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就找到了九爷。”
“喂喂，中间省略了好多吧。”
吴老狗选择性忽略了张慕欢说的话，闭上了嘴。
解九接着他的话说道，“我和五爷一直暗地里找寻线索，但却总是找不到身后之人，有一次，还差点打草惊蛇，我们只能暂时停止对于线索的查找。”
是真是假，这一次，张慕欢是真的听不出来了，但是她感觉解九有些奇怪，她怎么隐约记得好像解九在九门大清洗行动的时候就知道黑毛蛇的存在了？
解九从张慕欢的眼中看出了疑问，温和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在场的人，除了张慕欢，还有闭嘴的吴老狗和解九，就只剩下红官了，于是，接下来就是红官在讲述了。
“老实说，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他们也不是主动找的我。”
这句话一出，张慕欢挑了一下眉，“哇哦，不是主动找的你，那就是被你发现了什么？”
“还记得吗，你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
张慕欢回忆了一下，跟这几个人有关的就只有，“五爷频繁问你关于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
红官点头，“我就从这之中发现了端倪，他太过关心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这又不像你们之前那样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特别关心你的时候。”
张慕欢看向吴老狗，吴老狗冲着她笑了一下，她撑着下巴，意味深长道，“哦~”
红官也看向吴老狗，他嘴角带着笑，“现在看来，那也是故意让我发现的吧，五爷？”
张慕欢腹诽道，“他是故意让你发现的，那红官你呢，你是自愿踩上这个坑的吗？”
虽然说“坑”不太恰当，但也差不了多少。
吴老狗似是不满道，“二爷你可真是不厚道，这不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情吗，你现在捅出来不太好吧。”
解九笑呵呵道，“二爷现在在慕小姐面前说这话，是想把自己摘出去吗？”
红官波澜不惊道，“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张慕欢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说着话，都忍不住想为他们鼓掌了，“真是精彩呀，就是这戏看得让人有些乏。”
今天一出一出的大戏看下来，张慕欢只觉得有一股气堵在心口。
“你们若是真心想瞒着我，那就干脆不要露出端倪，好好的粉饰太平不好吗，为什么要一边露出端倪一边又遮遮掩掩，把我当猴耍很有意思吗。”
是疑问句，但是是肯定的语气，语气也不是很重，就像是在述说寻常的事情一样。
张慕欢面无表情，眼神中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红官不知道其他两个人知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是张慕欢只在陌生人面前才会摆出的表情，他放在桌下的手颤抖了一下，垂下眼帘，唇线拉直，“我们发现，有一股势力盯上了九门，目的不明，他们两个做出了一个计划，但是具体计划我并不是很清楚。”
张慕欢的视线游移在吴老狗和解九之间，这两个人没有刚才那样情绪外露了，在红官开口后，这两个人的表情就收敛了起来，一个人盯着茶盏像是在思考什么，一个人看似在盯着张慕欢，但是眼神发空，一看心思就不在这儿。
张慕欢早就知道那两个人，也就是吴老狗和解九，他们肯定不会把具体计划轻易的说给别人，在吴府帮他们盯梢的齐铁嘴也好，坐在这的红官也好，他们都不会说。
最终，张慕欢朝着盯着她发呆的那个人开了口，“五爷，发什么呆呢，多无聊，不聊点什么吗？”
吴老狗像是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聊聊天也好，呆坐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那不如聊聊吴三省，或者解联环，再不行，齐羽或者陈文锦？”
“嗐，那混小子有什么可说的，其他几个也不是我家孩子，我哪里能知道什么。”
张慕欢笑眯眯的说道，“不如说说，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
吴老狗看着有些为难，“这小子一直神神秘秘的，最近的话，我也不太清楚他在干什么。”
张慕欢敲击着桌面，“是吗，我怎么好像听说他们在考古？”
吴老狗倒是没有否认，“也就是和我们差不多，就是多了个官方的名头，更好听一些。”
张慕欢不打算转圈子了，她眯着眼，开口道，“我回来的途中听我认识的一个同族人说，又有人盯上我家祖坟了。”她慢吞吞地接着道，“我们还讨论了，这一次，又会死多少人。”
这句话一出，吴老狗看着精神起来了，解九也不盯着茶盏了，一直沉默的红官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
吴老狗大口饮了一口茶水，说道，“玲珑啊，早说你知道啊。”
解九也是一副你不早说的样子。
“我知道的事情，自然不用你们多说，你们也不用装糊涂，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们的具体计划，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到为了计划可以利用任何人的样子，但是，她这样一个与九门有关系且与他们关系还算良好的人，他们不会放着她这么一枚这么好的棋子不用。
那么，他们现在的行为就很奇怪了。
吴老狗不将未来的破局之人——吴斜，想尽办法合理的和她扯上关系或者让她关照几分，吴斜出生后，她去吴府，吴老狗还是一副待她是寻常朋友的模样，没有过多让她和吴斜接触的意思。
解九和她交易在先，在回来后见面没有提一次关于交易的事情，还有他瞒着吴老狗，他早就知道黑毛蛇的事情，虽然吴老狗不一定不知道。
吴老狗叹气，“就知道，靠二爷，根本瞒不住你。”
张慕欢吐槽道，“你和九爷看着也没有多想瞒着我的样子。”
吴老狗看了一眼解九，接着道，“其实我有一句话说错了，不是我发现的可以操纵人体的蛇，而是九爷告诉我的。”
“嗯，有所猜测。”
不管解九是什么时候告诉他的，吴老狗在知道有黑毛蛇这样可以操纵人体的蛇的存在之后，对于当初张起山清洗九门的行动可能就有所怀疑了。
至于解九为什么告诉吴老狗，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你突然提起这件事，是因为黑毛蛇和你接下来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