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和杰帕德谈谈吗?”]
[“杰帕德?”听到星的话,希露瓦摇头道:“可别……他人很正直,但可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希露瓦苦笑着解释她的这个老弟把命令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算现在把布洛妮娅的信怼到他脸上,也不会动摇的。]
[“跟他说话得靠技巧,要说服他,恐怕还得我出马才行——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策略。”]
“何种技巧方能说服这么一个认死理的人呢?”
听到希露瓦的话,方孝孺心中对杰帕德的性格也有所了解。
说好听点,跟杰帕德讲话要用技巧。
但直白点,对方的性格就是耿直,认死理。
而这种人是很不好被更改想法的。
他也好奇希露瓦平常碰上杰帕德认死理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
…………
[得知杰帕德不好沟通,几人只能放弃寻求杰帕德的帮助,随后又询问了希露瓦知不知道「星核」的所在之地。]
[希露瓦点点头,表示她曾经做过粗略的定位,「星核」大概位于贝洛伯格的北方——也就是茫茫雪原的某处。]
[意识到可可利亚得知自己等人来到上层区的丹恒沉声道:“我们必须找到「星核」,而且越快越好——最好在可可利亚有所行动之前。”]
[“你能给我们指个方向吗?”]
[“没问题,我正这么打算呢!”希露瓦点点头,但随后又说出了此行的难度。]
[据她所知,贝洛伯格以北几乎被「裂界」完全吞没,要前往北部雪原首先就得穿过银鬃铁卫的前线禁区,还有一大片挡路的「裂界」。]
[“听上去……就我们仨加上希儿,不太够啊。”认识到此行非常危险的三月七提议道:“要不要回去地下,让「地火」这就跟我们会合?”]
[“时间怕是不允许。”丹恒叹了口气,一来一回,等准备好之后指不定会有其他的情况出现。]
[希露瓦这时笑着道:“嗐,也别这么悲观!我干公职的时候常在北边转悠,跟前线的士兵军官混得可熟了。”]
[“硬攻不成,不妨智取。”]
[“这样吧,我亲自带你们过去,如何?”]
[“真的吗?好耶!”三月七听到希露瓦亲自带路,当即感觉心里有底了。]
[希露瓦表示她也想亲眼看看「星核」,毕竟是她研究十多年的课题,这也算她了解她的心愿。]
[“那就这么定了!”做好决定后,希露瓦让几人准备好了就准备出发。]
“纵然有希露瓦相助,但此去前路依旧险厄,如履薄冰啊。”
司马迁无奈叹道:
“前有铁卫严守禁区,而后更有裂界阻途,时不我待,人手又寡,真真是进退维谷,难如登天矣。”
虽然目前的局势渐渐明晰,但也让人见到了「开拓」时的危险。
星他们到现在的经历可谓是步步荆棘,若不是实力强劲,早就陷入困局了。
司马迁一边感叹,一边挥笔继续记录:
《开拓记·贝洛伯格篇·北征星核篇》
星、丹恒、三月七与希儿之属,欲寻星核所在,来至贝洛伯格上层,承布洛妮娅之托,寻求希露瓦之助。
星本想获其弟,杰帕德之助。
希露瓦叹曰:“其弟杰帕德为铁卫统领,性耿直如石,奉令如山,虽亲姊言辩,亦难移其志。”
既不得杰帕德之助,星问星核所在。
希露瓦指北曰:“昔吾治星核之学,粗定其位,当在雪原深处,裂界围之如囚笼。”
丹恒急曰:“可可利亚已知我等在城,若迟则生变,必速往!”
希露瓦叹曰:“北地凶险,非轻举可入。”
“贝洛伯格以北,裂界噬土千里,银鬃铁卫列禁区于前,锋刃森然……”
三月七忧曰:“我等仅四人,加希儿为五,欲破禁区、穿裂界,力恐不逮,何不召地下‘地火’之众助战?”
丹恒摇首:“往返需时,如今已时不我待矣。”
当是时,前路有铁卫之坚壁,后有裂界之凶途,内无强援,外临强敌,天寒地冻,风雪迷途。
星核隐于险地,如明珠藏于龙颔;开拓之辈履于危途,若孤舟行于怒海。
然其志未稍挫,幸有希露瓦曰:“吾与前线军官甚熟,莫要悲观。”
三月七闻言大喜,几人遂整行装,待希露瓦指途,将冒死北征。
…………
盖开拓之事,从来非坦途。
或逢猛兽挡路,或遭人谋暗算,或遇坚城难破,或陷天险无援。
然志在远方者,不以险易心,不以难改途,虽九死其犹未悔,此之谓开拓之魂也。
…………
[希露瓦虽然这么说了,但星几人都并不需要准备什么,几人便一同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刚到门口,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糟、遭了!我忘了老弟说今天会来……”希露瓦听到声音当即认出对方的主人。]
[连忙让几人躲藏起来,她来应付对方。]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杰帕德来得可真是不巧……”
听到希露瓦说出门外走来的是谁,认识到对方不会帮助星几人的不少百姓们顿时紧张起来。
生怕几人会暴露,致使刚刚定下的“北征之计”前功尽弃。
…………
[“杰、杰帕德——你来了啊!”打开门,希露瓦见到不出意料的来人,神色有些紧张地打了个招呼。]
[“我还以为前线这么紧张,你没空过来呢,哈哈……”]
[杰帕德微微摇头,解释道:“还好,这阵子怪物的攻势有所缓和,我先回城里处理点事务,晚些再返回前线。]
[说完,杰帕德又有些疑惑道:“……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
[“啊?噢,对,是有这么回事……”希露瓦生硬地回答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洒脱,从容。]
[见此情况,杰帕德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疑惑道:“……姐,你气色不太对,发生什么了吗?”]
[希露瓦心中一紧,尽量用放松地语气回道:“没有的事,你从哪儿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