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一切的罗刹周身的环境再度回归繁华的仙舟街道。]
[“飘摇世间,又何来落脚之处……”]
[随着一朵百花从空中飘落,而后消散,罗刹静静望着眼前繁华的景象。]
[“但我仍需要一双眼睛,见证「你」的承诺。”]
[说着,罗刹再度回到最初的白色花海中,轻轻抚摸着身前竖立的白色灵柩。]
[随着灵柩浮现一股似乎是回应罗刹的淡淡光泽,天幕的画面渐渐暗下。]
“呼——那罗刹实力非凡,于丹恒公子同行时却表露甚少,结合躲避云骑探查之举,怕是另有图谋啊。”
天幕微光渐敛,最后一缕映着灵柩的光泽也沉入暗霭,老者喉间滚出一声绵长的叹息。
“这罗刹……好深的城府。”老者目光扫过身旁仍在热议的众臣,眉头拧成川字,“丹恒公子身负“龙族”血脉,素裳姑娘更是忠勇之后,一路同行,若他连对这二位的托词都是虚言,前来仙舟究竟是何目的呢?”
“那口灵柩之中,所躺又是何人呢?”
旁站的一青年儒士闻言,手中折扇“唰”地展开又合上,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忧虑:“观其出手时灵柩迸发的青光,于最后似是回应罗刹话语的光泽,似乎是有意识的法器。”
“若其中是为祸仙舟之物,以他抬手便能覆灭众多怪物的实力,一旦发难,必然造成极大伤亡。”
如今景元伤势尚未痊愈,他们也没见到罗浮上其他的武艺超凡脱俗,能承担大梁的存在。
如果罗刹所图之事会危害罗浮,那么罗浮怕是经受不住了。
“但……罗刹有救人之心,行事乃君子风范,应当不会如幻胧那般多造杀戮。”
青年书生垂眸思忖着,他觉得以罗刹表现出的为人,再怎么样肯定比幻胧好多了。
何况就算有什么图谋,对罗浮也不一定绝对是危害仙舟的事。
毕竟,担心那剧透的扉页影响他人兴致而撕毁这件事,就足以见得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良善。
二人正交谈时,天幕再度亮起。
[一行字缓缓浮现:与此同时,在幽囚狱中……]
[只见罗刹正行于幽囚狱通道之中,每一步踏在地面时,都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忽然,一声轻咳传来,罗刹停下脚步。]
[景元背负双手,双眸轻闭,站在罗刹前方高台,“踏入此间的,不是狱卒,便是囚徒。”]
[说着,景元抬眸看向对方,“阁下是哪一种?”]
“原来景元早有察觉。”
李斯目光凝在那对峙的二人身上,喉间缓缓溢出一声低叹。
“罗刹初登仙舟便藏形匿迹,寻常人只当他是过客,景元却能窥破其异常——怕是早将这异乡人的行踪攥在了手里。”
目光扫过罗刹周围朝着对方逐步逼近的众多云骑,李斯又轻哂一声:“先前还忧景元伤势未愈、罗浮无措,却不知他早布下暗棋,将罗刹缉拿于此。”
…………
[罗刹眼神向后瞥去了一眼包围而来的云骑,而后看向前方高台的景元,淡淡一笑,一手负于身后微微鞠躬:“两者皆非,在下只是个迷途的旅人。”]
[“好大的阵仗!”景元顺着台阶迈步走下,惊叹着道:“星核、建木、药王秘传、绝灭大君……一系列威胁接踵而来,差点就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
[“忘了那个看来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说着,景元越过罗刹,唤出阵刀,“把「星核」带进仙舟的那个人,有何企图?”]
[景元的刀尖一同对准罗刹,场中云骑见状,纷纷警惕地同样将手中兵刃指向罗刹。]
[“束手就缚,我或许会赏你个痛快,药师的孽物。”景元深邃地双眸紧盯着罗刹,声音冰冷道。]
[“将军,我的力量来自「丰饶」不假。”罗刹背对景元,展开双臂,微微侧身道,“但我和你一样,都是药师的敌人。”]
[罗刹话音刚落,一片冰蓝色雪花飘落在景元的刀尖之上,一股寒冷的气息自景元身后扑面而来,云骑兵的甲胄瞬间结了一层冰霜。]
[“是的,景元。”就在云骑军们对着四周戒备时,一道女声传来:“别阻碍我们。”]
[场上众人看向寒气的源头,只见一个双眼蒙着月牙面罩的女子迈步走来,“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择的时刻。”]
[“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你不站在胜的那边,就是输家。”]
[景元看着镜流的身影,垮着脸,咬着嘴唇。]
[面向景元,镜流继续开口:“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
[镜流说完,天幕的画面再次暗下。]
天幕画面暗下的刹那,嬴政双眸划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
当见到镜流来见景元,加上镜流所说,倒是与先前天幕中二人交谈的情景倒是对应上了。
“先前天幕中镜流与景元对话,只知她要除「丰饶」,却不知她早有同党——这罗刹,竟与她是一路人!”
“罗刹持丰饶之力却称是「丰饶」之敌,镜流前来只为除去「丰饶」,二人竟早有勾连,未曾料到罗刹竟是镜流的帮手!”
嬴政心中有些惊讶,罗刹与镜流竟然是一路人。
而拥有「丰饶」力量的罗刹的目的,和镜流一样,都是为了除掉「丰饶」。
“罗刹既身负「丰饶」之力,按理当是药师信徒,怎的反要置自家神明于死地?”
嬴政心中沉思,语气里满是探究的疑惑:“寻常信徒皆以供奉神明为念,可他偏要逆道而行——是曾遭丰饶所害,故而心生怨恨?还是这丰饶之力本就不是自愿所得,反成了他的枷锁,唯有除了药师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