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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与远影:狼的自由与牵绊)

“铁砧”行动的硝烟散尽,留下的是一片被彻底净化的废墟和泰拉各国难以平息的震动。叙拉古的狼群,用一场教科书式的跨国联合清剿,向整个大陆宣告了其不容置疑的实力与地位。当玉京的政客们还在为行动细节和后续影响争论不休时,行动的核心功臣——拉普兰德与德克萨斯,已经踏上了返回新沃尔西纳的归途。

乘坐的依旧是那艘坚固而低调的陆行舰,但舱内的气氛与来时已截然不同。没有了战前的凝重与谋划,只剩下激战后的疲惫,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过后的虚脱感。

拉普兰德靠在舷窗边,银灰色的眼眸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逐渐染上叙拉古荒原特有褐黄色的景色。她左臂上那道源自北境的暗红色疤痕,在战斗后又添了几道新鲜的划痕,此刻在衣物摩擦下隐隐作痛,但她毫不在意。身体的疲惫是真实的,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即使是她也感到了透支。但更让她有些烦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滞涩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战斗结束后,悄然发生了变化。

德克萨斯坐在她对面的座位上,正仔细地擦拭着她的源石剑。她的动作一丝不苟,灰蓝色的眼眸低垂,专注得仿佛世间只剩下手中的剑刃。她的脸上也带着倦色,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平静。与拉普兰德那外放的、仿佛永不熄灭的战意不同,德克萨斯的疲惫是内敛的,如同深海,表面波澜不惊。

舱内只有引擎的轰鸣和布料擦拭金属的细微声响。

过了不知多久,德克萨斯将擦拭完毕的源石剑归鞘,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望着窗外出神的拉普兰德身上,安静地看了几秒,然后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战斗后的沙哑,却依旧平稳:

“之后,有什么打算?”

拉普兰德没有立刻回答,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转动一下,仿佛没听见。

德克萨斯并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她了解拉普兰德,有些问题,需要时间。

陆行舰轻微地颠簸了一下,拉普兰德终于动了动。她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转而看向德克萨斯,眼神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未被戾气覆盖的茫然,但转瞬即逝,又被惯有的桀骜所取代。

“打算?”她嗤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仗打完了,不该休息吗?”

“我是说,”德克萨斯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锐利,“留在叙拉古,还是回龙门?”

问题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拉普兰德的心湖中激起了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涟漪。

留在叙拉古?

这个选项似乎理所当然。她是叙拉古公认的“头狼”,是武力的象征,是新秩序最坚定的扞卫者(以她的方式)。塞法利亚是她的妹妹,是她世上唯一的血亲,她们刚刚开始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尽管大部分时间各自忙碌,但那种无形的羁绊确实存在。叙拉古正在塞法利亚的带领下,以惊人的速度走向强盛,这里需要她,她可以享受这浴血奋战换来的成果,享受权力和威慑力带来的……某种意义上的“安稳”?至少,不用再像过去那样,在荒野和城市的夹缝中挣扎求存。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拉普兰德本能地排斥。安稳?这个词与她格格不入。权力?那只是实现目的和清除障碍的工具,而非追求。留在叙拉古,意味着要更多地卷入那些她厌恶的政务、人际、规则。意味着要时刻扮演那个“头狼”的角色,即使她内心只想做一头纯粹的、追逐战斗与自由的狼。塞法利亚期待的目光让她无法轻易拒绝回归,但那种期待本身,也成了一种无形的束缚。

那么,回龙门?

龙门……那里有企鹅物流,有能接得住她疯狂、理解她秉性的同伴(如果能称之为同伴的话),有更加混乱但也更加自由的空气。在那里,她可以卸下“头狼”的身份,只做拉普兰德。可以随心所欲地接取任务,追逐战斗,享受破坏与毁灭的快感,然后在疲惫时,找一个熟悉的酒吧角落,灌下劣质的烈酒,看着窗外霓虹闪烁,无人打扰。那里有心安,一种源于熟悉和无所顾忌的心安。

但……那里没有塞法利亚。没有那个会用熔金般的眼眸默默注视着她、为她准备好食物、在她受伤时流露出无法掩饰担忧的妹妹。没有那个她潜意识里,或许……想要保护的存在。离开,意味着再次将塞法利亚独自留在叙拉古这个巨大的漩涡中心。虽然塞法利亚足够强大,足够智慧,但……

“反正叙拉古还有她妹妹不是?”

一个近乎冷酷的念头冒了出来,带着拉普兰德式的自私和理所当然。是啊,有塞法利亚在,叙拉古乱不了。她拉普兰德本就不是什么合格的统治者或守护者,她是一把刀,最好的归宿是在战场上,而不是挂在墙上作为装饰。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稳固,另一个更加陌生的念头,如同幽灵般悄然浮现:

“这样……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

拉普兰德自己都愣住了。

残忍?她竟然会想到这个词?还是用在塞法利亚身上?她拉普兰德的人生字典里,何曾有过“残忍”这种软弱的词汇?对敌人,她从不留情;对无关者,她漠不关心;对……所谓的亲人?她以为自己同样不在乎。

可为什么,想到塞法利亚得知她再次离开时,那双熔金眼眸中可能闪过的失望(甚至可能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更深地隐藏起来),她的心脏会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滞涩感,阻碍了她原本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回龙门”的决定。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不像她。这不该是她。

拉普兰德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银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困惑和自我审视。她久经沙场,直面过无数生死,却在这一刻,被一个关于去留的简单问题,搅动了内心深处从未触及的淤泥。

德克萨斯将拉普兰德的沉默和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她没有再追问,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催促或评判的神色。她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逐渐清晰起来的新沃尔西纳的轮廓。她明白拉普兰德的挣扎,某种程度上,她们是同类,都曾在自由与牵绊之间徘徊。只是德克萨斯选择了以一种更冷静、更疏离的方式处理这些关系,而拉普兰德,她的情感如同她的战斗方式,更加原始、直接,也更容易伤及自身。

漫长的沉默在舱室内蔓延,只有引擎声依旧。

最终,当陆行舰开始降低高度,准备在新沃尔西纳空港降落时,拉普兰德仿佛终于从一场内心的鏖战中脱离出来。她长长地、带着一丝烦躁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那股莫名的滞涩感驱散。

她转过头,看向德克萨斯,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锐利与不羁,只是深处似乎多了一点难以察觉的什么东西。

“叙拉古有塞法利亚,足够了。”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我留在这里,反而碍事。”

她顿了顿,像是在为自己的决定寻找一个更合理的借口,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龙门……更适合我。那里有架打,有酒喝,没那么多规矩。”

说完,她不等德克萨斯回应,便站起身,径直走向舱门方向,背影依旧挺拔而孤绝,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挣扎从未发生。

德克萨斯看着她的背影,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了然,或许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叹息。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拉普兰德走到舱门口,手放在冰冷的开启阀上,动作却停顿了一瞬。那个关于“残忍”的念头,如同鬼魅般再次掠过脑海。她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不合时宜的“软弱”强行压下。

阀门开启,舱外夹杂着尘沙和源石能量气息的风灌了进来,吹动了她的白发。她迈步而出,重新踏上了叙拉古的土地,但心中已然做出了离开的决定。

只是,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这一次的“离开”,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她的行囊里,似乎多了一份名为“牵绊”的、沉重而陌生的东西。而这份牵绊,或许将在未来的某一天,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影响着这头崇尚绝对自由的狼的轨迹。

狼选择了远影,但归途的坐标,似乎已在心底悄然埋下。叙拉古的狼巢,永远为她留着一个位置,而龙门喧嚣的阴影里,也多了一份来自荒原的、沉默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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