年节的回礼可都按单备齐了,核对清楚,特别是齐国公府上老太君的七十大寿寿礼,务必隆重得体,不可出丝毫差错。”

月娘脸上掠过一丝惶恐,连忙垂首,恭敬应道:“是,夫人,妾身明白了,这就去仔细核查。”她知道,主母这是在敲打她,提醒她谨言慎行,恪守本分。

午后,府中来了一位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客人。晋王府长史张衡,带着两盒包装极其考究的珍贵药材来访,言辞恳切,说是听闻晋国公染恙,晋王殿下特命他前来探望。

“晋王殿下得知国公身体不适,很是挂念。”张衡奉上礼单,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殿下特意嘱咐下官转达,国公乃国之柱石,劳苦功高,此次平定江南又耗费无数心血,定要善加保重,切勿操劳过度。”

林枫靠在内室的软榻上,面色确实带着几分病中的苍白与憔悴,声音也略显沙哑:“有劳晋王殿下挂心,张长史辛苦。只是偶感风寒,微恙而已,不敢劳动殿下如此惦记,更不敢当殿下‘柱石’之称。”

张衡笑道:“国公过谦了。殿下常对左右言,满朝文武之中,唯晋国公深谙兵法韬略,又通晓政务民生,是真正知兵善任的栋梁。殿下还说了,来日若得机缘,定要再向国公好好请教兵法奥义,以期精进。”

送走张衡后,林枫看着那盒价值不菲的野山参和另外几味宫中才有的珍稀药材,对坐在一旁、眉头微蹙的王婉宁苦笑道:“瞧瞧,这哪里是探病,分明是把我放在火上慢慢炙烤啊。太子府是明火,晋王府这是暗炭。”

王婉宁轻轻抚摸着高耸得吓人的腹部,感受着里面两个小家伙不安分的胎动,目光却沉静如水:“既然躲不过,不如以静制动。妾身听闻,陛下春秋鼎盛,最不喜的,便是臣子私下结交皇子,尤其是手握重兵的臣子。夫君此刻称病,正是时候。”

---

“朝堂风波与分娩前兆”

三月十五大朝会,气氛格外凝重。隋文帝杨坚当庭质问太子杨勇,声音冷峻,不带丝毫父子温情:“朕近日听闻,东宫用度,月耗竟超过十万钱!奢靡无度,岂是储君所为?杨勇,你可知情?!”

杨勇猝不及防,脸色瞬间煞白,额角渗出冷汗,支支吾吾道:“父……父皇,儿臣……儿臣平日忙于政务,并未详查用度,或……或是下人从中渔利,儿臣定当严查……”

就在这时,晋王杨广出列,躬身奏道,语气恳切,面带忧色:“父皇明鉴,太子殿下素来贤明仁德,宽厚待下,定是下面办事的人欺上瞒下,从中贪墨,致使殿下蒙此不白之冤。还请父皇息怒,容太子殿下彻查清楚,严惩不法之徒。”他这一番话,看似在为太子开脱,实则句句坐实了东宫管理混乱、奢靡浪费的罪名,更衬托出自己的明理与顾全大局。

退朝后,杨素在宫门外刻意放缓脚步,与林枫并肩而行,阴鸷的目光扫过周围稀疏的人群,低声道:“晋国公以为,今日陛下当庭训斥太子之事,背后意味如何?”

林枫整了整因久站而微有褶皱的紫色官袍,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无波:“天家父子之事,关乎国本,非为人臣子所能妄议。司徒大人位高权重,当比林枫更知其中分寸。”

杨素眯起眼睛,干瘦的脸上挤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国公倒是越来越谨慎了。不过……”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这长安城的风向,怕是就要变了,国公想独善其身,只怕……难呐。”

当夜,晋国公府书房内,烛火通明。林枫与王婉宁对坐无言,气氛沉闷。王婉宁因为严重孕期浮肿而显得有些笨拙的手指,轻轻点着书案上摊开的几份礼单,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忧虑:“太子送的西域和田玉璧,价值连城;晋王赠的前朝兵书孤本,寓意深远;还有杨司徒府上女眷,借着各种名目送来的江南双面绣屏风……夫君,这些,在平常是人情往来,在此刻,却都像是催命符啊。”

林枫伸手,握住她因浮肿而冰凉的手指,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颤,心中一痛,沉声道:“你说得对,不能再留在这是非漩涡中心了。明日,我就上书陛下,以巡视河西四镇军务、勘察边防为由,请求离京一段时日。暂且避开这阵风头。”

王婉宁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护住那紧绷得如同皮鼓般的腹部,脸上忧色更重:“离京暂避,固然是步好棋,可以静制动。但……妾身只怕,只怕我等能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看这形势,妾身更担心……担心这两个孩子出生之时,这长安城,已非一片可以安然度日的净土。”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前途的深深忧虑。

窗外,春雨不知何时渐渐沥沥地下了起来,敲打着窗棂,更漏声声,清晰入耳,催促着光阴。林枫望着妻子在烛光下显得异常苍白、浮肿的脸庞,看着她因承受双胎重量而痛苦隐忍的模样,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强烈的退意,渴望远离这朝堂的肮脏倾轧,只求家人平安。然而他更深知,自从他接受尚书右仆射之职,踏入这帝国权力核心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无法抽身,只能在这凶险的政治漩涡中挣扎求存,步步为营。

“无论如何,”他倾身向前,将她小心地揽入怀中,避开那巨大的腹部,大手轻抚着她紧绷的肚皮,感受着内里生命的悸动,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朝中风浪如何,我定会护得你们母子周全。”

王婉宁将头靠在他坚实可靠的肩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腹中胎儿似乎感知到父母忧虑而愈发躁动的拳打脚踢。在这个春雨缠绵、暗流汹涌的春夜里,晋国公府的命运,已然与波谲云诡的皇室储位之争紧紧纠缠在一起。而真正的狂风暴雨,或许,才刚刚开始在遥远的天际酝酿聚集。

---

“惊心动魄 ,双胎临盆”

时光流转,开皇十年夏,王婉宁终于熬到了足月。产期将至,整个晋国公府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期待的气氛中。林枫早已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尽可能留在府中陪伴。

这日午后,王婉宁正由侍女扶着在廊下慢慢行走,希望能助产,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紧过一阵的、不同于往常胎动的剧烈收缩,腿间一股温热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湿了裙裾。她脸色一白,紧紧抓住侍女的手臂,声音却竭力保持镇定:“快……快去唤稳婆……怕是要生了!”

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瞬间传遍全府。训练有素的仆从们立刻按照事先演练过无数次的那般,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烧热水的,准备干净布巾、剪刀、参汤的,通知太医在厢房候命的……整个府邸如同一架精密的仪器,为了女主人的生产而高速运转起来。

林枫正在书房与一位来自河西的将领议事,闻讯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了,连交代一句都顾不上,大步流星就向内院冲去。那位将领识趣地立刻告辞。

产房设在内院最安静通风的“暖玉阁”,此时门窗紧闭,里面隐约传来王婉宁压抑的痛哼声和稳婆、侍女们忙碌的脚步声。林枫被严格按照规矩拦在了院门外,只能如同困兽般在廊下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次听到里面传来妻子哪怕一丝痛苦的呻吟,他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他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战场,面对过无数凶险的敌人,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力、这般恐慌。

产房内,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夫人,吸气……对,慢慢吸……好,呼气……使劲!宫口还没开全,先省着点力气……”首席稳婆经验丰富,声音沉稳地引导着。

王婉宁躺在特制的产床上,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中衣和头发,脸色苍白如纸,下唇被她咬出了一排深深的齿印,渗出血丝。巨大的腹部随着宫缩一阵阵发紧、下坠,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啊——!”一阵强烈的宫缩袭来,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

“快了快了!看到头了!夫人,跟着老身的口令,吸气——呼气——使劲!使劲啊!”稳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鼓励和急切。

王婉宁汇聚起全身残存的力气,按照口令,奋力向下使劲:“呃啊啊啊啊——!”

“好!好!就这样!再使把劲!快了,快了!已经看到头了!快,接着来,吸气,呼气,使劲!啊啊,使劲,啊 啊 啊!”稳婆的声音和侍女们紧张的鼓励声交织在一起。

“使劲啊 啊 啊 啊 啊——!”王婉宁发出近乎嘶哑的呐喊,感觉身体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

“好!好!在加把劲!啊啊啊 ,啊啊啊啊 ,快了,快了,三二一,啊啊啊——!”

随着一声极其响亮的婴儿啼哭,第一个孩子终于降临人世。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是个大胖小子!”产房内传来稳婆欣喜若狂的报喜声和侍女们的道贺声。

院外的林枫听到这第一声啼哭,猛地停住脚步,悬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了一半,几乎要虚脱般靠在廊柱上。然而,还没等他这口气完全松下来,产房内刚刚稍缓的气氛瞬间又变得比之前更加紧张!

“不好!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这个……这个胎位好像不太正!”里面传来稳婆惊慌失措的声音,“快!参片!给夫人含住!夫人,您可千万挺住啊!第二个孩子要出来了,您得再使劲!”

刚刚经历了一次极限生产的王婉宁,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意识都有些模糊,听到稳婆的话,她强打起精神,在侍女的帮助下含住老参片,一股热流勉强支撑着她。

“夫人!夫人您醒醒!不能睡啊!第二个孩子卡住了!您得使劲啊!”稳婆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情况极其危急。

“婉宁!婉宁!”林枫在院外听到里面的慌乱,心如刀绞,再也顾不得什么产房禁忌,就要往里冲,被闻讯赶来的管家和几个忠心的老仆死死拦住。

“国公爷!使不得!产房乃血光之地,男人进去不吉利啊!您进去反而让夫人分心!”

林枫双目赤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却不得不停下脚步,对着产房方向嘶声喊道:“婉宁!撑住!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或许是听到了丈夫的声音,或许是母性的本能支撑,产房内的王婉宁猛地又凝聚起一股力气。

“夫人!跟着我!吸气!吐气!使劲啊!使劲!”稳婆声嘶力竭。

“啊——!”王婉宁发出不似人声的呐喊,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姐!龙凤胎!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产房内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紧接着,是第二个孩子略显微弱的啼哭。

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尤其是得知是梦寐以求的龙凤胎,林枫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的虚脱感同时涌上心头,他踉跄一步,几乎站立不稳,需要扶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他仰起头,看着不知何时放晴的天空,长长地、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当疲惫不堪却面带笑容的稳婆,将两个包裹在明黄色襁褓中的婴儿抱出来给他看时,看着那一双儿女皱巴巴的小脸,林枫这位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在朝堂上沉稳如山的新晋国公,眼眶瞬间红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儿子的小拳头,又抚过女儿稀疏的胎发,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恩。

他快步走进虽然已经清理过,却仍弥漫着血腥气的产房,冲到床边。王婉宁虚弱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浑身湿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连睁眼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但嘴角却带着一丝满足而疲惫的浅笑。

林枫紧紧握住她冰凉无力的手,俯身在她耳边,声音沙哑而充满深情:“婉宁,辛苦了……我们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龙凤呈祥,太好了……一切都太好了……”

王婉宁微微动了动手指,作为回应,便沉沉睡去。

望着安然入睡的妻子和一旁摇车里的两个孩子,林枫心中充满了初为人父的喜悦,但与此同时,那份因太子之争而起的隐忧,也如同窗外渐渐浓郁的夜色,悄然弥漫上心头。在这皇室斗争日渐明朗的关头,这一双儿女的降生,是莫大的喜事,却也可能是……未来需要加倍小心的软肋。喜悦与忧虑,就这样交织在这位年轻国公的心头。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穿越种田之农家小妹这个大明好像不太一样拔刀!全军冲阵一缕幽香让你匡扶汉室,你去扶貂蝉蔡琰我有一城,住着历代帝王不让江山我要做首辅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大唐:长乐请自重,我真不想当驸马科举,我书画双绝,诗仙在世手握召唤系统闯不一样的三国铁血虎贲战大明红楼:每年一百万叫我怎么花?魂穿古代造就一世人皇汉末刘尨:现代魂掀乱世风云宋魂大秦:三千大雪龙骑踏咸阳南明:炮火开局,我要反清复明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最佳词作斗罗大陆之我能抽取无限武魂本草纲目之药食同源穿越大唐:李承乾的皇位我保定了明末:只允许一万人穿越大唐:长乐请自重,我是你姐夫我都皇叔了,叫刘备声大哥怎么了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南唐荣光:我李煜不止是词帝战贞观逍遥王养成记白嫖诗词我权倾朝野乱世枭皇:柴荣三国:我能趋吉避凶倒霉蛋回到古代当法官十日游戏,但全员皇帝穿越古代,穷屌丝的人生逆袭我成了宋朝最有权势的地主开局明末战场,首秀三连杀贺平安一觉醒来变赘婿大乾九皇子贞观大闲人娶妻靠抽签:老婆是在逃女帝这个武圣只想当官被老丈人嫌弃,我说莫欺少年穷逍遥六皇子,父皇恭请我登基家有卷轴通古今,我养成了未来首辅中兴之主穿越:我是老实农夫?你们想多了
随梦书屋搜藏榜:第八冠位汉末:家父袁绍,足矣一手遮天主角们你们玩吧,我要专心搞事业我在明末修仙警官,我是直男冒牌皇叔闭关锁国让大明领先世界数百年换宋宋末争霸:从水浒二龙山开始皇姐和亲,我在敌国杀疯了三国战神天启新篇粉丝建言重塑大明于是我成为了神孤才不要做太子大明:开局我跟朱元璋谈人丁税重生之太子归来我刷的短视频通古代,古人看麻了战争服务公司开局被退婚,路边捡个便宜小娘子颜值太高!人在古代成魅魔了!重生古代:从军户到一统山河!水浒:开局花一块钱彩礼娶潘金莲锦衣当国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苏宋无上仙秦:从绑定大秦国运开始成至高三国之我是皇太子三国:万倍返还,主公我绝不私藏东汉之我都成仙了,还当皇帝无限烽火:坦克大玩家唐砖军旅情路纯情小妞很霸道祁同伟重生武大郎,水浒杀疯了星主三国水浒卧底朱元璋:从梁山开始,覆灭北宋!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谁我在古代的种田大空间重生:太子要造反计谋天下一品辣妻大唐第一村大姑爷小书生齐襄超级医道兵王喋血王妃:一怒倾天下明末皇太子宋韵流年带着枪炮去大宋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从玄幻大陆开始打造华夏天庭穿越大夏秀诗词汉土新谋无系统逆定三国李世民:选你当官,你怎么邪修啊大明:朕有双系统,全球霸主!华夏旌旗:全球俯首异世界的大明天下天幕降临:我的短视频惊动了千古天道好长生飞刀圣剑2天幕通古代,播放星穹铁道阿飘有什么可怕?明明都是小可爱五胡烽烟:我的妻妾养成系统寒门状元:我靠历史预判逆袭朝堂大汉燕朝之开局一个啃老男致诚异世召唤之帝王征兵系统军工帝国:从流放边疆开始墨苏传洪武末年:我,蓝玉,屠龙我与霍去病,共享封狼居胥之名明末:从赤贫到雄掌天下穿越苻坚:第八十一万大军帮李二杀穿玄武门的我软饭硬吃大秦:我的拳头能炼钢穿越古代,我有系统娇妻美妾山河红颜赋河葬穿越大明,我哥朱标,我爹朱元璋红楼梦白话文版红头册七星大罗盘朕的北宋欢乐多大明:开局革职,我教朱棣屠龙术穿越大唐,我安史两兄弟横推天下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清史错位录双穿之:太平军铁蹄横扫清廷难道我真的是欧陆男主?现代皇帝爆笑改造大宋非典型大明士大夫生存实录谋杀三国精编版重生少年破局夺魁,逆转宿命!三国:第一革命集团军奋斗在激情岁月我把封神榜玩成职场剧从明朝开始的工业化穿越明末:从煤山遗恨到寰宇一统大明逆子:从土木堡开始挽天倾穿越原始社会搞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